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一同回到清雅居,到了門口,沐雪想起趙守儒在泡藥浴,掙脫開自己的手。


    “三殿下在泡藥浴,為避免人誤會,我們先在外麵的涼亭坐會吧。”


    “我都聽你的。”


    “正好這地空闊,沐雪幫我檢查我這段時間的練習對不對。”


    蘇茯苓到門口看了眼情況,眼中笑意格外明顯。


    他走回去告訴趙守儒。


    “沐雪的桃花運真多,臨風的未婚妻都被他拐走了。”


    趙守儒對此並不感興趣。


    趙悅茹找好空地,醞釀了下,開始把近來學到的招式甩出來。


    總體很美,就是太柔了,沒有力量感。


    “玉公子,我和公主比舞,誰跳得好看?”


    白苡沫撐著下巴問沐雪。


    她這話殺傷力極強。


    “悅茹在舞鞭。”


    “我知道,玉公子有沒有懷念我跳的舞?”


    “你帶著任務來的吧。”


    沐雪全程觀察趙悅茹的手法,認真記下她需要改進的地方。


    一心二用,並不影響她回應白苡沫。


    “玉公子曾經說過女子不該被困在四方宅院裏,那時起,我便想贖回賣身契,恢複自由身。”


    “我想體驗玉公子口中策馬奔騰的生活。”


    “他想讓你對臨風做什麽?”


    “東家說,如果我能成功贏得世子爺的信任,會還我自由。”


    “她們三個呢?”


    “還在凝香樓,芽芽白天偶爾出來彈個琴,晚上避客,落落經常唱到閉店,有時候嗓子發不出聲,可以歇歇,萌萌作了幾首新曲子。”


    “我一走,沒人給她們伴舞,沒人給她們讀話本解悶,搞不好媽媽背著我打罵她們呢。”


    “我之前留下的藥用完了?”


    “說到這個我就氣,明明你都給我們每個人,其他人用完愣是強拿我的。”


    “你忍心我的東西被搶?”


    “當然不!我在她的胭脂裏放辣椒粉,讓她長個記性,玉公子,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白苡沫一副求誇誇的表情。


    “沐雪,我練得怎麽樣?”


    “鞭子舞動時宛若遊龍,很有觀賞性,力道強點,可以殺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趙悅茹滿意地笑了。


    白苡沫:“玉公子……”


    “你做得很好,該是你的,被搶走就要奪回來。”


    “嘿嘿。”


    “你在此坐著,我去指導悅茹。”


    沐雪根據趙悅茹的出錯點,讓她重新舞一遍,然後對著秘籍跟她解釋為什麽是錯的。


    換成別人,她會舞一遍。


    但,悅茹不行。


    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愛好努力,沐雪不願打擊她。


    “原來是這樣~”


    “你再試試。”


    “嗯呐!”


    “是不是這樣?”


    沐雪點頭,指向樹幹:“悅茹,打這裏。”


    趙悅茹打了幾下,樹皮都沒掉。


    “把它想象成你討厭的人。”


    有了這話,趙悅茹甩出一次很有力氣的鞭子,樹幹出現了一道鞭痕,她整個手在抖。


    沐雪鼓勵她:“悅茹可以的,你的潛力很大。”


    “沐雪,我真的可以做到。”


    “我好開心!”


    “原來我也可以做到,我一點也不差。”


    趙悅茹自言自語,嘴角的笑容很明豔,像朵盛開的花。


    她跑到樹幹前,盯著那道鞭痕。


    過去的她,她確定討厭嗎?


    沐雪不忍心打斷趙悅茹的喜悅,進屋編寫給她的習武建議。


    白苡沫想跟著進去,沐雪提醒她現在屋內不便進女眷。


    下一秒,趙守儒穿戴整齊出來。


    “玉公子,我能進去了吧?”


    “進吧。”


    趙守儒不理解白苡沫為什麽喊沐雪玉公子。


    “玉公子的字一如既往地好看,你之前送我那幅字畫,我還帶出來了,掛在屋子裏。”


    “估計舊了,晚點我給你重新畫過。”


    “不用不用,不管新舊,都是玉公子親手畫的,沫沫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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