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見此時的常溪對她說話的態度不再似那般冷漠抗拒。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頤指氣使’,但薛酌甘之如飴。


    現在的常溪就像是沒有知覺的木偶人突然活過來,整個人有了生氣。


    但常溪見薛酌不僅傻站在原地,而且還在莫名其妙的笑了。


    心底暗暗的想——薛酌果然病得不輕。


    於是她加重了說話的聲音,“薛酌,你耳朵聾了。”


    薛酌似乎才反應過來,“溪溪,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叫人進來伺候你。”


    隨即,男人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過了一會兒,秋月帶著幾名侍女走進來,侍女的手上都捧著一套精致素雅的衣裙和相搭配的首飾。


    常溪見了她們捧在手上的那些東西,心想薛酌這個王八蛋挑衣服的品位倒是不俗。


    就是人品太差。


    接著她們齊齊朝常溪行禮。


    常溪擺手讓她們免禮,“你們不用對我做這些,我不習慣。”


    跟在秋月身後的侍女麵麵相覷,顯然這種情況她們是頭一次遇見。


    哪有下人不對主子行禮的。


    秋月和常溪算是老相識了,她了解常溪的性子,所以並未像身後那幾名侍女大驚小怪。


    秋月朝前走了幾步,又側開身子,淡定道:“常姑娘,請您選一套自己喜歡的。”


    那幾名侍女跟著上前,微俯下身子,將手裏捧著的東西遞得離常溪近一些。


    自上次常溪用水瓢敲暈了秋月,然後自己跑路,再次相見,常溪麵對秋月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就那一套吧。”常溪微垂眼簾,她隨手指了一套天水碧色錦裙。


    秋月將那套天水碧色的錦裙拿到手上,隨即揮手讓侍女去準備沐浴所用的東西。


    “常姑娘,那奴婢服侍您更衣。”秋月捧著那套天水碧色錦裙漸漸走近。


    “不,不用了。”常溪趕緊擺手拒絕,白皙如雪的臉上仿佛被蒸熟了,羞紅的厲害。


    薛酌這個王八蛋對她做了什麽,她清楚得很,這些痕跡哪能讓旁人看見,丟死人了。


    “你把衣服給我,我,我自己來。”


    “常姑娘,要不然還是由奴婢伺候您吧。”秋月在鎮國公府曾聽府裏有經驗的管事媽媽說過,女子在行過房事之後,身子都會較為虛弱。


    方才進來的時候,秋月還看見地上有不少的破碎布條,可公子是好生穿著衣服走出去的,那這堆破碎布條的主人不做她想。


    秋月又悄悄抬眼去打量常溪,含羞帶嬌,眉眼間似乎透著旖旎春色,整個人好似一顆熟透了的蜜桃,令人垂涎欲滴。


    怪不得他們公子如此禽獸。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把衣服遞過來就行。”常溪連連搖頭拒絕。


    “那好吧,您換好了衣服喚奴婢一聲,奴婢就在門外候著。”眼見常溪執意不肯讓她近身伺候,秋月也不再懇求。


    她將衣服放在常溪能夠伸手拿到的位置。


    就在秋月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


    常溪突然叫住了她,“秋月,你等一等,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聞聲,秋月停下腳步,又轉過身來,她低頭道:“常姑娘,您請吩咐。”


    姑娘神色不自然的說出自己想要的那樣東西,“你,你去幫我準備一碗避子湯。”


    她才不想懷薛酌的孩子。


    要是真懷了孩子,那她還怎麽跑路。


    “避,避子湯?”秋月立刻詫異地抬起頭。


    僅一瞬,她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常姑娘,公子他特意吩咐過,不需要奴婢為您準備避子湯。”


    秋月的言下之意說的十分清楚,薛酌從來就沒有吩咐過讓人為常溪準備避子湯,這件事情秋月可不敢擅作主張。


    所以常溪想要避子湯,必須要得到薛酌的同意,而薛酌本人最忌諱陽奉陰違。


    否則無論是誰,要是敢私自為常溪準備避子湯,隻是那人的下場不會太好。


    常溪自然聽懂秋月的言外之意,在惱怒的同時,她的心底又隱隱升起另一股擔憂。


    薛酌心裏肯定是打了想讓她懷孕的主意。


    不然好端端的,他吃飽了撐的去吩咐秋月這些。


    姑娘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為難秋月,她親自找罪魁禍首要,“秋月,煩請你把你們公子請過來一趟,我親自問他要。”


    “是,奴婢這就去。”


    秋月轉身,立刻跑出房間。


    然後,常溪將那套天水碧色的衣裙伸手拿過來給自己穿上。


    秋月辦事麻利,她很快就把男人請了過來。


    這邊姑娘才穿好衣服,男人就走進房間。


    “溪溪,秋月說你有急事要找我,到底是什麽事?”薛酌負手而立。


    常溪直接戳穿他偽裝的假麵,“薛酌,明人不說暗話,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就不信秋月沒有告訴你我把你請過來是為什麽。”


    “我要避子湯。”姑娘不愛搞彎彎繞繞那一套,單刀直入才是她的風格。


    “溪溪,避子湯性寒涼,容易傷身,姑娘家還是別喝了。”薛酌看似好言相勸,實則別有目的。


    常溪冷笑道:“那你在碰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有考慮周全,你不碰我,我又怎麽會受罪。”


    普天之下會詭辯的又不止他薛酌一人。


    “溪溪,這怎能混為一談,我碰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喝避子湯是為了你的身體考慮。”薛酌好聲好氣道。


    明明閨房秘事卻被搬到台麵上來說,常溪委實羞臊紅了臉,但薛酌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薛酌,你心裏打得什麽主意你很清楚,我也把話放在這裏,我不想懷你的孩子。”


    常溪強撐勇氣抬眼直視男人的目光。


    “溪溪,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喝避子湯這個多餘的東西做什麽,如果你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那就生下來。”薛酌巴不得常溪能夠懷孕。


    這樣自己就有了能夠留下常溪的籌碼。


    在薛酌眼裏,隻要能留住常溪,他可以利用所有的一切。


    常溪故技重施又拔下發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還是這一招威脅薛酌比較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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