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遠處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在這一片哭聲哀嚎的人群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他晃蕩在一邊觀察了一會,才忍笑著轉身剛要離去的時候,在感覺到有人探尋的目光時,突然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林夏指著那人的背影喊道:“桔子,那個人有點不對勁,去抓住他!”


    “嗯,我看到了!”一向唯林夏命令是從的周小菊,立刻帶著幾個小戰士快速地,朝著那個人狂追而去。


    而林夏則看了會那個喪禮,然後才緩慢地朝著那座屋子走去。


    瓦片屋頂的土坯房看著有點破舊。


    沒想到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屋子竟是座直通房,總共四間,從廚房到最後一間的臥室,除了每間屋子隔了道門之外,剩下的全是貫通的。


    而左邊的那間屋子側門大開,前麵拉了根黃線,用來阻擋外人的步伐。


    “大爺,我能進去看看嗎?”


    那位守門的大爺大約六十來歲,滿臉黝黑且臉上布滿了皺紋,因林夏穿著軍裝,在她靠近的時候。


    那大爺隻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什麽都沒說,隻麻木地點了點頭。


    側屋是間臥房,一走進去林夏就感覺有些許的陰冷,地上非常顯著地用石灰粉,圈著幾個詭異的人形圖像。


    看圖形的樣子,第一個倒地的正在門口處,且頭朝外,林夏從姿勢上判定這人在發現危險時,是要往屋外跑的。


    卻被人從背後襲擊,麵部朝下而亡。


    一旁還有個側躺著的,也是麵部朝下,隻身形有些微的扭曲。


    因此林夏從圖形上判斷,這個死者或許是被捆綁或按倒的,石灰下還有一灘深褐色的血跡。


    屋中的桌椅板凳都碰撞在地,其中一張桌子底下,還有個孩童的石灰暗影。


    床上隻有淩亂的被褥,從外表看這屋子沒有亂翻的景象,隔壁的一間是個堂屋,也有兩個石灰畫的圖像。


    邊門與正門都拉著黃線示警。


    基本可以肯定,這兩間屋子就是凶案現場。


    一家五口無一幸免。


    另外兩間則是設立的靈堂,林夏在查看現場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麵容憔悴,哭得不能自已。


    在看到林夏走出來時,立刻上前詢問道:“同誌,我們一家五口死得冤啊,請一定要找到凶手!”說完,又捂住嘴‘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女子眼眶通紅,眼裏全是刻骨的恨意。


    林夏試著問道:“請問你和死者是什麽關係?”


    “我的父母,兄嫂和侄兒全死了,滅門慘案啊你說是什麽關係!”


    原來是出嫁女,林夏倒不在意她此時的態度,繼續問道:“派出所那邊怎麽說!”


    女子哭得根本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還有在揚著白帆撒紙錢的,不停地在喊魂,按當地的習俗,七日還魂希望死者地下有靈。


    旁邊的一個男子把女人攙扶著,坐在了一個竹椅上,然後才悲痛地道:“判定為流民作案。”


    隻一句話,林夏便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流民多是入室搶劫,看家裏的情況並不相同。


    “家裏丟失了什麽嗎?”


    那男子先是一怔,隨後便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沒清理家中財物。”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有點遲疑地道:“倒是我嶽父常用的那條出海船不見了。”


    “是什麽樣的?”


    那男子往不遠處的海岸邊一指。


    遠遠看去,大多都帶著烏篷。


    那男子繼續說道:“那艘大船我嶽父前幾天才修理過,鎖在了岸邊,還一次都沒出過海呢!”


    一聽到這,林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甚至生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再一抬頭,就看到周小菊幾人正押著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小路上等著。


    林夏朝著夫妻倆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們會還你們家一個公道的!”


    突然,旁邊一聲尖銳的嗩呐響起,瞬時人群中一片哭天搶地的哭喊聲響了起來。


    抬棺的抬棺,撒紙的撒紙,一行人吹著嗩呐,撞著銅鈸,哭聲震天地抬著五口棺木出殯了。


    林夏返回到了那條小道上,立馬便對上了一雙小三角眼,長著一張蛤蟆大嘴,顴骨極高的中年小個子男人。


    心中忍不住地暗‘呸’了一聲。


    這男人長得還真有特色,怪不得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看到林夏到來時,周小菊忍不住地吐槽道:“這東西滑不溜秋的,跑得賊快!”


    加上對地形的熟悉度,要不是她把吃奶的勁都用了,還真抓不住這個人。


    在看到男人猥瑣的小三角眼,林夏‘唰’地掏出了匕首,抵在了他的眼球三毫分之處。


    聲音無比冰冷地道:“再賊溜溜的亂瞅,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小三角眼顯然沒那麽害怕,卻也不敢再賊兮兮地看人,還不忘狡辯著道:“我,我沒亂瞅!”


    “說,你剛剛在幹什麽?”


    小三角眼垮下一張難看的臉,無奈的道:“我就是看個熱鬧!”


    林夏一腳便踢在了他的腿彎上,讓他不受控製地跪在了地上。


    卻不想小三角眼的男子,趁機便大喊大叫起來,“不好了,有當兵的打人了,救命啊!”


    那嗓音又尖又長,就跟公鴨嗓子似的,喊得人頭疼。


    周小菊剛要上前製止,就被林夏揮手阻止了,看這三角眼的男人有恃無恐的樣子。


    林夏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些什麽!


    在他大喊了七八聲之後,還別說,四周就真的圍攏過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大齙牙女人,提著個籃子,當先就打起了抱不平來,“對啊,你這個同誌怎麽就亂打人呢!”


    還有個穿著花襯衣,頭發梳得油光油亮的高壯男子道:“就是的,你們不是維持治安的嗎?怎麽欺負我們老百姓呢!”


    “這人身材這麽瘦小,一看就是沒吃飽飯的,你們是欺負可憐人啊。”


    “快放了這人,不然我們就去部隊鬧了。”


    這樣打抱不平的,林夏粗略看了一下,起碼有七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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