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蘭的貼身侍女麵露猶豫,她小聲道:“小姐,常姑娘是老爺交代要留住的人,現在卻被六小姐帶走了。”


    “而且六小姐心狠手辣,常姑娘落在她的手裏隻怕是會出事,若是讓老爺知道了......”


    “怕什麽。”王若蘭麵上的溫婉之色已經收起,眸中的狠辣絲毫不加掩飾,“阿爹是交代了要留住常溪,我已經留住她了。”


    “是六妹妹她自己說了她請常姑娘去喝茶了嗎。”


    方才可是王若雪自己親口說的讓王若蘭愛怎麽交代就怎麽交代,不怕她不認,畢竟有王若雪打得這個巴掌在,這個黑鍋她王若雪背定了。


    侍女眼中浮出疑惑和驚懼,這哪裏是請去喝茶了,王若雪手段的狠辣程度與張氏一脈相承,否則張氏又如何壓住王大人後院這些鶯鶯燕燕。


    那常溪會遭遇什麽可想而知。


    “雖然六妹妹最近的脾氣是不太好,但我相信她一定會注意分寸的。”


    明明王若蘭是笑著的,但貼身侍女心裏卻升起一陣惡寒。


    注意分寸?


    這話騙鬼的吧。


    若說王若雪是心狠手辣,那自家小姐就是麵如觀音,心如蛇蠍。


    這時,王若蘭看見了貼身侍女眼中的驚恐,她抬手捏住侍女的下巴,眼神冷漠到極點,“你是我的貼身侍女,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一條狗,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別忘了,你的賣身契在我的手裏,隻要我一句話,人牙子就會把你賣到青樓去。”


    侍女當即跪在地上表忠心,她低著頭掩蓋眸中的驚恐,“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麽做。”


    “起來吧,讓旁人看見了不好。”


    ......


    秋月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回到涼亭,卻發現常溪不在了,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不祥的預感。


    秋月看見旁邊低頭坐著的王若蘭,她聲音急切道:“王五小姐,您知不知道常姑娘去哪裏了?”


    此時,王若蘭抬起了那張被王若雪打腫的臉,一副可憐的模樣,“常姑娘她,她被我六妹妹帶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什麽!”秋月的聲音陡然拔高。


    壞了,常溪肯定出事了。


    秋月當機立斷從懷裏拿出一枚玉哨子,她吹響了玉哨子,片刻後,似有一陣風卷過來,四個武功高強的麵具暗衛出現在了涼亭內。


    秋月隨意指了其中一個人,她說話的語速很快,“你快去告訴公子,常姑娘被王六小姐帶走了。”


    被指的那個麵具暗衛下一刻就消失了。


    而王若蘭看見秋月將暗衛召喚出來心裏暗道不妙,她想悄悄的溜走。


    可惜她走不成了。


    秋月會武藝並不是薛酌隨口開玩笑的,相反她的武藝不錯。


    秋月用力掐住了王若蘭的脖子,她的身體也被提起來懸在半空。


    王若蘭因為不能呼吸,臉已經漲成了紫色,兩條腿在半空中不停撲騰。


    秋月看見她痛苦掙紮的模樣,直接爆了粗口,“王若蘭,你少他娘的給我裝可憐,你別以為我是好蒙的,常姑娘被人帶走的事你肯定摻和了一腳。”


    “你最好祈禱常姑娘毫發無損,否則......”


    恰好這座亭子臨水,旁邊就有一個觀賞錦鯉的水潭。


    秋月一個用力就把王若蘭甩到了水潭內,刹那間濺起大片水花,水潭並不深淹不死王若蘭,隻是讓她成了落湯雞,頂多嗆幾口水罷了。


    最後收拾她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公子來處理。


    然後,秋月又掐住王若蘭貼身侍女的脖子,威脅她帶路去找常溪。


    那侍女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當即就點頭答應。


    與此同時,王若雪的院子——沁雪院。


    為了掩人耳目,王若雪還特意繞了遠路回自己的院子。


    房間內。


    常溪被人扔在地上,她的意識已經清醒,隻是嘴被人用絲帕塞住說不了話。


    王若雪讓人將絲帕拿開。


    常溪終於能說話了,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王若雪為何將自己抓過來,明明她們素昧相識。


    誰知王若雪突然癲狂大笑起來,她一下就從圈椅上站起來,走到常溪麵前又打了姑娘一巴掌,“狐媚子,你勾引我的男人,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麽找你。”


    王若雪說的話越來越惡毒,“下賤的小娼婦,不要臉的狐狸精,......”


    常溪抓住王若雪話語裏的關鍵字,“這位小姐,我哪裏勾引你的男人了,你別亂說。”


    “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況且能做小姐你未婚夫的人,想必身份不凡,未必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


    “滿口假話。”王若蘭壓根就不信常溪的說辭,她都調查好了,這個叫常溪的賤人在薛酌住的荷風小築住了快一個月,孤男寡女朝夕相處。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薛酌中了春風繞那晚,他是和你在一起的,你還敢說自己不知道。”


    荷風小築裏麵有王大人安插的眼線,重要消息不一定能打聽到,但是這個床笫之事就容易多了。


    原本那一晚是該屬於她的,卻被常溪這個賤人撿了便宜。


    “薛酌?”常溪總算體會到百口莫辯的滋味。


    那晚明明是薛酌占了她的便宜,怎麽在這位小姐的口中就成了勾引她的男人。


    薛酌你可真是一個藍顏禍水,她常溪遇見你倒了大黴。


    “ 我沒有勾引他,那晚明明是他,是他......”


    “怎麽, 難道你是想說那晚是薛酌強迫的你。”


    常溪連連點頭。


    她還以為這位小姐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了。


    結果......


    王若雪冷笑一聲,“笑話,也不照照鏡子看你是什麽東西,那晚一定是你趁著薛酌中了春風繞然後爬上了他的床。”


    常溪:“......。”


    她覺得這個人的腦子多半壞了,怎麽連話都聽不明白。


    “勾引人的狐媚子,既然你這麽喜歡勾引男人,那我就滿足你。”王若雪看著常溪這張芙蓉麵,心中的妒火愈演愈烈,直到頂峰。


    她拿出一粒黑色小藥丸,讓侍女掰開常溪的嘴就要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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