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個魂力值,試試這個新獲得的能力,看看有沒有令人驚喜的神奇效果。”


    白米梵也沒有過多思考,隻是覺得有趣,反正隻需要花費五個魂力值,用不了幾天就能修煉回來。


    “【察言觀色】”白米梵輕呼一聲,啟動了這個新獲得的能力。


    “找誰呢?自己又不好出去。找隔壁的……老祖,就怕對方發現就不好了。”


    他的心思剛剛萌動,腦海中便如閃電般隨即浮現出了老祖的即時想法。


    “這小梵是用了什麽功法,心裏竟如此躁動不安,幸好被我及早發現了。”


    “他是異靈根,不會是魂力積累多了,觸動了識海吧?昨晚和今早魂力波動大了點,是得抽空給他檢查一下,看看他的識海是否有開啟的征兆了。”


    白米梵聞言,如遭雷擊,被嚇得不輕。魂力兩次波動的時間,不正是自己進出識海時引起的魂力波動嗎?這細微的變化,他居然也能察覺得到,看來自己真得小心謹慎一些了。


    突然,白米梵如醍醐灌頂般反應過來,一個五星後期境界的高手,其思想被小輩攝取了卻渾然不知,這看似雞肋的能力,似乎也並非一無是處啊。


    “這個黑能力簡直強得離譜,隻是它的影響範圍究竟能有多遠呢?”


    要進行這個實驗,就必須清楚對方的位置,以及與自己的距離。


    他急忙掏出手機,給薑伊人發了一條短信,詢問她身在何處。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薑伊人卻遲遲沒有回複。


    “難道她真的進入了那神秘莫測的異境?”


    白米梵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放棄繼續做試驗的念頭,轉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修煉之中。


    一天轉瞬即逝,又到了夜裏,白米梵又來到了苦情獄。


    他已嚐到了獄中能力帶來的甜頭,覺得很有必要繼續體驗下去。


    “咕嚕咕嚕”,肚子餓的叫了起來。


    此時,這裏的時間已過午時,肚子自然就不爭氣地鬧騰起來。


    他的手裏緊緊攥著一把亂幹草,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使勁捏著,眼睛卻死死盯著那隻殘破的小盆子。


    盆子裏麵有些渾濁的湯水,還漂浮著一點點米糠,就像那被遺棄的殘羹剩飯。


    他舔了舔嘴唇,強忍著饑餓的誘惑,不再去看那連豬狗都不屑一顧的東西。


    他盤坐起來,運轉【種樹經】,想吸收靈氣來化解體內的饑餓。


    “靈氣呢?”吸入的全是純粹的空氣,空氣中還彌漫著潮濕、血腥和黴臭的味道。


    他再次運轉功法,卻依舊吸納不到半點靈氣,空氣中的靈氣估計是被刑部抽離走了。


    沒有飯吃,無法修煉,這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老爹說,十天換自己出去,自己恐怕連兩天都熬不下去了。”白米梵暗自忖道。


    事實上,白易天十日內是否會來換他,白米梵心中根本沒有底。


    “過一天算一天……”白米梵正想到這裏,就聽到通道裏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打開!”一道聲音響起。


    獄卒們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木柵門打開,叫道:“白易天,出來。”


    白米梵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一名獄卒上前,給他戴上了枷鎖,頭和雙手都被緊緊束縛在枷鎖裏。


    獄吏伸手一點,一股靈力擊在枷鎖上,枷鎖立即被封印了起來,就像給白米梵戴上了一副沉重的鐐銬。


    白米梵被獄卒牽狗一樣牽著出了天牢。


    看著刺眼的陽光,白米梵眯著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空中的靈氣就像久旱逢甘霖,刺激著真靈種上的枝葉吞吐了起來,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上去!"


    白米梵被人推上了一架馬車上的囚籠裏,獄卒將黑布遮住了籠子的四周,他心中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不會是拖去砍頭吧?"


    "應該不會,書上說砍頭是在午時三刻,現在早已過午時了,應該不會是砍頭吧?"


    黑籠中的白米梵心中一陣亂猜測,又自我安慰著,但還是無法消除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畢竟他不是這界的人士,年紀幼小也不懂得當地的律法。


    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遠,囚車終於停了下來,囚籠上的黑布被人掀開。


    "下車!"


    押解囚車的人已換成了軍士,白米梵被兩名軍士攙扶著下了囚車。


    他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大殿,有些茫然。


    “摘掉枷鎖!”隻見從大殿門口走來一位麵白無須的人喊道。


    “太監公公?”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在白米梵的腦海中劃過。


    “這是皇宮,聖上這是要廷審還是要判白易天的罪?”白米梵的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被卸掉了枷鎖,頓感渾身輕鬆了許多,被人輕輕推了一下,便亦步亦趨地跟著那太監公公朝大殿內走去。


    “啟稟聖上,白易天帶到。”太監躬身奏道。


    白米梵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其上的龍椅上坐著一人,正看著自己。


    “跪下,拜見聖上!”太監見白米梵還在發愣,連忙暗中傳音道。


    白米梵這才回過神來,雙膝跪地,朗聲道:“罪臣白米……易天拜見聖上。”


    他差點把自己真名給說了出來,而上麵坐著的聖上,見下麵跪著瘦得隻剩下骨頭的白易天,心中原本不平之氣平息了許多。


    “哈哈……,白易天,你總算懂事了,知道自己錯了。”聖上得意洋洋地說道。


    白米梵聞聽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不好!”但事已至此,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他忽然心生一計,心中默念【察言觀色】,仔細琢磨聖上話語背後真正的含義。


    “這倔老頭兒,關了幾年,那倔脾氣難道真的轉性了?待我再羞辱他一番,試試真假!”


    聖上的想法瞬間浮現在白米梵的腦海中,他心中頓時明了自己的老爹為何會被打入天牢的緣由。


    “白易天,你還作詩嗎?依我看,你那是在作死啊!”聖上說道。


    “回聖上,作詩與作死截然不同,作死乃是與聖上作對,那無疑是自尋死路。作詩則是宣揚文化道義,為世人開啟智慧之門!”


    白米梵被【察言觀色】賦予的是平時七倍的反應能力,著實反應快捷,他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這一番道理。


    “嗬嗬,還真是巧舌如簧啊,《長恨歌》難道不是對朕的譏諷嗎?”聖上怒發衝冠,聲音如雷。


    “《長恨歌》?”白米梵滿臉驚愕,心中暗自思忖,難道自己老爹的筆名竟是那大名鼎鼎的白居易?


    “怎麽?這大牢把你坐傻了,還是把你那寫得一塌糊塗的破詩給忘得一幹二淨了?”聖上冷嘲熱諷,話語如刀。


    “聖上明察秋毫,罪臣的《長恨歌》所描述的乃是漢皇沉迷女色,終日隻恨春宵苦短,不早朝。而聖上又怎會是這般人物?聖上每日勵精圖治,為天下殫精竭慮,此乃世人有目共睹之事。”白米梵急切辯解道。


    “嗬嗬,看來這牢中時光倒也並非虛度,竟不再敢嘲笑朕不早朝了,你莫非是貪生怕死了?”


    聖上聞言,心中略有幾分欣喜,這倔強老兒竟似轉了性子,還學會阿諛奉承,並測試出有貪生怕死之心,這也正好能更好的製約這老兒。


    然而,他仍心存疑慮,遂想再次試探一下對方,他往下掃了一眼,眉頭一皺,眼睛亮了起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絲冷笑。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白米梵即刻回應道。


    “嗬嗬,你還妄圖留名青史,那朕豈不成了昏君?哼,你這是又想作死不成?”聖上怒道。


    “聖上錯了……”


    “什麽?你竟敢汙蔑朕!來人,將他拖下去砍了!”聖上大聲吼道,心中卻在暗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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