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兮眨了眨眼,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護身符是老師,老師說的肯定沒錯,抱著這種想法的沉兮在絲絲疑惑中點了點頭。


    大白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這隻血族在趁機占便宜!


    唉,罷了。


    它現在是紅娘,要撮合他們,盡全力撮合他們!


    在沉兮洗漱的空檔,沈言爵看向一旁的大白,大白一眼便看出他想問什麽,主動解釋道:“一個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的人,是不會愛上一個人的。”


    “主人她情竅未開,隻有讓主人懂得了什麽是愛,她才會意識到……”


    她已經愛上了你。


    後半句,大白沒說出口,沒必要,也不能說。


    如是,沈言爵也點了點頭,這般看來,以教學之名的確是最好的方式。


    還有一件事,暫時還沒辦法回倫敦的沈言爵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一個備注為糟老頭子的人,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知不知道零香?我記得古籍上上有提到過防範之法,找到後發我。」


    ……


    早飯後。


    沈言爵帶沉兮來到書房,打開電腦,裏麵是一段審訊視頻。


    烏漆嘛黑的審訊室,四周掛著幾盞紅色的燈,透過屏幕你便可以感受到那邊詭異的氣氛。


    沉兮看著屏幕中間的人,眼睛微眯。


    哦。


    對了。


    是讓護身符帶走的陶朋,也不知道審訊的怎麽樣了。


    沈言爵坐在椅子上,將沉兮抱起來放在腿上,圈到懷裏,按下電腦的暫停鍵。


    陶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每次來見我,都是穿著一件黑色鬥篷,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說話的聲音也很奇怪,像是用了變聲器,特別嘶啞。”


    “他把詭術的修煉方法給我,條件是我報仇後要將靈魂獻給他。”


    攝像機外麵有一個審訊官的聲音響起。


    “沒了?”


    陶朋一聽見這個聲音就瞳孔緊縮,像是害怕極了,連忙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噢,對,我想起來了,我在他身上看見過一個烏木牌,上麵寫著長生門三個字。”


    許是未入畫的審訊官臉色有點差,陶朋急得哭了起來。


    “我知道的我全說了,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要不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視頻到這戛然而止。


    沉兮眉頭微蹙,又是長生門。


    老老實實地窩在沈言爵懷裏,道:“日後有的忙了。”


    沈言爵挑眉。


    低頭看見小姑娘日漸圓潤的臉頰,無聲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沉兮的臉頰,嗯,手感很好。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這麽在意詭術嗎?”


    沉兮抬眼看向沈言爵,“你想知道?”


    沈言爵點了點頭。


    他懷裏的小姑娘,麵若天使卻心似撒旦,無聊、無用、無趣的人在她這,皆一個殺字。


    她好殺,卻不濫殺。


    她有自己的為人準則,不算計、不使陰招,你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去招惹你。


    沈言爵的淡漠,是在漫長的歲月中見慣了生離死別,是一種習慣,而沉兮的淡漠,是天生性格如此,又許是經曆造就,在她的認知中,人命不值一提。


    他已經錯過了她曾經的人生,無法彌補,但他希望,女孩未來的人生中,都有他。


    而這一切,皆從了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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