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芝說:“從我爺爺,我姑姑,我爸爸,到樾檑,都是有話說不痛快,才造成的這些分分合合。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樾檑,你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特別是現在你身邊這麽多人陪著你,護著你,再有啥心事就說出來。人生苦短,為啥要藏著心事活著呢?”


    林樾檑低著頭點了點頭。


    胡靈芝又勸趙舒梅:“小梅,既然我師叔什麽都知道了,你就把樾檑想知道的告訴他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安心的。”


    趙舒梅點著頭說:“好吧,唉!小雷子,你娘後來一直沒去看你,就是因為腿傷一直沒好,落下了點殘疾。


    我多說幾句吧。你六歲以後再沒在你姥姥家住過,就是去了,也是挨個人打聲招呼就自己溜走了。我們都知道,你覺得丟人了,心裏負擔重,你胡姥姥和你娘也說不要難為你,她們可以隨時去看你。


    你在你奶奶家的時候,你娘經常去看你。你娘從房上摔下來後,住了半年醫院。


    她怎麽摔的,隻有你老叔,就是我三哥知道,你娘命令他不許說,怕大家誤會你,更怕你知道了會有心理負擔。


    後來你胡姥姥去看她,你娘說了實話,我也在場,從小薔薇姨和天瑤姐也對我好,我就向她們保證不告訴別人。


    你胡姥姥說,你娘是膝蓋骨摔碎了,沒辦法複原了。你胡姥姥就命令你娘,一定聽她話,再不能到處走了。


    那之後,都是你胡姥姥去你奶奶家看你。咱們搬家後,你胡姥姥還經常來咱們家。這期間,你娘和你胡姥姥還經常去學校看你,隻是沒讓你知道。


    再後來,你胡姥姥突然不去看你姥姥了。後來我問天瑤姐才知道,薔薇姨去尋找胡步掌的另一支餘脈。


    幾年後,你胡姥姥又來看你姥姥,說她最近會很忙。老人家說:年齡大了,時間不多了,她能做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就靠小雷子了。


    誰都沒想到,剛回去沒多久,薔薇姨就不在了。”


    趙舒梅看著林樾檑說:“雷子,你胡姥姥走的讓人難受,當時怕你薑姥姥,路姥姥,你奶奶和你姥姥知道,送你胡姥姥的時候,隻有我,雪蓮,和你娘以及你小爹。


    本來我也想在你胡姥姥的墓碑上,以她小女兒的身份刻上我的名字。是你娘說,陳姨和姨夫年紀大了,不能告訴他們,又加上你心裏負擔重,萬一讓你知道了,又不一定啥樣了。所以,不能刻上我的名字,怕將來萬一你們知道了會埋怨我沒告訴你們。


    因為你娘的腿傷怕你知道,這些年除了我,她沒跟咱們家其他人有聯係。你小學休學那年,你娘和你胡姥姥都偷著去醫院看過你。你疝氣手術那年,你娘去看過你,那時候你胡姥姥已經不在了。”


    聽小姨說到這,林樾檑低著頭,深深地低著頭,淚水已經向雨點一樣劈裏啪啦的落了下去。


    見外甥無聲的劈裏啪啦的掉著眼淚,趙舒梅停了下來。林悅洋,金冬敏,金春燕趕緊過去安慰哥哥。


    看著小姨,許慧瑤紅著眼圈說:“小姨,你不知道,那兩次我們娘和胡姥姥去看他,他都知道。”


    許慧瑤也哽咽了:“我哥跟我們說過,娘和胡姥姥還是愛他的,說她們經常偷著去看他。”


    林悅洋也說:“小姨,說實話,我們都不信我哥。我們都問他,你知道胡姥姥和娘來了,為啥不和她們說話?”


    “我哥說,他知道娘和胡姥姥突然不見他了,肯定有她們的難言之隱。能來看他,他知道娘和姥姥還愛著他就足夠了。如果自己睜開眼睛跟她們說話,恐怕以後娘和姥姥都不能偷著來看他了。”


    金冬敏接過姐姐的話說:“小姨,我們這麽多年一直以為我哥是做夢,或者是幻想。”


    趙舒梅又歎了口氣:“唉!其實後來的事情有點複雜,當時不僅涉及到天瑤姐的腿傷不能曝光,還因為薔薇姨涉及到了江湖恩怨,所以薔薇姨不敢跟我們公開來往。”


    聽趙舒梅說到這,李浩軍接過去說:“關於江湖恩怨的事,樾檑跟我們說了一些。”


    “薔薇姨父,薔薇姨說了,雷子雖然沒見她,卻也沒少幫忙。”


    “嗯,雷子,小柔,小杏兒,天瑤夫妻,還有你,有你們一直陪著薔薇,這些事我都知道。”


    胡靈芝接過去說:“這件事不僅涉及到本門的師祖和師門,還涉及到很多江湖宗師,等咱們這邊安定下來,我們都會配合樾檑繼續完成這些事。”


    趙舒梅點了點頭:“小杏兒去你那打工,是我先看見的。我就去找你娘,你娘就跟小杏兒說了。小杏兒也是調皮,非得等你認出她。所以,小杏兒又拿手絹,又拿杏核,又拿小魚的,你一直不理不睬。


    後來小杏兒第一次被你趕回家,你去看她,你娘和你小爹都看見你了,老兩口又看到你特別開心。你娘說,要不是我這個腿,我一定留小雷子在這吃飯。我還要跟小雷子相認,以後讓他天天來。你去家裏的時候,你娘一直坐著,就怕被你看見她的殘疾。


    小杏兒要去法國的時候,你娘勸不住。當時小杏兒說了,小雷子永遠是我哥,但是,他不信任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想我吧,等他老了我再回來伺候他。


    小杏兒出國後,你娘本打算認你,她給你打電話讓你去家裏,你一直沒去。後來你娘跟我說,多虧他沒來,我也糊塗了,這要是問起我的腿,問起薔薇姨,又是麻煩事。在你娘最後那一年,你正在做服裝生意,小杏兒陪她看過你,我陪她看過你。你娘說,要不是這個腿,我一定讓小雷子伺候我幾天,也了了孩子的心願。”


    林樾檑聽了低頭不語,趙舒梅又對許慧瑤說:“慧瑤啊,你胡姥姥和你娘也沒忘了你,雖然後來你們三家不聚了,你胡姥姥和你娘也經常給你媽媽打電話問你的情況,還通過我跟你大姐了解你的情況。你大姐嫁到沈陽後,我跟你也失去聯係了。你娘就經常跟你媽媽通電話。


    不是小姨馬後炮,你處對象的時候,你娘不同意,她跟你媽聊過。你媽說,兒大不由娘管不了,由她去吧。你還記得你結婚的時候,你媽讓你和劉明給一個是你媽媽的結拜姐妹磕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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