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常溪轉頭看向陸雪依,她眼神示意陸雪依可以將玉佩遞給王媽媽。


    然後,陸雪依就把那塊玉佩放到了王媽媽手裏。


    王媽媽將那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眼神一動不動的仔細打量著,不放過這塊玉佩上的任何一處細節。


    果然,這塊玉佩是由極好的雪玉雕琢而成的,通體雪白溫潤,不摻一絲雜色,最重要的是這塊玉佩的款式屬於陰陽玉佩中的陰佩。


    直至此時,王媽媽的內心早已掀起滔天駭浪。


    至於她為何如此震驚,則是因為她見過持有這另一塊陽佩的主人。


    雖說天底下玉佩的款式大都相似。


    可玉無同質,尤其是這般品相極佳的雪玉,王媽媽敢對天發誓,常溪手裏的這塊陰佩和她見過的那塊陽佩絕對是同一塊玉做出來的東西。


    思及此,王媽媽頓時心跳如雷,她不由咽了口唾沫,瞳孔裏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我滴個天娘啊,她怎麽也沒想到常溪居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隨即王媽媽將手裏的玉佩恭敬地遞還給常溪。


    並且王媽媽連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發生了變化,“常姑娘,我能再冒昧問您一句,您手裏的這塊玉佩是誰給您的?”


    聞聲,姑娘臉上雖帶著疑惑,但她還是開口說道:“這塊玉佩是我阿娘留給我的,她說我戴著這塊玉佩可以保佑平安。”


    緊接著,王媽媽又問了一句,“那常姑娘能否告知您今年的年歲幾何?”


    事關重大,她必須得把部分細節問清楚。


    常溪覺得王媽媽這些舉動很是莫名其妙,說話也怪怪的,前言不搭後語。


    可她轉念一想,王媽媽對她和陸雪依的幫助良多。


    說不定王媽媽問這些有她自己的用意。


    姑娘思慮清楚後,她緩緩道:“我今年十七了。”


    話音剛落,王媽媽臉上的喜色更是都藏不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她苦尋不到的人,原來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媽媽已經有八分相信常溪就是上麵吩咐下來需要她找到的人。


    事情的起因是兩月前從京城來的一封書信,隨同而來的還有一張玉佩圖樣


    那信上說了要王媽媽動用在揚州所有的關係網,必須在三個月內找到持有如玉佩圖樣所示一模一樣玉佩的年輕姑娘。


    可除了玉佩圖樣和持有者是一名年方十十七的姑娘這兩點線索以外,其餘的線索諸如姓名、樣貌等什麽都沒有,整個揚州城每日往來的人口何其多,萬一王媽媽要找的這個人她已經離開揚州了呢。


    若僅憑已知的這兩點,等同於大海撈針。


    是以,在今日之前,離規定期限已過了大半,王媽媽派出去的人連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可緣分有時候就是如此奇妙,王媽媽費盡心思找不到的人,竟就這般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想著想著,王媽媽就高興的樂出聲了。


    差一點就交不了差。


    “王媽媽,您怎麽了?”常溪覺得王媽媽特別不正常,就像是一個高興傻了的瘋子。


    王媽媽發覺自己的失態,旋即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她正色道:“常姑娘,說來您可能不信,您的家人正在尋找您。”


    “...王媽媽,您在,在說什麽,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對於王媽媽說的這句話,常溪感到雲裏霧裏。


    她和阿娘相依為命多年,此前阿娘從未和她說起過和家人相關的事情。


    王媽媽見常溪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一下就急了,她指著常溪手裏的那塊玉佩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您手裏的這塊玉佩就是憑證。”


    “這種玉佩的款式分陰陽兩佩,您手裏的這塊是陰佩,我有幸見過擁有陽佩的主人,他真的是您的家人。”


    這時,陸雪依也湊到常溪的耳邊去說話,“小溪,我可以向你保證王媽媽說的都是真的,你手裏的這塊玉佩的確是陰佩。”


    此時此刻常溪的腦子亂糟糟的,原本她今日隻是來尋那老婦人確認她體內的情人蠱是否得到控製。


    怎麽現在又冒出來什麽家人在找她?


    愣了好半晌,常溪似才恍然回神,她道:“王媽媽,那您能告訴我,找我的人是我的什麽家人嗎?”


    王媽媽猶豫著說出口,“...這個我現在還不能說,得等那位主子親自來確認您的身份,屆時他會親自告訴您所有的事情。”


    這也是那位主子在信中特意強調過的,為免有人故意冒名頂替,他會親自帶人來驗明真假。


    “常姑娘,我會即刻修書連夜送去京城,您就等一個月,那位主子一定會來的。”王媽媽說的一臉情真意切。


    但常溪沒有應和王媽媽的話,她反而麵露猶豫。


    她可等不了一個月,她很快就要和陸雪依跑路了。


    再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能保證王媽媽說的是真是假,她被薛酌坑了那麽多次怎麽也該長點記性。


    陸雪依看出常溪的心思,索性她站出來替她開口。


    “王媽媽,你應該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吧,我們沒那麽多功夫留在揚州等人,要想我們留下你總得拿出一些保證。”陸雪依是想借此為她和常溪爭取更多的利益。


    從王媽媽的態度以及常溪手裏的玉佩,陸雪依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王媽媽口中諱莫如深的主子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或許她和常溪可以借此徹底擺脫薛酌和沈樾。


    王媽媽這時才想起,之前陸雪依來找她做的交易就是助她和常溪離開揚州,本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由她答應了陸雪依的交易。


    可現在常溪極有可能是那位主子的親眷,在驗明身份之前,常溪還不能離開揚州。


    王媽媽知道該說些什麽話才能打動常溪和陸雪依,“隻要常姑娘暫時不離開揚州,百花樓可以作為二人的暫避之所。”


    先前王媽媽隻是答應在她二人離開揚州時行些方便,畢竟常溪和陸雪依招惹的那二位貴人可不好惹。


    為了百花樓日後的生意,王媽媽總不好將人得罪死的。


    “成交。”陸雪依露出滿意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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