賈張氏終於熬到了監管所的大門打開,她提著簡單的行李,腳步有些不穩地走了出來,臉上盡是怨氣。


    “媽,我們來接您了。”賈東旭上前扶住母親,臉上盡量擠出笑容。


    “臭監獄,把我一個老太婆關了半個月,我還不把你們給夷為平地!”她一出門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賈東旭忙上前勸阻:“媽,您別說了,小心被人聽見。”


    “我就要說!半個月不讓我見家人,簡直太過分了!”賈張氏甩開兒子的手,繼續憤憤地說。


    “媽,我們馬上就回家了。”賈東旭臉紅著,不停地勸母親。


    “回家?我才不回家呢!我要直接去找趙學成算賬,把他的狗腿都打斷!”賈張氏說著就要往外走。


    賈東旭和秦淮茹趕緊攔住她:“媽,您冷靜點,趙學成現在勢大力強,惹他沒好處。”


    “放開我!半個月不叫我見孫子,簡直不講理!”賈張氏力氣很大,賈東旭和秦淮茹根本攔不住。


    “媽,您得體諒公安的規矩,不讓探視也是正常的。”秦淮茹勸說。


    “正常個鬼!我就不信邪了!”賈張氏手舞足蹈,完全聽不進去勸告。


    賈東旭和秦淮茹對視一眼,隻得由著賈張氏繼續發泄,等她自己消氣為止。


    亂的差不多,賈張氏抬頭一看,除了兒子賈東旭。


    “就你們兩個來的?”賈張氏環顧四周,沒看到心心念念的乖孫棒梗的影子,心裏頓時一酸。


    “媽,我們先回家吧,到家裏慢慢說。”賈東旭拉著母親就往外走。


    “棒梗呢?怎麽沒跟你們一起來接我?”賈張氏站在原地問。


    賈東旭和秦淮茹麵麵相覷,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麽回答。


    “到底怎麽回事?快跟我說!”賈張氏趕緊追問。


    “媽,真的回家再說吧。”賈東旭還是閃爍其詞。


    賈張氏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她盯著賈東旭和秦淮茹,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不過還是跟著他們先回去。


    “東旭,你身上怎麽有一股臭味?沒把屎擦幹淨就出來了?”就在這時,賈張氏忽然皺著眉頭,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哎....這....”賈東旭更加尷尬,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


    “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賈張氏嚴厲地問。


    “媽,真的回了家慢慢跟您解釋。”賈東旭隻得含糊其詞。


    賈張氏憤憤地和賈東旭、秦淮茹走回四合院。


    一進大門,她就發現院子裏站了許多街坊鄰居,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麽,時不時交頭接耳,看到賈張氏回來,都二話不說迅速散去。


    賈張氏狐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想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三人就這樣沉默著回了家。一進門,賈張氏就按捺不住了:


    “好了好了,趕緊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一個兩個的支支吾吾搞什麽嘛!”


    賈東旭隻得讓秦淮茹去倒水,自己先跟母親解釋情況。


    “媽,您先千萬別激動啊。”賈東旭讓母親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這些天您在監管所,外麵的情況比較複雜......”


    “有什麽複雜的,趕緊直說!”賈張氏急躁地打斷他。


    “就是.....就是廠裏因為上次的事情,把我調去掃廁所......所以這段時間我在廠裏清洗廁所,身上沾上了一些味道.....您別誤會。”賈東旭臉紅著說。


    “什麽?!你跑去廁所洗屎啦?!”賈張氏瞪大眼睛,激動地站了起來。


    “還有還有.....棒梗那孩子.....出了一點意外.....被燒傷了.....現在在醫院裏治療呢。”賈東旭心虛地移開視線。


    當賈東旭告訴賈張氏,棒梗被嚴重燒傷的時候,賈張氏先是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你,你說什麽?我的乖孫被燒傷了?”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是的媽,棒梗他.....出了點意外,被燒傷了,現在還在醫院救治。”賈東旭臉色慘白,低下頭不敢看母親。


    “不可能!你在騙我!”賈張氏歇斯底裏地大喊,渾身發抖。


    “媽,我哪敢騙您啊......是實話......”賈東旭也緊張得語無倫次。


    “我的好孫孫啊!!!”賈張氏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她抱頭痛哭,邊哭邊喃喃自語:“我的乖孫,我的心肝寶貝,怎麽會被燒成這樣啊!”


    說著,她一個勁地擦著淚花,嘴裏還不斷念叨著“我的乖孫,我的乖孫”,整個人痛苦欲絕,歇斯底裏。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直接打擊得賈張氏接近崩潰,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會兒跪在地上,一會兒又站起來繞房踱步,絲毫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東旭,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裏麵呆了半個月,你就把家裏搞成這個樣子?!”


    賈東旭不斷用手擦著冷汗,結結巴巴地敘述著這半個月發生的事。


    聽完他的敘述,賈張氏激動得渾身發抖,臉色通紅。


    “一定是那個臭小子趙學成幹的好事!這一切不都是他害的嗎?!”賈張氏憤怒地說。


    “媽,您先冷靜點......”


    “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賈張氏說著就要往外衝。


    賈東旭和秦淮茹趕緊攔住她。


    “媽,事情已經過去了,找趙學成也沒有用。”秦淮茹勸道。


    “讓開!我一定要他把我的乖孫還給我!”賈張氏激動得渾身顫抖。


    “媽,您先坐下喝口水,等情緒平靜下來我們再商量對策。”秦淮茹扶著賈張氏坐下,端來熱水讓她喝下。


    賈張氏喝了幾口熱水,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東旭,這都是那個趙學成故意害我們的!我們一定要找他報仇!”


    賈東旭點了點頭:“媽,我也這麽想的。不過現在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法子。”


    “沒法子?我才不信!”賈張氏又激動起來,“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我們母子倆的厲害!上次他把我送進監管所,這次我要讓他進去蹲號子!”


    “媽,您就別生氣了。”秦淮茹勸道,“學成現在實權太重,我們是鬥不過他的。”


    “我才不信邪!我一定會找到機會報仇雪恨的!”賈張氏說著,一巴掌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然後“哎呦”叫了起來,她把自己打痛了。


    賈東旭和秦淮茹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們深知賈張氏的怨氣已經根深蒂固,很難化解。


    “您就別多想了,還是先去看看棒梗吧。”賈東旭勸母親。


    “好,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他!”賈張氏重重地點頭,眼中閃著淚花。


    於是,三人來到了醫院。


    賈張氏走進病房,看到孫子棒梗全身綁著厚厚的繃帶,躺在病床上,頓時紅了眼眶。


    “我可憐的乖孫啊......”她哽咽著走到床前,輕輕握著棒梗的手。


    “奶奶....您終於來看我了....”棒梗虛弱地喊了一聲。


    “乖孫,是奶奶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奶奶進了監管所,也不會發生這些事!”賈張氏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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