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黎大影帝,白木熙終究略輸一籌,漸漸沒了成句的話語去接戲,最要命的是,劇情貌似正朝向瓊瑤劇的方向走,一去不複返了……


    黎清越演越覺得不對勁兒,隻好及時收住,將滔滔不絕往外冒的台詞吞回去。


    其實演到這兒就差不多了,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再不動手就不禮貌了,而且很假。


    思及此,黎清幹脆利落的一甩拘魂索,“誰在乎你怎麽想!我原本要借故突襲白付裕的,就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毀了我的計劃!你怎麽這樣陰魂不散……”


    黎清‘咬牙切齒’,直接一鎖鏈甩了過去!


    白木熙見勢便知道這是第二階段的動作戲,剛想要躲,卻發現拘魂索莫名偏移了好幾寸。


    他本以為是黎清故意的,但又覺得這做的過於明顯,不像是黎清的行為。


    而下一刻,他便聽到一聲痛呼,以及鎖鏈落地的聲響。


    白木熙連忙抬頭,就見黎清突然跪倒在地,魂體竟隱約有潰散的趨勢,白木熙嚇得手一抖連忙跑上前,“梨子!你……”


    “滾!”黎清怒吼一聲,猛地推開白木熙,看樣子好像仍在做戲,但白木熙卻覺得,黎清此刻是真的很難受,“……唔!”


    黎清悶哼一聲,嘴上還在罵,但白木熙卻有些接不下去,好在他現在隱忍擔憂的反應也算合理。


    “……我什麽都沒做,真的。你到底怎麽了?哪裏難受?”


    怎麽回事?蝰蛇的煞氣不是已經散了嗎?就連胸口的空洞都已經愈合了,為什麽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奈,在黎清的眼神暗示下,白木熙隻能將後麵一長串的擔憂咽回肚子裏。


    黎清罵罵咧咧的咬牙站起身,不同於方才一些小打小傷的做戲,他現在是真踏馬痛,魂體差點沒被震散。


    大概是說謊的報應吧,黎清現在也算是真的受重傷了……


    之前傘女的封印動蕩的厲害,黎清隻能用他所學中效力最強的陣法去鎮壓,相對的,這個陣法如果隨著封印被強行衝破,他受到的反噬也是會非常嚴重。


    這種時候受傷可不太好,他現在除了難受,還有擔心——因為他此刻受的傷,來自於陣法反噬,他留在傘女身上為她鞏固封印的陣法被破了……


    黎清緩了口氣,暗地裏試圖找尋陣法被破壞的方位,麵上卻神情不變,“嗬……哪裏難受不勞家主大人操心,不過您要是想讓我好受點兒,可以讓我把你吃了補補魂體嗎?”


    說著,他便咧開唇角,兩側臉頰開裂到耳根,露出滿口尖牙,一口能把木頭先生的頭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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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清,你我當真要鬧到如此地步嗎?”白木熙閉上眼睛,仿若視死如歸一般,可握著砍刀的手卻微微發抖——啊,凶巴巴要咬人的小豹子也好可愛,好像在撒嬌。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白木熙真想將小豹子摟進懷裏哄一哄,他知道黎清現在肯定不舒服。


    而張著大嘴的黎清並未回話,直接就衝向僅僅兩米之遙的白木熙,抱著要一口啃斷他脖子的架勢,隻是細細看去就能發現,黎清此刻的腳步略微虛浮。


    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還是很快,白木熙正猶豫要往哪邊躲、要讓黎清啃哪裏才不會硌牙的時候,側方就突然襲來一物,與他擦臉而過,直直朝黎清攻去!


    白木熙下意識就想將黎清拉到身後,卻被黎清不著痕跡的躲開。


    待重新站定,黎清才發現,向他襲來的東西是一把紅傘,而且很容易分辨出,這傘正是傘女的那把骨傘!


    骨傘並不是憑空自己飛出來的,但它現在的持有者也不是傘女,而是白付裕。


    “熙兒,再優柔寡斷下去,死的就會是你。”白付裕唇角微挑,視線投向仍舊盯著黎清的白木熙,“父親永遠不會騙你。”


    放屁。


    “……哦。”白木熙眼神沒偏移半分,敷衍的應著,心裏腹誹的也很大聲。


    白付裕隻當白木熙仍舊對他心存芥蒂,剛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黎清出聲打斷。


    “你破了傘女的封印?”黎清眉頭微蹙,“傘女呢?”


    “這把傘是由我的軀體所製,那傘上生出的靈自然也是我的……”白付裕指尖拂過傘麵,又轉而拍了拍白木熙的肩膀,好似欣慰的讚歎,“做骨傘的手藝不錯,所以骨傘上生長出來的靈,味道才這樣好。”


    聞言,黎清瞳孔驟縮,白木熙也甩了白付裕的手,目光投向骨傘,試圖通過感應傘中靈氣,判斷白付裕話語中的真實性。


    “熙兒,她是靈,不是人類。”白付裕注意到白木熙的目光,滿不在意的出聲提醒,“她是偽裝在人類中的靈體,被黎清軀體的能量滋養誕生,你猜,她是會選擇你這一邊,還是站在黎清那邊?”


    “……”白木熙眉頭緊蹙,根本沒理白付裕說的話,他不清楚白付裕是在胡編亂造,還是傘女真的出了事。


    而且,最糟糕的是,白木熙真的感受不到骨傘上屬於傘女的氣息了,隻有層層包裹骨傘、屬於白付裕的怨氣。


    那是潛藏在骨傘之中的,源自白付裕屍體殘留的怨氣,白木熙也未曾想到,這些怨氣竟能在傘女的靈力壓製下潛藏至今……


    黎清也同樣揣著懷疑,但他與白木熙不同,他有辦法從白付裕身上找到傘女是否遇害的答案。


    黎清眼神一厲,拘魂索突然朝著白付裕抽去,而白付裕半步未退,舉著傘迎上去,在那一瞬,傘上的怨氣便纏上拘魂索,竟順著鎖鏈,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黎清的手。


    鬼態之下的黎清鬼氣外溢,猝不及防的被怨氣纏住,黎清受到陣法反噬的重傷還未緩過來,當真被頑固的怨氣趁虛而入。


    但黎清卻絲毫沒有立刻甩掉怨氣的意思,就這麽任由怨氣侵蝕,撲上去一手死死拽住白付裕的手腕,另一隻手五指成鉤,直衝白付裕心口。


    白付裕見黎清打法莽撞,警惕心頓起,直覺自己不能被他抓到,又因黎清步步緊逼,便下意識後退數步。


    然而,拚命想撓他一爪子的黎清卻在某一刻突然停住腳步,緊抓白付裕的手腕猛地發力,導致白付裕也被拽停。


    “木頭!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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