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水岩碎拳(下)
一拳超人：我不是怪人！ 作者：全民製作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流水岩碎拳，聽過嗎？”
邦古以很快的速度，將指尖的力量匯聚，劃出一條無形的氣流，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提升了許多。
看著麵前一臉認真的邦古，秦楓感到有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喔！這是怎麽做到的？”
見秦楓對自己的拳法很感興趣，邦古也是發自內心地高興。
“這套拳法的核心就在於內心平靜，臨危不亂，保持身體和精神不被幹擾。”
邦古頓了頓，意識到直接傳授這些還有點為時過早。
“看好了，我隻示範一遍，每一個動作都要記住，勤加練習。”
說著，邦古走到一個加固過的木樁麵前，推動木樁上的鐵質把手，讓這個龐然大物旋轉起來。
機關轉動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這個將近兩米高的東西動了起來。
之後，他又盡量放慢身體的速度，用肢體卸去撞上來的障礙物的力量，加倍返還回去，直到木樁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一直快到秦楓看不清邦古的動作。
這是個什麽怪物？
秦楓內心想著。
如果對方想要殺掉自己，甚至都可以在不被自己發現的情況下做到，那強勢的攻擊和防禦，絕對可以用一根指頭就完虐自己。
如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把秦楓當做怪人的話，可能......
想到這裏，秦楓回過神來，見到邦古老爺子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是為了演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巧妙地將力量返還回去，以很直觀的方式將拳法的核心展示給秦楓看。
“看到了嗎，秦楓，這套以防禦為主的拳法的動作要領，讓對方的攻擊無效化，再令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老爺子一邊演示，一邊講解，如此快速的運動並沒有讓老爺子流一滴汗水。
秦楓看著邦古的肢體與木樁接觸的位置，他有點搞不懂這拳法的原理，對這種帶有技巧的動作，秦楓一直是不擅長的，不過現在自己的身體經過了一次‘強化’，如果嚐試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
“那麽，秦楓，你來告訴我，在你眼裏，武術的意義是什麽？”
過了有段時間，邦古像是之前那樣，坐在坐墊上，笑眯眯地和秦楓聊著天。
“當然是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還可以順便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秦楓幾乎想都不想就回答出來，這些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還是很統一的。
隻不過坐在對麵的邦古聽到這樣的回答很吃驚，每一個徒弟加入道場，他都會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完美的答案。
之前的弟子們，大多都是‘為了打倒那些讓我看不順眼的家夥’，或者是‘為了讓別人都怕我’之類的。
邦古並沒有懷疑秦楓說謊，因為他已經是自己的弟子，說不說謊，自己都不會放棄他，就算是他也和其他弟子一樣，邦古也會悉心教導，勸說對方不要做惡事。
“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嗎？”
邦古很嚴肅地看向秦楓，秦楓卻被邦古嚇到了，這個老爺子突然一臉嚴肅地看向自己，難道是自己說了什麽錯話嗎？
“當然了，師父，難道你不是這麽想的嗎？”
“不......”
“啊？”
邦古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開始講述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在我年輕的時候，隻認為力量和武術，隻是找樂子和追求權勢的工具。”
“那個時候的我目空一切，每聽說有一個武術高手的出現，我都會去找到他，和他對決，直到將對方送進醫院為止。”
邦古歎了口氣，似乎是對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而自責。
“金錢，地位，我當時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我曾經一度認為，就那麽紙醉金迷地度過一生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直到我的哥哥找到了我，他找到我，痛扁了我一頓，嘲笑我沒有一點氣勢，說我愧對於武術和自己的天賦。”
“畢竟是因為理念不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我的哥哥勸說我不能頹廢下去，不然武術境界會一直止步不前。”
“後來我效仿哥哥，創立了這家道場，我的成名絕技------也是在那之後不久被我創造出來。”
邦古說著自己的經曆，不由得一陣懷念，如果沒有哥哥及時矯正叛逆的自己，說不定自己早就死在外麵了。
“師父，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
秦楓對邦古的故事很感興趣，畢竟誰能想到麵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在幾十年前是一個不良少年？
“所以啊，秦楓。”
邦古將目光從天花板移到秦楓身上。
“你的想法很難得，我會盡量讓你變得更強，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像我一樣。”
聽了邦古這寄予厚望的話語，秦楓一時間感覺頭皮發麻，自己對武術這方麵可謂是沒一點基礎，學習拳法什麽的，對他來說還很遙遠。
“好的，師父，我會努力學習的。”
邦古笑了笑，站起身就向外麵走去。
“先練習動作，晚飯之前，我會考察你的。”
說完，邦古老爺子就直接出去了，隻留下秦楓坐在原地發愣。
“什麽嘛，我根本沒記住那些動作啊！”
秦楓感覺天都要塌了，那些瑣碎的動作和招式，怎麽可能是僅僅看一眼就能學會的？
這老頭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什麽天才了吧？
雖說如此，但秦楓並不打算坐以待斃，他起身開始嚐試活動自己的四肢，笨拙地模仿著邦古師父剛剛的動作。
“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
附著著鱗片的手臂撥動著沉重的木樁，很快就震得秦楓雙臂生疼。
就在秦楓自以為摸到了一些門道，開始沾沾自喜的時候，左側太陽穴就被快速移動過來的鐵棍敲了一下。
“啊......”
秦楓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並沒有太多疼痛，隻是很快就暈了過去。
..........
..........
“偷竊者！你怎麽敢！”
秦楓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周圍的場景夢幻而詭異，那個巨人------不知道是由什麽組成的龐然大物，就在秦楓的視野裏。
秦楓感覺這東西就在自己麵前，但卻看不見對方的腳，他不自覺地想要後退，他感覺自己每一秒都有可能會被幹掉。
“懲罰你......殺死你......吞噬你......”
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自秦楓內心響起，他尖叫著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不僅叫不出聲音來，就連身體都被固化，動作像是放慢了幾十倍。
“不......不要......”
秦楓絕望地看著不斷靠近的怪物，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這片花海也不再美麗，更多的是神秘和讓人膽戰心驚的詭異。
那怪物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卻看上去距離秦楓越來越近，冰冷的氣息仿佛成為了打垮秦楓的最後一擊。
秦楓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求饒，盡管他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麽要纏著自己。
“求求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
“偷竊者......不配......”
就在死亡越來越近的時候，秦楓感覺被人抽了一巴掌，眼前的怪物逐漸凝聚成一張人臉。
“喂，小子，竟然敢偷懶，是不想吃午飯了嗎？”
秦楓一下子坐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確認自己還有行動能力，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一下子哭了出來。
“嗚哇......”
“喂，你這家夥，我隻是......”
蹲在秦楓身旁的餓狼被搞蒙了，自己隻不過是打了他一下，竟然直接哭了出來，搞得自己欺負弱小一樣。
“不許再哭了，再哭我就揍扁你！”
秦楓哭了一會，就停了下來，他大口呼吸著空氣，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很快就發現了來叫自己吃飯的餓狼，對方正滿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餓狼師兄，有什麽事嗎？”
秦楓尷尬地撓了撓頭，剛剛自己那副樣子一定很丟人。
“哦，老頭子出去了，門生也都回家了，現在道館裏麵就剩下三個人了，該打掃衛生了。”
說完，餓狼擺出一副威脅的表情。
“趕快去給我擦地板，不然就讓你吃點苦頭！”
說著，餓狼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在空氣中揮舞著。
“喂，餓狼，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師弟。”
餓狼被叫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
“切，多管閑事。”
苦蟲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塊抹布。
“當然要一起勞動啊，作為邦古師父特殊的幾個弟子，我們不應該做出欺壓新人的事情。”
茶嵐子走上前把秦楓拉起來，在他的眼裏，這兩個家夥都在欺負秦楓。
“等等，餓狼師兄，我們在場的明明是四個人，為什麽你要說成是三個人？”
餓狼戲謔地笑了笑，仿佛就專門等著秦楓問出這個問題。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苦蟲，茶嵐子三個人，還有一個怪人。”
說到‘怪人’的時候，餓狼還指了指秦楓。
“我不是怪人！”
秦楓有些惱怒，這麽故意在別人麵前說自己是怪人，和直接罵自己有什麽區別？
“秦楓！冷靜一點，不要吵架！”
茶嵐子阻攔著秦楓，生怕對方做傻事。
秦楓在喊出這一句之後也有些後悔，對啊，他有什麽理由生氣呢？就算自己是怪人，誰又規定怪人一定就是壞人了？
“得了得了，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勞動。”
餓狼搶過苦蟲手裏的抹布。
“看什麽看，還不去幹活！”
放了句狠話，餓狼直接走出了房間。
“呃，也就是說，今天的工作不是我一個人了嗎？”
茶嵐子看著麵前的苦蟲，對方也是一臉驚訝。
“如果那家夥願意的話，你們就一起吧，秦楓，你也要做！”
說著，苦蟲仿佛訓斥一般，將一個水桶遞過去。
“拿好了，在邦古師父回來之前，道場的每一個房間的每一塊地板都要擦幹淨。”
..........
..........
幾個人很快就打掃幹淨了衛生，秦楓並沒有像餓狼和苦蟲一樣去找個地方躺一會兒，而是和茶嵐子一起去道館門口等著邦古回來。
坐在台階頂端的石頭上，秦楓和茶嵐子並排而坐，欣賞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探出頭去看下麵如同深淵一樣的台階，秦楓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麽上來的。
“話說，師父他每天都會自己出去買菜嗎？”
秦楓開口問道。
“當然，師父每次去采購之前都要跑個幾十公裏，然後再回來，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聽著這個陌生的數字，秦楓也隻是尷尬地笑了笑，心裏不由得更覺得自己的師父深不可測。
“真是的，早知道要這麽久，我就先去躺一會兒了。”
秦楓抱怨著，但眼睛依舊找尋著邦古的身影。
“喔，看那邊，師父已經走到山腳了！”
茶嵐子指著山腳下的一個小黑點。
“猜猜看今晚師父買了什麽食材？”
“我猜是牛肉。”
“不不不，一定是豬肉丸。”
“咳咳......”
苦蟲背著手，從二人身後靠近。
“你們兩個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師父。”
“誒？苦蟲師兄你難道可以猜出來嗎？”
麵對秦楓的質問，苦蟲得意地笑著，他坐到秦楓旁邊，壯碩的身軀差點將另一頭的茶嵐子擠下去。
“今天可是星期六，z市最大的超市有特賣活動，師父他一定會......”
畫麵一轉，伴隨著苦蟲話音落下，邦古提著一大袋火鍋食材不緊不慢地走著台階。
“餐前準備就交給茶嵐子吧，老夫可要看看秦楓那小子練習得怎麽樣了。”
“師父！師父......”
茶嵐子起身去接邦古手裏提著的食材。
“師父，今天晚了十五分鍾，您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苦蟲走上前詢問邦古，確實，除了昨天帶秦楓回來耽擱了些時間，和平常相比，邦古確實是慢了一點。
“沒錯，為師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啊。”
邦古以很快的速度，將指尖的力量匯聚，劃出一條無形的氣流，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提升了許多。
看著麵前一臉認真的邦古，秦楓感到有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喔！這是怎麽做到的？”
見秦楓對自己的拳法很感興趣，邦古也是發自內心地高興。
“這套拳法的核心就在於內心平靜，臨危不亂，保持身體和精神不被幹擾。”
邦古頓了頓，意識到直接傳授這些還有點為時過早。
“看好了，我隻示範一遍，每一個動作都要記住，勤加練習。”
說著，邦古走到一個加固過的木樁麵前，推動木樁上的鐵質把手，讓這個龐然大物旋轉起來。
機關轉動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這個將近兩米高的東西動了起來。
之後，他又盡量放慢身體的速度，用肢體卸去撞上來的障礙物的力量，加倍返還回去，直到木樁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一直快到秦楓看不清邦古的動作。
這是個什麽怪物？
秦楓內心想著。
如果對方想要殺掉自己，甚至都可以在不被自己發現的情況下做到，那強勢的攻擊和防禦，絕對可以用一根指頭就完虐自己。
如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把秦楓當做怪人的話，可能......
想到這裏，秦楓回過神來，見到邦古老爺子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是為了演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巧妙地將力量返還回去，以很直觀的方式將拳法的核心展示給秦楓看。
“看到了嗎，秦楓，這套以防禦為主的拳法的動作要領，讓對方的攻擊無效化，再令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老爺子一邊演示，一邊講解，如此快速的運動並沒有讓老爺子流一滴汗水。
秦楓看著邦古的肢體與木樁接觸的位置，他有點搞不懂這拳法的原理，對這種帶有技巧的動作，秦楓一直是不擅長的，不過現在自己的身體經過了一次‘強化’，如果嚐試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
“那麽，秦楓，你來告訴我，在你眼裏，武術的意義是什麽？”
過了有段時間，邦古像是之前那樣，坐在坐墊上，笑眯眯地和秦楓聊著天。
“當然是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還可以順便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秦楓幾乎想都不想就回答出來，這些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還是很統一的。
隻不過坐在對麵的邦古聽到這樣的回答很吃驚，每一個徒弟加入道場，他都會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完美的答案。
之前的弟子們，大多都是‘為了打倒那些讓我看不順眼的家夥’，或者是‘為了讓別人都怕我’之類的。
邦古並沒有懷疑秦楓說謊，因為他已經是自己的弟子，說不說謊，自己都不會放棄他，就算是他也和其他弟子一樣，邦古也會悉心教導，勸說對方不要做惡事。
“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嗎？”
邦古很嚴肅地看向秦楓，秦楓卻被邦古嚇到了，這個老爺子突然一臉嚴肅地看向自己，難道是自己說了什麽錯話嗎？
“當然了，師父，難道你不是這麽想的嗎？”
“不......”
“啊？”
邦古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開始講述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在我年輕的時候，隻認為力量和武術，隻是找樂子和追求權勢的工具。”
“那個時候的我目空一切，每聽說有一個武術高手的出現，我都會去找到他，和他對決，直到將對方送進醫院為止。”
邦古歎了口氣，似乎是對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而自責。
“金錢，地位，我當時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我曾經一度認為，就那麽紙醉金迷地度過一生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直到我的哥哥找到了我，他找到我，痛扁了我一頓，嘲笑我沒有一點氣勢，說我愧對於武術和自己的天賦。”
“畢竟是因為理念不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我的哥哥勸說我不能頹廢下去，不然武術境界會一直止步不前。”
“後來我效仿哥哥，創立了這家道場，我的成名絕技------也是在那之後不久被我創造出來。”
邦古說著自己的經曆，不由得一陣懷念，如果沒有哥哥及時矯正叛逆的自己，說不定自己早就死在外麵了。
“師父，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
秦楓對邦古的故事很感興趣，畢竟誰能想到麵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在幾十年前是一個不良少年？
“所以啊，秦楓。”
邦古將目光從天花板移到秦楓身上。
“你的想法很難得，我會盡量讓你變得更強，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像我一樣。”
聽了邦古這寄予厚望的話語，秦楓一時間感覺頭皮發麻，自己對武術這方麵可謂是沒一點基礎，學習拳法什麽的，對他來說還很遙遠。
“好的，師父，我會努力學習的。”
邦古笑了笑，站起身就向外麵走去。
“先練習動作，晚飯之前，我會考察你的。”
說完，邦古老爺子就直接出去了，隻留下秦楓坐在原地發愣。
“什麽嘛，我根本沒記住那些動作啊！”
秦楓感覺天都要塌了，那些瑣碎的動作和招式，怎麽可能是僅僅看一眼就能學會的？
這老頭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什麽天才了吧？
雖說如此，但秦楓並不打算坐以待斃，他起身開始嚐試活動自己的四肢，笨拙地模仿著邦古師父剛剛的動作。
“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
附著著鱗片的手臂撥動著沉重的木樁，很快就震得秦楓雙臂生疼。
就在秦楓自以為摸到了一些門道，開始沾沾自喜的時候，左側太陽穴就被快速移動過來的鐵棍敲了一下。
“啊......”
秦楓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並沒有太多疼痛，隻是很快就暈了過去。
..........
..........
“偷竊者！你怎麽敢！”
秦楓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周圍的場景夢幻而詭異，那個巨人------不知道是由什麽組成的龐然大物，就在秦楓的視野裏。
秦楓感覺這東西就在自己麵前，但卻看不見對方的腳，他不自覺地想要後退，他感覺自己每一秒都有可能會被幹掉。
“懲罰你......殺死你......吞噬你......”
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自秦楓內心響起，他尖叫著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不僅叫不出聲音來，就連身體都被固化，動作像是放慢了幾十倍。
“不......不要......”
秦楓絕望地看著不斷靠近的怪物，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這片花海也不再美麗，更多的是神秘和讓人膽戰心驚的詭異。
那怪物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卻看上去距離秦楓越來越近，冰冷的氣息仿佛成為了打垮秦楓的最後一擊。
秦楓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求饒，盡管他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麽要纏著自己。
“求求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
“偷竊者......不配......”
就在死亡越來越近的時候，秦楓感覺被人抽了一巴掌，眼前的怪物逐漸凝聚成一張人臉。
“喂，小子，竟然敢偷懶，是不想吃午飯了嗎？”
秦楓一下子坐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確認自己還有行動能力，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一下子哭了出來。
“嗚哇......”
“喂，你這家夥，我隻是......”
蹲在秦楓身旁的餓狼被搞蒙了，自己隻不過是打了他一下，竟然直接哭了出來，搞得自己欺負弱小一樣。
“不許再哭了，再哭我就揍扁你！”
秦楓哭了一會，就停了下來，他大口呼吸著空氣，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很快就發現了來叫自己吃飯的餓狼，對方正滿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餓狼師兄，有什麽事嗎？”
秦楓尷尬地撓了撓頭，剛剛自己那副樣子一定很丟人。
“哦，老頭子出去了，門生也都回家了，現在道館裏麵就剩下三個人了，該打掃衛生了。”
說完，餓狼擺出一副威脅的表情。
“趕快去給我擦地板，不然就讓你吃點苦頭！”
說著，餓狼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在空氣中揮舞著。
“喂，餓狼，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師弟。”
餓狼被叫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
“切，多管閑事。”
苦蟲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塊抹布。
“當然要一起勞動啊，作為邦古師父特殊的幾個弟子，我們不應該做出欺壓新人的事情。”
茶嵐子走上前把秦楓拉起來，在他的眼裏，這兩個家夥都在欺負秦楓。
“等等，餓狼師兄，我們在場的明明是四個人，為什麽你要說成是三個人？”
餓狼戲謔地笑了笑，仿佛就專門等著秦楓問出這個問題。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苦蟲，茶嵐子三個人，還有一個怪人。”
說到‘怪人’的時候，餓狼還指了指秦楓。
“我不是怪人！”
秦楓有些惱怒，這麽故意在別人麵前說自己是怪人，和直接罵自己有什麽區別？
“秦楓！冷靜一點，不要吵架！”
茶嵐子阻攔著秦楓，生怕對方做傻事。
秦楓在喊出這一句之後也有些後悔，對啊，他有什麽理由生氣呢？就算自己是怪人，誰又規定怪人一定就是壞人了？
“得了得了，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勞動。”
餓狼搶過苦蟲手裏的抹布。
“看什麽看，還不去幹活！”
放了句狠話，餓狼直接走出了房間。
“呃，也就是說，今天的工作不是我一個人了嗎？”
茶嵐子看著麵前的苦蟲，對方也是一臉驚訝。
“如果那家夥願意的話，你們就一起吧，秦楓，你也要做！”
說著，苦蟲仿佛訓斥一般，將一個水桶遞過去。
“拿好了，在邦古師父回來之前，道場的每一個房間的每一塊地板都要擦幹淨。”
..........
..........
幾個人很快就打掃幹淨了衛生，秦楓並沒有像餓狼和苦蟲一樣去找個地方躺一會兒，而是和茶嵐子一起去道館門口等著邦古回來。
坐在台階頂端的石頭上，秦楓和茶嵐子並排而坐，欣賞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探出頭去看下麵如同深淵一樣的台階，秦楓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麽上來的。
“話說，師父他每天都會自己出去買菜嗎？”
秦楓開口問道。
“當然，師父每次去采購之前都要跑個幾十公裏，然後再回來，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聽著這個陌生的數字，秦楓也隻是尷尬地笑了笑，心裏不由得更覺得自己的師父深不可測。
“真是的，早知道要這麽久，我就先去躺一會兒了。”
秦楓抱怨著，但眼睛依舊找尋著邦古的身影。
“喔，看那邊，師父已經走到山腳了！”
茶嵐子指著山腳下的一個小黑點。
“猜猜看今晚師父買了什麽食材？”
“我猜是牛肉。”
“不不不，一定是豬肉丸。”
“咳咳......”
苦蟲背著手，從二人身後靠近。
“你們兩個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師父。”
“誒？苦蟲師兄你難道可以猜出來嗎？”
麵對秦楓的質問，苦蟲得意地笑著，他坐到秦楓旁邊，壯碩的身軀差點將另一頭的茶嵐子擠下去。
“今天可是星期六，z市最大的超市有特賣活動，師父他一定會......”
畫麵一轉，伴隨著苦蟲話音落下，邦古提著一大袋火鍋食材不緊不慢地走著台階。
“餐前準備就交給茶嵐子吧，老夫可要看看秦楓那小子練習得怎麽樣了。”
“師父！師父......”
茶嵐子起身去接邦古手裏提著的食材。
“師父，今天晚了十五分鍾，您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苦蟲走上前詢問邦古，確實，除了昨天帶秦楓回來耽擱了些時間，和平常相比，邦古確實是慢了一點。
“沒錯，為師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