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聽到鎮北王這三個字,不由得想起坊間對鎮北王府的傳聞。


    鎮北王的太爺爺與開國皇帝一起打下江山,被冊封為大周異姓王,將涼州賜給鎮北王的太爺爺為封地。


    開國皇帝待鎮北王的太爺爺十分寬厚,破例準許家眷隨他一塊駐守在封地,不必留守在京城。


    而鎮北王府的兒孫們個個都驍勇善戰,立下赫赫戰功,幾代傳承下來,聲望越來越高,甚至功高震主,引起靖安帝的祖父昌平帝的忌憚。


    昌平帝便將鎮北王府的女眷與子嗣留在京城的府邸,表麵上說是鎮北王的祖父在外征戰沙場,朝廷便代為照顧他的家眷,實際上是將人扣押在京城為質。


    從那時候開始,鎮北王府遭受到昌平帝的打壓。即使是後來先帝繼位了,也秉承著昌平帝的口諭,繼續打壓鎮北王府。


    直到十六歲的鎮北王橫空出世,一戰成名。


    他生來一身反骨,野性難馴,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狂妄性子,十分的囂張。


    而他的確有這個囂張的本錢。


    鎮北王打完勝仗班師回朝領賞,回封地的時候,便將家眷從京城帶走。


    先帝甚至不敢強硬阻攔,因為那時候他沒有可用的武將。柱國公被他以叛國的罪名誅了九族,孝恩皇後被他一杯毒酒賜死。


    至於戚將軍,卻是要鎮守其他邊境。


    涼州地界常年戰事不斷,隻有鎮北王才能鎮守。


    如果他治了鎮北王的罪,敵國必定會卷土重來。


    為了大局為重,先帝隻能放走鎮北王府的家眷。


    之後為了壓製住鎮北王,他打算為鎮北王賜婚,下達旨意將人召回京城。


    誰知鎮北王以前線戰事緊急為由,並沒有回京城。


    先帝便將賜婚的聖旨,命人送到涼州。


    時隔兩個月,傳送聖旨的人回來,便說鎮北王已經娶妻,不能停妻再娶。


    先帝的顏麵掃地,便下令鎮北王府一幹人等,不得召,不可擅自離開封地。若是有人不遵從旨意,一律按照叛國罪處置。


    鎮北王卻不為所動,此後他的手腕愈發鐵血,令敵軍聞風喪膽。


    這一些年來,涼州十分太平,倒沒有什麽戰事。


    想到這裏,沈青檀覺得“大殺神”這個稱號倒是很適合鎮北王。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位英勇的悍將,更是因為另一起傳言。


    據說三十多年前,有人在背地裏議論鎮北王府,然後被鎮北王聽到了,當即拔刀砍了那人的腦袋。


    從此之後他的名聲不太好,凶名傳遍了大周,無人敢招惹他,對他避之不及,甚至提都不敢提。


    沈青檀心裏卻覺得這個傳聞就是謠言,如果鎮北王真的這麽做了,殺了一個無辜的人,那簡直就是給先帝遞了把柄,又怎麽會一點懲罰都沒有?


    她無奈地說道:“皇上派誰去關州,都不會派鎮北王去。”


    靖安帝雖然沒有打壓鎮北王府,但是也沒有違背先帝的旨意,仍舊是不允許鎮北王府的人擅自離開封地。


    如果想要離開封地的話,除非就是立了大功,回京領賞。


    沈青檀不知道想到什麽,又說道:“再說了,鎮北王這樣的大殺器去懲治貪官,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隻是太過憤怒了,才說了一句胡話。”秦老板放下車窗簾子,歎了一口氣:“希望皇上盡快注意到流民,懲治了作惡多端的貪官。”


    沈青檀語氣幽微地說道:“皇上很快便會知道了。”


    ——


    皇宮,禦書房。


    靖安帝坐在龍椅裏,翻看手裏的奏折。


    這是從北境八百裏加急送來的戰報,北齊國似乎知道北境的軍糧不夠用,想要打拖延戰術,生生耗盡他們的糧草。


    不僅是如此,甚至還在暗中增兵。


    趙國公籌集的糧草運到北境,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大周才經曆過天災,正是糧食短缺的時候。


    戰事一直耗下去不是辦法。


    靖安帝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不止是北境的戰事,還有今日早朝的時候,禦史稟報了一件事。


    皇城腳下聚集了流民,這些流民是從關州來的。


    既然關州還有流民,那便說明一個問題,那邊的糧荒還未得到解決,恐怕又要分撥糧食賑災。


    靖安帝問一旁的趙國公:“國丈對北境的戰事有何看法?”


    趙國公不假思索道:“增兵,速戰速決。”


    靖安帝眉心緊皺,沉聲說道:“若是要增兵,糧草又要吃力,調選的武將必須要驍勇善戰,且一戰必勝。而北境附近囤積兵馬的城池,卻是沒有這樣的良將,其他地方調過去,又遠水救不了近火。”


    趙國公作揖道:“皇上,微臣心裏倒是有一個人選。”


    靖安帝問道:“誰?”


    這話一出口,靖安帝突然開了心竅,瞬間想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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