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看著她們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上去啊!”她怒目圓睜,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開來。


    看著盛怒的白歡歡,下人們卻依然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奴才實在是不敢啊……”


    聽到這話,白歡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大步向前走去,一耳光甩在了說話的小廝臉上,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不敢?我看你們膽子大得很呢,居然連本小姐的話都膽敢不聽了!是不是想造反啊!”


    下人齊刷刷的都跪了下來,讓她們去掌摑少夫人?這些人裏麵有些還受過少夫人的恩惠,就算沒有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的,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小姐,你受傷很嚴重,先去看大夫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少夫人嘛等你明兒個再來這清風院找回場子也是一樣的。”一直扶著白歡歡的丫鬟開口勸道。


    丫鬟不提還好,一提白歡歡的頭這會又疼了起來還有些暈乎乎的,她扶著丫鬟站好後,想了想丫鬟的話也在理反正楊清就在這清風院裏也跑不了,自己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哼,那賤女人竟敢對我動手,等本小姐回來了看本小姐怎麽收拾她!”白歡歡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呀,小姐,少夫人就在這裏跑也跑不了!”丫鬟連忙勸慰道,“您現在身體重要,還是趕緊找大夫看看才是最要緊的。”


    “罷了,我就先放過她一馬。不過,今晚別給她送飯了,餓死那個賤人!”白歡歡惡狠狠地說道。


    丫鬟見白歡歡放棄了應道,“是,小姐。”


    白歡歡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楊清,然後趾高氣揚地離開了清風院。


    看著白歡歡離去的背影,丫鬟心裏暗暗叫苦。她知道白歡歡的脾氣,一旦發起火來,少夫人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要遭多少罪才能過這一關。


    而且這次白歡歡是被少夫人推倒還撞到了桌子上,此事白歡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放過少夫人的。想到這裏,丫鬟不禁為楊清擔心起來,不過擔心歸擔心,…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又轉頭深深的看了楊清一眼……自己也隻能幫她到這裏了,後麵的再難隻能靠少夫人自己撐過去了。


    白歡歡離開之後,清風院中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平靜與安寧之中。誰又能想到曾經這裏是整個府裏最熱鬧的地方。


    “娘,我們回來了。”白依依和白文溪提著食盒開心的回來了,因為今天阿蘭夫人生了府中的嫡長子,江氏下令府中的人可以加餐。


    所以今天整個府裏每個人都是歡聲笑語的。


    她們今天去廚房廚娘嫌棄她們晦氣,沒有刁難她們就給了吃的,雖然她們討厭阿蘭夫人但也不妨礙她們高興能順利拿到吃的。


    喊了一聲,並沒有傳來熟悉的聲音,也沒有熟悉的身影出來。


    再喊一聲,“娘,我們回來了,還拿了好吃的,我們晚上不用挨餓了。”推開房門,那熟悉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著,但回應她們的隻有一片死寂。兩人環視四周,發現原本溫馨的屋子此刻變得空蕩無比,而她們的娘也不見蹤影。


    很快她們的目光鎖在地上那破爛不堪的桌子和幾灘暗紅色的血跡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娘……”手中的食盒“嘭”的一聲掉落在地,姐妹倆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到了深深的擔憂。


    她們清楚地知道隻要白歡歡不開心了就會來清風院打娘,對她們倆偶爾還會手下留情,但也僅僅隻是不傷她們的臉而已,衣服底下早已紅腫不堪,青紫一片。


    這裏的樣子很顯然白歡歡來過,如今母親卻不見了蹤影,這讓她們心急如焚。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們的心,“姐,怎麽辦?”白依依哭著害怕的問。


    白文溪害怕楊清會遭遇不測,“依依,別哭,我們先找找,娘不會離開院子裏的。”白文溪也很想哭,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她像個大人一樣,安慰好白依依後,強裝鎮定的分開在院子裏尋找楊清。


    由於白雲飛下達命令將此處的下人全部撤走,導致她二人不得不一個挨個的找。


    事情回到幾個月前,那時的楊清懷孕了,由於日以繼夜的操勞,導致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懷了身子。


    有一天她伺候江氏的時候不小心暈過去了沒辦法請了大夫才發現懷了孕,可那時阿蘭已經診出了兩個月的身孕。


    由於她的身子弱,江氏讓她在清風院裏保胎。


    後來有一天她心情煩悶,去荷花池喂魚碰巧遇上了阿蘭,阿蘭是平妻,與她的地位是一樣的,誰也不需向誰行禮才對。


    先開始兩個人都好好說著話,阿蘭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忽然要給她行禮,她去扶她的時候腳下一滑導致她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醒來才知道小產了,就在她想要詢問白雲飛知不知道的時候,他走過來甩了她一巴掌,還質問楊清,阿蘭是他的平妻為什麽要逼阿蘭給她行禮,又為什麽要推搡阿蘭!


    楊清想要解釋,但白雲飛卻說那都是他親眼所見,並堅信自己沒有看錯,還說這是楊清心懷叵測、企圖誣陷阿蘭。


    在之後的日子裏,白雲飛對她不但毫無關切之言,反倒對其橫加指責,怪罪她無能,連腹中胎兒都無法保住。


    楊清與他吵了一架,盛怒之下,白雲飛撤走了此處所有伺候她們的下人,哪怕楊清苦苦哀求他還是無動於衷。


    起初,尚有一日三餐供應,但在阿蘭暗中示意之後,就演變成了一日兩次,後來變成一天一次送來的食物竟然變成了餿飯。當她們前往廚房理論時,更是被無情地阻攔在外。


    府中的眾人早已習慣了阿諛奉承,見風使舵,而阿蘭作為白雲飛以正妻之禮迎娶進門的平妻,再加上有白雲飛的寵愛,肚子裏懷的又是個男胎,地位尊崇,自然無人膽敢輕易得罪於她。


    後來有一次,姐妹倆實在太餓了,隻能出去找吃的。由於太久沒有回來,楊清心中擔憂不已。


    隻能出了清風院的門。找她們的時候遇到了懷孕五個月的阿蘭,楊清本來想繞著她走的,但是蘭風院裏的丫鬟說大小姐和二小姐在蘭風院,隻要楊清乖乖的過去,她便放她們回來。


    事關自己的孩子楊清沒有辦法拒絕,在她去了之後,楊清才知道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裏。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阿蘭告訴了她這麽一句話,“你不知道吧!你的孩子是我弄沒的。”


    就這麽一句話,讓楊清刻意沉封的心瞬間心如刀絞,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哭著質問,“為什麽?他還沒有出生啊?你怎麽忍心啊?”


    阿蘭揚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緩緩的說,“因為他擋了我兒子的路啊,我當然要把他除掉了。”聲音很輕也很溫柔,似乎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楊清哭著搖頭她不敢相信,僅僅是因為這樣眼前的女人就讓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哭著質問,“你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你怎麽就知道她會擋了你兒子的路,我的孩子啊!你怎麽忍心,你怎麽忍心的啊!啊!”她的聲音如泣如訴,怎麽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遭人算計才沒有的。


    阿蘭看著她痛苦很是開心,她也很樂意的為她解惑,“這有何難,我買通了給你診脈的大夫,知道了你懷的是個男胎,哪有什麽忍心不忍心的,又不是我的孩子。”說著還笑了起來。


    楊清聽完後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阿蘭肚子裏的孩子為她的孩子償命,讓阿蘭也試試失去孩子的滋味。


    “我要殺了你!”楊清忽然向她衝去,可卻被白雲飛抓了個現行。


    他一腳將楊清踢了出去口中怒喝,“毒婦!你竟想殺了阿蘭。”白雲飛身為將軍府的長子,力氣和武功自然都是不差的。


    阿蘭被她護在了懷裏,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顫抖的說,“夫君,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的孩子就……。”說完淚如雨下。


    楊清承受不住白雲飛的這一腳,立刻就吐了一口鮮血,卻強撐著說,“你聽到了嗎?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白雲飛聽到這話的白雲飛怒目圓睜的道,“毒婦,竟然還敢信口雌黃。”


    阿蘭淚眼迷蒙的從懷裏勸道,“夫君,姐姐也是因為失去了孩子才會,才會做錯事情的。”這看似在勸,但又將剛才的事情提到了他的眼前。


    白雲飛將她往懷裏攏了攏,溫聲說道,“蘭兒,你不必給她求情。”


    楊清聽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暈了過去。


    白雲飛盛怒之下將她禁足在這清風院裏讓她悔過,自此白歡歡也好,阿蘭也罷她們隻要不開心了就會來清風院裏尋楊清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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