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雅間之後,底下的人前來匯報搜查結果,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發現。


    其實薛酌此時的怒火已經達到頂峰,可這裏畢竟是燕王的地盤,他和燕王之間算是有一半合作的關係,沒必要鬧的如此不愉快。


    不過若常溪真的在百花樓,那就是另一番情況,不砸了百花樓薛酌心頭的這口惡氣難消。


    但眼下薛酌隻能忍著自己的怒火,拂袖離去。


    慕容昭在徹底確認薛酌已經離開百花樓之後,他才敢去密室把常溪和陸雪依放出來。


    “表哥,他真的走了嗎?”姑娘眼中的擔憂仍在,周身緊繃著如驚弓之鳥。


    先前逃跑的失敗經曆著實給常溪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表妹,你就放心吧,那個人真的走了。”慕容昭看著常溪一副被嚇得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心疼。


    姓薛的不幹人事,瞧把好好的姑娘給嚇成這樣。


    要不是擔心表妹會再次和薛酌扯上關係,否則慕容昭一定往死裏揍他。


    可慕容昭不能這麽做,會露出馬腳的。


    畢竟表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確是薛酌的骨肉。


    更可怕的是,若文嘉帝知道這件事去他一定會給表妹和薛酌賜婚的。


    “不過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揚州,保不齊薛酌什麽時候就覺察出不對勁,那我們想離開可就沒那麽容易。”


    “薛酌會用出什麽手段,我想表妹你應該清楚。”


    即使慕容昭不開口,常溪也會主動要求快點離開揚州,“表哥,此事宜早不宜遲,不如我們今晚就走吧。”


    “今晚就走?”慕容昭顧及常溪現在身懷有孕,“可你現在還有身孕,你確定自己的身子吃得消嗎?”


    “表哥,我有分寸的,隻有徹底離開揚州我才能真的心安。”


    慕容昭見常溪態度堅決,他也就不反對了,大不了多準備一些大夫,以備不時之需“好吧。”


    ......


    這邊,薛酌本想回府去常溪住過的地方睹物思人,未曾想還沒進府門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攔住了去路。


    “薛宴清,我走的時候你是怎麽和我保證的,為什麽我的依依會不見了。”沈樾在得知常溪和陸雪依一同逃跑的消息時,他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他寧願相信陸雪依隻是失蹤。


    此時的他手持一杆銀槍抵在薛酌的脖子上,僅離一寸,他眼神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當然此刻薛酌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近日來薛酌大費周章的尋找常溪的下落,可卻始終沒有一點消息,這使得他心中的怒氣本就越積越深,如今沈樾又來如此質問他。


    所以他的態度非常惡劣,“修明,我記得陸雪依給你留了一封書信,她應該說的很明白要和你一刀兩斷,你怎麽還在這裏自欺欺人。”


    “修明,從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陸雪依那個女人留在你身邊心思不純,可你卻一意孤行始終相信他她對你的真心,如今你該看清楚了吧。”


    “薛宴清,我不準你說這般我的依依,她是被常溪蠱惑了。”


    沈樾是真的愛陸雪依,他寧願將所有的錯推到別人,甚至是自己的身上,他也不願意相信陸雪依對他的真心是假的。


    為此沈樾願意欺騙自己的心。


    “修明,你少把髒水潑在常溪身上,明明陸雪依蠱惑了常溪,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就不錯了。”


    薛酌承認在最開始他看低了陸雪依的本事,沒想到這個女人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或許在最初他就不應該答應讓陸雪依去勸常溪。


    是他做事留有餘地了。


    沈樾一聽薛酌還要找他算賬,他的情緒情緒當場就炸了。


    “薛宴清,你搞清楚事實,我才是真正的苦主。”


    情急之下,男人挑動長槍,鋒利的刃刺破薛酌的脖頸上的肌膚,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鮮紅的血隨之滲出 。


    而薛酌則站在停在原地,他臉上的神情未動半分,仿佛他根本感受不到脖頸上傳來的疼痛。


    躲在旁邊的雲影和雲洄見此情景,他們再也不能裝縮頭烏龜,二人趕忙衝上前來查看自家公子的情況。


    “公子,您的脖子出血了。”雲影趕緊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拿出來包住薛酌的脖頸。


    雲洄則朝那邊傻站著的侍衛大喊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請大夫。”


    沈樾站在原地,原本他手中握著的長槍早已扔到了地上,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神情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宴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縱使沈樾心中再多的解釋,可在他的目光觸及到薛酌的脖頸上時,這些就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隨後,雲影和雲洄扶著薛酌進府,自始至終,薛酌都沒有再看沈樾一眼。


    很快大夫就來了,他細心的包紮好薛酌脖頸上的傷口。


    然後,男人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沈樾以為也包括自己,正當他準備跟著離開的時候。


    沒想到薛酌居然會叫住他,“修明,你留下。”


    沈樾才跨出門檻一半的腳立馬收了回來,他轉過身仍舊有點唯唯諾諾的看向薛酌。


    “宴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是要打我出氣,那就打吧。”他以為薛酌叫住他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這無可厚非,畢竟是沈樾先對薛酌出手的。


    說完這句話,沈樾拿出視死如歸的架勢,他閉上眼睛接著道:“你千萬不用手下留情,一定要使勁揍我,你放心,我皮厚,絕對抗揍。”


    那知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薛酌的拳頭,反而他的手裏好像被 塞了什麽東西,沉甸甸的。


    沈樾睜眼一看,他發現自己的手裏正提著一壺酒。


    他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宴清,你不打我出氣啊?”


    “修明,如果打你出氣可以讓溪溪回來的話,那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薛酌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那其實大可不必。”沈樾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然後,薛酌舉起自己的酒壺衝沈樾道:“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他就給自己灌酒。


    “好,不醉不歸。”沈樾不甘示弱。


    今夜的他們隻是兩個連娘子都跑了的可憐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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