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徐家最後的判決出來了,男丁流放,女子入賤籍,充入教坊司。如今,徐家人真正的成為了他們口中的下賤人了。


    徐家人曾經目空一切,做了許多惡事,得罪了無數人。這些徐家的仇人紛紛站了出來報仇,還有一些湊熱鬧的,也湧了上來。


    徐敬知突然從高位跌入塵埃,一時接受不了,竟是吐血身亡了。


    徐大少爺倒是想活,但是落到了恨毒了他的舉子手裏,受了好一番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夫人更是淒慘,曾經有一女子隻因為被徐敬知多看了幾眼,便被徐夫人逼的墮入青樓。如今那女子成為了平康坊翠香樓的老鴇,得知徐家女入了教坊司,便想盡辦法將徐夫人弄到了翠香樓,將她雙腿打斷,送到了暗娼街。


    所謂暗娼街,住的都是些人老珠黃的青樓女子,接的客人也都是些又老又醜,還沒錢的男人。


    徐夫人去了那裏沒多久,便重病而亡了。


    至於其他的徐家人,男子流放途中死傷過半,即便是到了流放地的,也因為不適應那裏的艱苦環境,活下來的沒有幾個。


    徐家女子,高貴女一旦落入塵埃,自然有的是人想要去碾壓一番。能夠舍下臉麵的便能與所有青樓娘子一般,雖然沒了自由,還得去伺候男人,但是至少吃喝不愁,其中容貌出眾的,又有才情的,過的還跟貴家小姐一般。那些舍不下臉麵的,自然是有一番拷打,最後也就淪落了。


    至於徐問雅,當初她被葉淩羽休棄的時候,不想回徐家,便逼著葉淩羽幫她立了女戶,自然沒有受到徐家的拖累。雖然按照大康朝律例,被休棄的女子嫁妝歸夫家所有。但是,當時葉淩羽隻想盡快擺脫徐問雅,對於徐問雅的嫁妝沒什麽興趣,而是自己搬出了當時的葉府,如今的徐府。對於那裏的一切都放棄了,當然,也包括徐問雅的嫁妝。


    徐家事了,葉淩羽便將徐問雅放了出來。


    徐問雅還沒回到府裏,便聽說了徐家的事情,連忙跑回了她自己的徐家,見府裏的一切照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未放在徐家財產裏麵被清算掉,這才放下心來,感謝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的立了女戶。


    徐問雅連忙命人去打聽徐家人的下落。得知父母去世,兄長被流放,徐問雅好一頓傷心,便又跑去了留芳街,找葉淩羽鬧事。


    翠蘭如今的身契還捏在徐問雅的手裏,得知徐家出事了,自然心懷惴惴,後來發現這裏麵沒有自己的事情,便放下心來,想著自己畢竟是葉淩羽的妾室,朝廷不會將自己帶走,充入教坊司的。


    葉淩羽剛想去別莊,卻是被徐問雅攔在了門口。葉淩羽皺眉,問道:“你還有完沒完了?”


    徐問雅高聲喊道:“葉淩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若非我徐家,你怎來的如今的一切,你竟然忘恩負義,陷害我徐家,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徐家已經徹底完了,對於徐問雅的愧疚早已經煙消雲散了,若非葉淩羽還保持了人性,徐問雅墳頭的草都已經長到一人高了。


    葉淩羽冷聲說道:“我若是你,便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裏,守著手裏的銀錢過日子。”


    徐問雅仗著葉淩羽心善,不會殺自己,有些肆無忌憚,說道:“你還敢說這種話,我落到如今的地步,還不是你害的。”


    葉淩羽麵色陰沉下來,說道:“徐問雅,你知道嗎?當初害死我師兄,你徐家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我能留下你的性命已經是恩德了。你若是還不知足,我不介意廢了你的女戶。”


    若是女戶被廢,徐問雅便還是徐家女,她的財產會被充入國庫,她也會被賣去教坊司。徐問雅不介意多幾個男人,但是被男人伺候,和伺候男人,她還是分的很清的。


    看著葉淩羽眼神中的陰狠,徐問雅知道葉淩羽是真的可以做的出來的,瞬間一股寒氣從腳底湧上大腦,讓她清醒下來。如今的葉淩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葉淩羽看著眼神帶了驚恐的徐問雅,冷哼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徐問雅腳步踉蹌,也連忙爬上了自己的馬車,趕緊回府。女戶艱難,她之所以過的這般逍遙自在,是因為徐家還在,葉淩羽也對她保留了一份善良。如今,徐家不在了,自己再惹惱了葉淩羽,怕是會被人吃幹抹淨了。


    徐問雅回到府裏,這才發現自己養的幾個美男竟是卷了她的財產逃走了。幸虧徐問雅一直沒把這些男人當人看,隻是隨手打發了些物件兒,至於自己的財產,她守的牢牢的?


    徐問雅知道,這隻是個開始,若是沒有倚仗,自己根本就守不住自己的財產。徐問雅好好盤算了一番,命人散出消息,說葉淩羽雖然與她和離了,但是還念著多年的夫妻感情,這才幫她立了女戶,不讓她受到徐家的牽連。


    徐問雅相信,以葉淩羽的為人,肯定不屑於戳穿她的謊言。徐問雅想著,到時候再讓翠蘭帶著孩子回來幾趟,坐實了這個謠言,有了這個謠言,外人因著葉淩羽,自然不敢對她起歹意。至於府裏的這些人,身契都捏在自己手裏,不敢鬧出太大的事情來。


    如今,徐問雅需要牢牢的把控住府裏的一切。府裏的這幾個美男,都是徐問雅搜羅來的,並未簽下身契,所以才敢卷款私逃。剩下的還有一個叫什麽,徐問雅不記得他叫什麽了,反正留在她身邊許久了,徐問雅一直喚他笙郎。


    徐問雅原本還以為讓他簽下身契需要逼迫一番了,但是,沒想到,他竟是直接便簽下了,毫不猶豫。


    徐問雅說道:“你怎麽說在外麵也是個紅角兒,怎得就這麽輕易的賣身給我了?”


    笙郎笑著說道:“若我說我喜歡娘子呢?”


    別人都會叫徐問雅夫人或者主子,隻有這個笙郎剛開始喚徐問雅夫人,後來徐問雅被休後,便開始喚她娘子。徐問雅也不在意,如今聽到笙郎這麽說,徐問雅忍不住笑出聲,伸手端起笙郎的下巴,抬眉問道:“你是喜歡娘子還是喜歡娘子的錢?”


    笙郎含情脈脈的看著徐問雅,說道:“娘子的錢也是娘子的一部分。這麽說來,我喜歡的還是娘子。”


    徐問雅手指鬆開笙郎的下巴,滑過他的脖頸,遊走在他的胸口,最後停在了他的腰帶上,伸手一扯,便將笙郎扯近了自己幾分。


    笙郎伸手抱起了徐問雅便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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