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想擁抱楚柔,千湛已經把她攬入懷裏,溫柔地哄著。


    “柔兒不哭,那些都過去了,你有我,有師妹和妹夫,還有沐雪,以後還會有沐雪的孩子。”


    “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會一直陪著你。”


    “可我也想給你留個後代。”


    因為毒素侵占身體多年,楚柔沒法和千湛同房,也不能生育,她愧疚極了。


    她好多次覺得自己不值得千湛那樣待她,奈何他對她愈來愈好,好得讓她貪戀他,不願意放他走。


    “比起後代,我更想要柔兒陪我白頭偕老,我不想為了孩子失去你,柔兒,你懂嗎?”


    “我從來不在意傳宗接代,我隻在意我做得好不好,我的柔兒過得開不開心。”


    沐雪多次想插入,發現這件事情上,她不能發表意見。


    “千湛,對不起……”


    “我們之間不需要道歉,柔兒也不必愧疚,還記得你十二歲那年我說的秘密嗎?”


    楚柔哽咽著點頭:“那會你從襄城跑到的梁城,不知速度多快,身上還帶著襄城的雪。”


    梁城,大晟最南。


    襄城,大晟最北。


    那是楚柔第一次見到雪,可惜梁城太熱,很快就化了。


    “那一年我對你說,待我穩定千仞閣,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千湛凶煞的臉此刻溫柔極了。


    “後來,你成為閣主,我忙著學醫,把秘密拋之腦後,之後,不了了之。”


    “柔兒可有時常思考世上那麽多女子,為何我偏偏選你?”


    楚柔點頭,這是她一直的未解之謎。


    當年的她,滿身毒素,臉也不例外,千湛怎麽非她不可?


    千湛拿出一隻泛黃的竹蜻蜓。


    “在你被煉毒師抓走前,我們見過一麵。”


    “閣中有人起內訌,作為唯一的繼承人,我被推上風口浪尖,那時的實力沒達到狂妄的資本。”


    “心高氣傲的我被叛主的長老聯合追殺,九歲的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全身功力被廢,筋脈盡斷,將死之際,柔兒出現了。”


    “奄奄一息的我被草席裹住身體,在完全失去意識前,我看到你將這隻竹蜻蜓放到我手上。”


    “他們將我活埋時,將竹蜻蜓當做無用之物,丟在墓地外,爹的心腹通過它找到我,我才得救。”


    沐雪想不通一隻竹蜻蜓怎麽能救得了千湛。


    “原來那個人是你!”


    當時五歲的楚柔餓極了,四處找野味吃,看到一個人躺在地麵,年紀與她差不多。


    她聯想到自己未來也是拋屍荒野,順手編個竹蜻蜓送給他。


    “一隻竹蜻蜓真能救你?”


    楚柔擔心千湛為了哄她開心,故意找理由,說他們有緣分。


    千湛解釋:“聽死爹說,故去的娘很喜歡抓蜻蜓,我便將蜻蜓當做與死爹心腹聯係的暗語。”


    那段日子是雨天,沒有蜻蜓出現,一隻不怕雨的竹蜻蜓足以引起他們的起疑。


    楚柔不敢置信:“這太巧合了吧!”


    “是啊,雖隻有一眼之緣,你的舉動足以讓我舍命保護你。”


    “我掌權後,一直拚命尋找會做竹蜻蜓的女孩子,三年後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它是我珍藏多年的秘密,亦是我們緣分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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