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稟報翠蘭想出來照顧佑安。


    想到那個軟軟糯糯的孩子,葉淩羽心裏百味雜陳,他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即便是知道了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也不忍心這個孩子被人作賤。


    葉淩羽同意了翠蘭去照看孩子。


    翠蘭看著懷裏的孩子,她就知道葉淩羽是個心軟的。徐問雅算是毀了,如今不僅僅是葉淩羽厭惡她,徐家也開始不待見她了。翠蘭覺得就憑徐問雅這個作勁兒,早晚會被徐家放棄,自己還是早早另投明主的好。翠蘭覺的畢竟自己是葉淩羽的妾室,跟定了葉淩羽也不算是背叛了徐問雅。


    李春葉在牢裏關了這麽多天,一直沒有好好睡過覺,如今到了葉淩羽的地盤,精神鬆懈下來,這一覺竟是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深夜才醒過來。


    原本葉淩羽還擔心她是有什麽問題,得知了她隻是睡著了才勉強安心。


    李春葉醒來,躺在床上,看著屋子裏的一切,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否則怎麽會有這麽柔軟的床,溫暖的被?


    葉淩羽起夜,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李春葉,便過來看她。見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發呆,問道:“在想什麽?”


    李春葉順著聲音望過去,便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臉,認真的想了想,這是葉淩羽,一下子坐了起來,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也死了?”


    隨著動作,牽引到了傷口,痛的痛的李春葉齜牙咧嘴。


    葉淩羽有些好笑的看著李春葉,說道:“嗯,怕你一個人太孤獨,所以我也死了,來陪你。”


    李春葉這會兒想起來了,自己被葉淩羽救了,根本就沒死成,連忙忍著疼痛拍了拍床頭的木頭,說道:“呸呸呸。”然後盯著葉淩羽。


    葉淩羽無奈,隻好也拍了拍木頭,學著李春葉的樣子:“呸呸呸。”


    等葉淩羽“呸”完了,李春葉放下心來,舉著胳膊,說道:“痛死我了。”


    葉淩羽沒好氣的說道:“知道痛還胡鬧。”


    說歸說,鬧歸鬧,葉淩羽還是小心翼翼的捧著李春葉的手,輕輕的吹氣。


    燭光搖曳,男子坐在床頭,頭發隨意的挽在身後,身穿白色寬鬆睡衣,身上披著一件青色外袍,垂著腦袋,眼神柔和,如同謫仙人一般。


    多美的一幅畫麵,換作哪位女子,都會被誘惑到。可惜,麵前人是李春葉,她隻會殺豬,除了王伯元,沒有任何人能夠誘惑得了她。


    李春葉非常煞風景的說道:“包成這樣,你吹死了都不管用。”


    謫仙人葉淩羽翻了一個白眼,身上盈蘊的仙氣瞬間消失,手上用力,說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雖然葉淩羽用的力氣不大,還是讓李春葉感覺到了疼痛,一腳將葉淩羽從床上踹下去,喊道:“疼死我了。”


    葉淩羽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知道疼就老實點兒。”


    李春葉微微晃動著胳膊末端的兩個大粽子,問道:“消息查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找到伯元。”


    葉淩羽眸子沉了沉,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哪裏就那麽好查的,你老實在府裏養傷,等查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李春葉也知道這事兒應該不好查,否則葉淩羽也不至於來京城這麽久了,還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李春葉問道:“我什麽時候見一下你夫人?”


    葉淩羽沒想到李春葉會突然提到徐問雅,問道:“怎麽想起見她了?”


    李春葉說道:“我在你這裏住總是要見見女主人的。你說,第一次見你夫人,我是不是得準備個見麵禮?準備什麽好?太貴的不行,我沒錢。對了,我行李還在聚賢齋,裏麵有王叔寫給伯元的信,還有我的殺豬刀。”


    葉淩羽說道:“東西明天我讓人去取。至於夫人,你就別見了。”


    李春葉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說道:“也是,我去了反而給你丟人,隻是禮數上不合適。”


    葉淩羽見李春葉又開始自卑,蹲下身子,仰頭看著李春葉,認真嚴肅的說道:“李春葉,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沒有你,便沒有如今的我,你從來沒有給我丟過人,無論麵對誰,你都不用自卑。”


    葉淩羽神色認真,眼神鄭重,沒有一絲的虛假。


    李春葉低頭看著葉淩羽,眼神交織,輕啟朱唇,說出的卻是,“葉淩羽,你以為我手廢了就揍不了你了,是吧。還李春葉,沒大沒小的。”


    見李春葉又要抬手揍自己,葉淩羽連忙躲開,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永遠聽不懂人話,歇著吧,明天傷口還得換藥。”


    李春葉見葉淩羽離開,自己又睡不著,隻能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床幔。


    第二日,郎中上門換藥。或許是因為吃的飽了,身上也有了力氣,換藥的過程簡直是太痛苦了,十指連心,真的是鑽心的疼,疼的李春葉恨不得不要這雙手了。


    為了避免影響傷口愈合和藥物效果,連蒙汗藥都不能用,李春葉嘴裏咬著帕子,努力的忍受著皮肉撕裂般的疼痛。


    藥已經換好了,實在是疼的受不了,李春葉便又睡了過去。


    如今已經入秋了,天氣轉涼,葉淩羽回來的時候,李春葉額頭因為疼痛溢出的薄汗還沒有下去。


    葉淩羽用帕子給她擦拭後,便坐在桌子一旁,看著那把仍舊鋒利的殺豬刀,葉淩羽笑笑,握在手裏把玩了一下才放到一旁。


    又從行李裏翻出那些信,卻是看到了一個男式的荷包。葉淩羽皺了皺眉頭,看荷包的料子,不可能是李春葉的,更不會是王縣丞的。這料子是錦緞,鳳凰鎮沒人用的起這種布料。


    葉淩羽回頭,看著仍在熟睡的李春葉,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許是李春葉在哪裏撿到的也有可能。


    葉淩羽已經查過了,李春葉曾經跟靖南侯夫人一起遇到過土匪,後被陳瀾所救。陳瀾這種人,目下無塵,不可能送荷包給李春葉。


    葉淩羽將那些信打開,看著信裏王縣丞訴說著對兒子的思念,葉淩羽便覺得心痛。雖然當初王縣丞說過王伯元死了,可是沒有親眼見到王伯元的屍身,王縣丞還是存了一份期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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