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來了福寧殿中,劉禪眼裏泛著金光,儼然一副財迷像,數著得來的銀票說:“不錯不錯,木牛流馬一個成本不到五兩,第一個還賣出去了150兩!簡直賺翻了!”


    沒錯,那個被劉禪拿出去溜達的木牛流馬最後被戶部尚書家的公子買下了。


    一共150兩銀子,可謂是大賺一筆。


    不得不說,戶部的油水就是多啊!一想到前段時間戶部尚書跟他哭窮,他心裏就不得勁。


    其他人在當時沒買到,但是也沒有關係,因為劉禪早就讓楊沂中和馮益給他們發了傳單,並在禦街北段買下來一間鋪子,讓他們有空到店裏來訂貨就行。


    自宮殿北門向北延伸的禦街貫穿全城,禦街最寬處可達15米,兩旁為全城繁華的商業地段。


    衙署區是在禦街南段,以皇城大內為中心,環繞著太廟、三省六部等中央官署。


    而市集區便是集中在城市北部,中段為核心商業區,還有部分行業街市及文娛活動集中的“瓦子”。


    禦街南段和北段的地區和治安都是最好的,平日也是達官貴人的喜愛之地,因為最有名的酒樓茶館、珠寶綢緞鋪子都在那。


    所以想做生意,北區是最好的選擇。


    劉禪早早的讓人在這裏搶先買了鋪子。


    因為此處的鋪子真的是有價無市,還是由於他抄了張俊的家,這裏的鋪子才歸了他。


    算來算去,還是白嫖的東西最香!


    不然,以劉禪現在的家底還得傾家蕩產才能買得起,畢竟一套普普通通的住宅也得9400貫錢,價值相當於今天的750萬元左右。


    在宋朝的城市裏大街小巷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各種房地產中介,在宋朝人們俗稱“莊宅牙人”。


    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時候,房子根本不愁賣不出去,左手倒,右手來,這都是常有的事。


    民間有句詩,很好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貧富無定勢,田宅無定主。”


    宋朝的城市裏麵,有很多租房族,包括很多進京的官員,因為房價太高,也買不起房子。


    北宋名臣韓琦就說過一句話:


    “自來政府臣僚, 在京僦官私舍宇居止,比比皆是。”


    就是說,當時很多人到了京城都是蝸居一族。


    歐陽修當官的時候,也算是個大官了,曾經官至知諫院兼判登聞鼓院,但他還是沒有那麽多錢,隻能在開封租一套房子住。


    宋真宗時期,當時的官員們生活都很艱辛,連宰相都要租房子住,朱熹就曾考證過了。


    劉禪歎了一口氣,看樣子咱們從古至今房價都是居高不下啊!還好之前抄家得到了不少好東西進了他的私庫。


    把鋪子開在這裏劉禪也有自己的考量,說什麽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實都是扯淡。


    好東西一定要有好的宣傳,才能賣出去,這就是營銷的力量。


    不然,就在一個旮旯的屁大點的胡同裏麵賣,誰鳥你?


    劉禪打算一個月賣10台木牛流馬,饑餓營銷嘛,先引起人們興趣。


    宋朝的商業確實發達,劉禪也不擔心定價太高會賣不出去,這些新奇的東西從來都是隻坑富人不坑窮人的。


    說起宋朝的商業與商人,不能不提起宋朝社會的“全民皆商”。


    按宋朝立法,任何平民都可以從事商業,惟宗室貴族、官僚不允許經商,因為他們都是食祿之人,經商即是與民爭利:


    “朝廷所以條約官戶,如租佃田宅,斷賣坊場,廢舉貨財,與眾爭利,比於平民,皆有常禁。”


    但在事實上,禁約淪為一紙空文,許多宋朝官員都加入商人之列,宗室子弟雖是天潢貴胄,也甘為商賈事。


    北宋時,“諸王邸多殖產市井,日取其資”;


    南宋時,宗室子弟“逐什百之利,為懋遷之計,與商賈皂隸為伍”,居住在泉州的趙氏宗支,投資海外貿易者,比比皆是。


    在那時,出現了很多富甲天下的大商人,比如宋朝著名的大學者朱熹的外祖父就是聞名天下的徽商,有著“祝半城”的稱號。


    “官家,這個舉措恐怕會被那些士大夫所詬病啊!”馮益小心翼翼地向劉禪說。


    畢竟,士農工商,宋朝雖然不重農抑商,但是也隻是宋朝的統治者鼓勵手工業的發展而已。


    同時,宋朝皇帝還是堅持農耕為立國之本。


    “無礙,他們自己都開鋪子賺錢,怎麽還能管著朕去幹什麽嗎?”


    所以劉禪並不擔心他搞出來的木牛流馬的事情被那些士大夫所不接受。


    而且就算是被他們不接受又怎麽樣,實在不行,就讓他們辭官回去奶孩子好了,他們不想幹,有的是人想幹。


    劉禪想著他要不要考慮重新啟用皇城司,他現在可是太缺人手了,急需為皇帝刺探情報,秘密刺殺的助手啊。


    不然那些大臣那麽閑,天天盯著他家那些破事!


    果不其然,左相趙鼎帶著一大幫臣子浩浩蕩蕩進了宮,請求麵見官家。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那就讓他們進勤政殿候著!”


    勤政殿中,劉禪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對著各位大臣說:“眾卿在今天休沐還要到訪,出了什麽事啊?”


    在場的那些大臣紛紛嚷道:


    “官家,臣聽聞今日有人在集市售賣一個叫木牛流馬的東西,還說是皇家出品,這是藐視天威!請官家下旨嚴查並嚴懲!”


    “就是,官家,此賊人竟然還在商品上偷印有皇家印記,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劉禪聽著各位大臣的發言,吐出了一口濁氣 ,拿起起茶盞喝了一口 ,把茶放下來,淡定的說:“那個賊人就是朕。”


    “就是啊,簡直不像話!什麽……這個人就是……”大臣們自覺失言,沉默下來。


    左相趙鼎上前一步:“官家,此舉與民爭利恐有不妥。”


    “什麽妥與不妥的,元鎮放心好了,朕心中自有數。”對於趙鼎,南宋四名臣之一,劉禪向來很有耐心,不過也沒有對他解釋多少。


    雖然也有大臣在說什麽這會讓官家玩物喪誌,有損天威。


    劉禪心裏嗤之以鼻,宋朝的奇葩皇帝還少啊,也不缺他一個。


    趙鼎略帶擔憂的目光看著劉禪,最近官家做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他急需一個正常的官家啊。


    劉禪也不忘安撫一下各位大臣,道:“朕知道眾卿們每天早晨去參加朝議的時候辛苦,這不,朕還特地留了好幾輛木牛流馬給眾卿家們。”


    揮手讓馮益帶著人把那些木牛流馬放在殿前門口,讓大臣們挑選。


    大臣們見官家都不聽取他們的意見,還把木牛流馬賜予他們,隻好行禮道:“謝官家。”


    在馮益說了木牛流馬的使用教程,劉禪便想讓那些大臣們試試。


    大臣們推辭道:“官家親賜,如此做法實為不妥,臣回家當親自供奉。”


    所以也沒有前去騎著,而是讓奴仆把木牛流馬給運回家裏。


    額,聽到這話劉禪想,大可不必,也不需要這麽麻煩。


    “另外,朕還有一事宣布。”劉禪本來想後天朝議的時候再說的,但是既然這些大臣們趕著趟想要加班,那麽他就滿足他們的願望。


    讓人把水泥已經風幹之後的樣品帶上來後,說“此物名叫水泥混凝土,風幹後堅硬無比,近來吳中水患,水泥混凝土可用來築壩澆堤。”


    大臣們看著這灰撲撲的樣子,持表示懷疑的態度。


    見大臣們不信,劉禪便讓楊沂中用刀劈向風幹之後的水泥混凝土,隻見電光火石之間,水泥混凝土上麵堪堪隻有幾個劃痕,但是並未碎裂。


    都水監眼前一亮,這個是好東西啊,說:“官家,有此物,吳中水患可解也。”


    “嗯,那麽此事就由你來全權負責。”


    另外,劉禪還任命了監察禦史去監察,以免有人以次充好。


    在大臣們即將離開勤政殿之前,劉禪難得的賣了個關子。“諸位,木牛流馬這東西除了當交通工具,其他的朕自有妙處,諸位大人不必多言,待到以後就知道了。”


    由於宣傳得當,這個木牛流馬供不應求,不僅得益於劉禪的賣力推銷,還得益於那位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的到處炫耀,讓別人家的公子們也跟著眼紅。


    憑什麽你有,我沒有!所以在後麵木牛流馬的的確確已經風靡了臨安城,成為當下最潮流的出行工具,以及炫耀的資本。


    現在誰家出門都會問一遍:“你家有沒有木牛流馬啊?”


    有的話,大家就會在一起很愉快的和他玩耍。


    沒有的話,那麽他的小夥伴都不會跟他玩了。


    到後來,誰家沒有一台木牛流馬,出去都會被其他人笑話。


    現在臨安城的世家子弟,連駿馬也不騎了,馬車也不坐了,一整天騎著一個木疙瘩上街,還一個個神氣的很。


    其實不光是追求潮流的公子少爺,就連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大人們啊,也發現了此物的妙用,甚至騎著這東西去上朝。


    偶爾,大街上遇到那些騎著木牛流馬的人,馬車和牛車還要給他們讓路。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說要把禦賜的木牛流馬給供起來的那些大人,也不藏著掖著了,而是得意洋洋的騎著這出去,還逢人就說:“這是官家親賜的木牛流馬,和你們購買的不一樣。”


    著實給人拉了一波仇恨啊!


    劉禪心裏看到這木牛流馬賣的這麽好,心裏也開心啊,畢竟,錢這不是就來了嘛。


    當然,劉禪也不忘給子龍叔和嶽飛賜了兩輛,好東西當然是要給自己親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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