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回到醉香居門口,等在那的臨風看清一切,有些愧疚。


    “我是不是該給一百九道歉?”


    “你少摻和就行。”


    沐葉不敢相信:“風弟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呢!”沐雪忍住不翻白眼。


    沐葉:“如果你從小孤單,性子不應該這麽開朗自信。”


    沐雪:“你不盼著我一點好?”


    沐葉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按照常識,沒有感情的殺手更像一把利器。


    沐雪這副樣子,簡直與殺手頭目不搭邊,偏偏他是。


    沐葉若是知道黑樹妖是沐雪,說不定就想通了。


    屋內忽然響起趙雅曦的震驚聲。


    “譚譚、譚先生!”


    幾人趕緊進去,譚齊賢果然坐在那裏飲酒。


    “見過先生。”


    譚齊賢看到他們,有些不耐煩,“年紀輕輕到這喝什麽酒?”


    “沐小公子又來了?”


    醉香居的老板是位中年女人,沐雪來過幾次,她便認識了。


    “素娘,他們都是我朋友,這位是我書院裏的先生。”


    “原來都是賢兒的學生,快先坐下吧。”


    趙雅曦驚掉下巴:“賢、賢兒?”


    譚齊賢很坦誠道:“她是我娘。”


    趙雅曦還想扒拉,沐雪捂住她的嘴巴,帶著人去另外的角落。


    “我一直以為譚先生是個孤寡老女人,沒想到她還有母親。”


    “瞧著她母親這麽溫和,譚先生的脾氣咋那麽凶?”


    趙雅曦一頓輸出,說出自己的疑惑。


    “我今日才知素娘有女兒。”


    素娘在平陵城開了幾年店,店裏隻有她和幾個夥計,想必她來的次數也不多,從未見過其他人。


    素娘即使上了年紀,風韻猶存,不少老寡夫打她的主意,都被她趕走了。


    素娘凶起來可不溫和。


    “素娘,給我來一打桃子醉。”


    素娘正準備回應,看到來人,直接抄起角落裏的掃帚。


    “你個沒人要的老匹夫還敢來打老娘的主意。”


    她提著掃帚趕人,麵目可憎。


    趙雅曦:我能不能收回剛剛的話?


    趙悅茹:譚先生的性子真隨了她母親。


    素娘發現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得憨笑。


    “讓幾位學子看笑話了,我一個寡婦,經常遭到那群老男人的騷擾,無奈之下,隻得這樣。”


    慈祥的樣子,仿佛剛才趕人的不是她。


    寡夫趴在門口,一臉委屈:“素娘,我這次真是來買酒的。”


    “家裏的老母親給我找了個啞巴媳婦,我來買酒慶祝慶祝。”


    素娘笑嗬嗬給寡夫酒,“二兩銀子,不送。”


    寡夫拿酒時,順手揩油:“若是素娘求我,我立馬拒絕啞巴。”


    譚齊賢站起來,走到寡夫麵前,高了他整整一個頭。


    “敢吃我娘豆腐,活得不耐煩了?”


    譚齊賢掰著寡夫的手,幾道幹脆的聲音響起,寡夫摸過素娘的手被折斷了。


    “素娘,你何時有這麽壯的女兒了?”


    “賢兒,鬆開他吧,有你在,他以後不敢來的。”


    譚齊賢鬆開寡夫,他提著酒麻溜地走了。


    譚齊賢好聲哄素娘:“娘,趁早關店吧,家裏的宅子一直空著沒人住都快報廢了。”


    “待在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娘還不如開店,至少每天都能和客人說說話。”


    “娘還是忘不掉那個負心漢,想把他找回來。”


    譚齊賢悶掉一口酒,生氣地走了。


    看戲的沐雪幾人一個頭兩個大。


    素娘不在意地過來迎客,“幾位學子要喝什麽?”


    趙雅曦:“我要桃子醉。”


    趙悅茹盯著上麵的酒名:“我每種都想試試。”


    “素娘,每種都上一樣吧。”


    “沐小公子,素娘不是怕浪費酒,隻是你們幾位年紀太小,喝多了影響長身體。”


    “沒有關係,辛苦素娘了。”


    趙悅茹:“謝謝沐學子。”


    “公主可以喚我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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