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守候的薛酌和沈樾見到陸雪依再一次出來,二人的目光頃刻間全部落於她的身上。


    不過薛酌拿捏著架子,沒有急於開口,倒是沈樾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詢問陸雪依。


    “依依,裏麵的情況的怎麽樣?常溪點頭答應了?”


    “嗯,小溪她點頭答應了。”陸雪依自信滿滿的告訴站在麵前的二人。


    薛酌素來沉穩的臉上,竟頭一遭出現了吃驚,聲音驟然拔高,“你說什麽?!”


    沈樾張大了嘴巴,他直接驚叫出聲,“什麽——?!”


    “陸姑娘,你再說一遍,溪溪她真的答應了?”男人聲音中的不可置信仍是強烈的,除此以外,他如墨的眸子還綻放一絲欣喜的光彩。


    “薛大人,如你所願,小溪答應嫁給你。”陸雪依直視薛酌吃驚的眼神,一字一頓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男人發自內心的笑了,嘴角上揚,勾勒出愉悅的弧度,眼神裏的欣喜藏不住。


    “依依,你沒騙我們吧,常溪真的答應嫁給宴清,這不可能吧,今天的太陽又沒打西邊出來。”


    沈樾還是不敢相信陸雪依說的是真的。


    這比天上下紅雨還要大吃一驚。


    他怎麽不知道依依還有令人回心轉意的神奇本事,要是知道的話,那薛宴清還折騰個什麽,直接讓依依來勸常溪不就萬事大吉。


    “依依,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給常溪下藥了,否則常溪怎麽破天荒的答應嫁給宴清。”


    陸雪依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沈樾的耳朵,她不服氣的說道:“你才用下藥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可是憑本事說服小溪答應的。”


    “哎喲,我的耳朵疼,依依你快鬆手啊。”沈樾紅了臉,他連忙向陸雪依求饒。


    “修明,那你還說不說這些風涼話,你就不能盼著薛大人和小溪一點好。”陸雪依揪住沈樾耳朵的手還是不放,手下的力道持續加重。


    沈樾放低姿態繼續求饒,“依依,我錯了,我再也不說這些。”


    見他認錯的態度誠懇,陸雪依這才鬆開了手。


    沈樾趕緊伸手去揉自己發紅的耳朵。


    突然他感到後背一涼,轉頭一看,就見薛酌陰惻惻的盯著他,沈樾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說了一些什麽。


    差點忘了薛宴清這個小心眼還在這裏。


    男人訕訕一笑,“宴清,我隻是聽到這個好消息太過吃驚了,我巴不得你和常溪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沈樾說了一長串的吉祥話,語氣頗為諂媚。


    到此,薛酌陰沉的臉色方才緩和了不少,他淡淡道:“修明,你的祝福我收下了。”


    “薛大人,小溪已經答應嫁給你,那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把軟筋散的解藥拿出來。”


    陸雪依提起先前所作的約定。


    “自然,我親自進去把解藥給她。”薛酌此時的心情非常愉悅,連帶著看陸雪依都順眼了。


    隻是在進門之前,薛酌又留下一句話,“二位請自便,不要進來打擾我和溪溪。”


    男人的聲音裏是赤裸裸的炫耀。


    陸雪依:“......。”


    他在這裏嘚瑟什麽,以後有你好看的。


    沈樾:“......。”


    薛宴清這廝怎麽越來越沒臉沒皮,活該被常溪牽著鼻子走。


    房間內。


    薛酌和常溪四目相對,一時間兩個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靜的落針可聞。


    昨晚的對峙似乎還曆曆在目,氣氛莫名有些微妙的尷尬。


    姑娘和男人對視不過一瞬,她就匆匆垂下眼簾,但她仍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溪溪,陸姑娘說你願意嫁給我。”薛酌率先出聲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他的言語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誠然即使常溪不答應,薛酌也有一萬種辦法讓她嫁,但強迫得來的哪裏能比得上常溪自己心甘情願嫁給他。


    “...嗯。”常溪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他,但她還是垂著眼沒敢看薛酌。


    即使方才在房間外陸雪依已經告訴了他常溪的答案,但怎能比得上常溪親口告訴他,心裏油然而生出的喜悅。


    然後,姑娘鼓起勇氣向他討要解藥,她努力維持聲音平穩,道:“我,我已經答應嫁給你,那你是不是應該把解藥給我。”


    “好,我現在就把解藥給你。”薛酌欣然應道。


    緊接著他走到紫檀圓木桌前倒了一杯水,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在常溪的眼神注視下,薛酌從衣襟裏拿出一個白瓷瓶,從裏麵倒出一粒小藥丸放入水中化開。


    常溪本以為薛酌要將那杯摻了解藥的水喂自己喝下,隻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此喂非彼喂。


    薛酌自己先將那杯摻了解藥的水含在唇間,然後俯身過來,遒勁有力的大掌一把攬住姑娘柔弱無力的細腰,以唇相渡,如此這般將解藥喂給了姑娘。


    中了軟筋散的姑娘本來就渾身無力,哪裏還有力氣來掙紮,隻能聽見姑娘唇間溢出嗚嗚的聲音。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而男人就存了惡劣的心思要占姑娘便宜,手就越發不老實。


    直至解藥在常溪的體內發揮作用,她這才一把將覆在身上的男人推開。


    常溪的臉紅的不像樣,她低頭顫著手將散開的衣襟攏好,胸口起伏不定,嘴裏還在喘著氣。


    心裏暗暗的想,這人上輩子鐵定是個禽獸,不然他為什麽老是對她動手動腳。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就算是自己想反悔也來不及。


    薛酌伸手把姑娘拉過來,將人強硬的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常溪卻偏過頭不肯看他。


    從表麵上看是姑娘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實則是在暗地裏罵這個狗男人。


    “薛酌,你先放開我,別抱著我。”她欲從男人身上起來,可男人的手掌禁錮在腰間讓她輕易掙脫不開。


    而常溪這番姿態落在薛酌眼中,他自然而然就以為姑娘是在欲拒還迎。


    於是他搭在姑娘腰間的手掌收得更緊了,二人的身體由此緊密相貼。


    竟生出旖旎氛圍。


    這讓常溪感到越發不自在,她不得不找一些話來轉移男人的注意力,“薛酌,我,我是答應嫁給你,但我是有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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