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染染守在劍客床邊,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劍客終於有了些許動靜。


    他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秋染染略顯疲憊卻依舊關切的麵容。


    “你醒了?”


    秋染染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眼神裏的緊張也緩和了幾分,那原本緊蹙的眉頭也稍稍鬆開。


    劍客虛弱地撐起身子,想要行禮,卻因傷口疼痛而皺眉,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


    秋染染連忙擺手,微微揚起下巴,帶著幾分嗔怪說道:


    “先別說這些,你為何會被人埋伏?還有那解藥,你到底何時給我?”


    她雙手抱在胸前,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那眼神仿佛要在劍客身上灼出個洞來,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劍客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秋染染的目光,眼神中隱隱有一絲愧疚,他輕咳了兩聲,緩緩說道:


    “姑娘,此事說來話長。那背後之人勢力龐大,我追查途中不慎暴露,才遭此毒手。


    解藥…… 我本是帶著的,隻是昨日混亂中不知遺落何處。”


    秋染染一聽,頓時柳眉倒豎,生氣地站起來,雙手叉腰,忿忿地說道:


    “你說什麽?你竟然把解藥弄丟了?那我怎麽辦?


    你可知這斷腸散的毒性隨時可能要了我的命,你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劍客麵露愧疚之色,低下頭,不敢直視秋染染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


    “姑娘莫急,我定會想辦法為姑娘重新來解藥。我這條命是姑娘救下的,我定不會食言。”


    他掙紮著想要下床,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身體搖晃間,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秋染染見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無奈地走過去扶住他,眉頭輕皺,語氣中帶著責備與關心:


    “你先好好養傷吧,別亂動。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想著去尋解藥,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的手輕輕搭在劍客的手臂上,感受到他身體的虛弱,心中泛起一絲憐憫。


    “但是······”秋染染想到遇到這人就沒好事,剛起的憐憫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頓了頓,她看著劍客,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你都騙了我兩次,叫我如何信你?


    你必須給我一個信物抵押在我這裏,什麽時候給解藥,什麽時候來換。”


    她雙手叉腰,眼神堅定地直視劍客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說,若你不給,我便與你沒完。


    劍客無奈之下,手緩緩伸向衣服之內,在暗袋處解下一塊玉佩。


    他緊緊握著玉佩,眼神中滿是不舍與糾結,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姑娘,這個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將玉佩遞給秋染染,手微微顫抖著,仿佛交出的不是玉佩,而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秋染染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隻見玉佩質地溫潤,雕刻精美。


    雖然不懂玉,但是看見劍客的反應,她覺得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她心中稍安,將玉佩小心收好:“有了這玉佩,我才心安少許。你可別想賴賬。”


    她看著劍客,眼神中帶著警告,同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


    劍客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姑娘放心,我定不會食言。”


    秋染染在照顧劍客的日子裏,愈發忙碌起來。


    這日,她如往常一樣在房中為劍客準備草藥,不經意間,那一直係在腰間的神秘香囊露了出來。


    正坐在床邊的劍客瞥見香囊,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激動與震驚。


    他全然不顧傷口的疼痛,猛地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衝向秋染染,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急切地問道:


    “這香囊你從何而來?”


    秋染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中的草藥差點灑落一地。


    她皺起眉頭,不滿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麽?突然這麽凶巴巴的。”


    劍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緩鬆開手,但眼神依然緊緊盯著香囊:


    “姑娘,對不住,隻是這香囊對我極為重要,我失態了。


    還請姑娘告知這香囊的來曆。”


    秋染染整了整衣袖,看著劍客,緩緩說道:


    “我在侯府避暑山莊外的一處荒林裏偶然所得。


    當時我被黑衣人追殺,慌不擇路逃進那片林子,在一個隱蔽的山洞中發現了它。


    這香囊樣式奇特,上麵的圖案我從未見過,我想或許它隱藏著什麽秘密,就一直帶在身邊。


    你這麽激動,難道你認識這香囊?”


    劍客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恢複鎮定,搖了搖頭:


    “我…… 我隻是覺得這香囊有些眼熟,可能是我認錯了。”


    秋染染一聽,心中頓時起疑,她雙手抱胸,氣憤地說道:


    “你又在騙我!你分明就知道些什麽,卻不肯告訴我。


    你這人怎麽如此不講信用,先是弄丟解藥,現在又對我有所隱瞞。”


    劍客麵露尷尬之色,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秋染染看著他,心中有了計較。


    她轉身端起一碗粥,走到劍客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不說也罷,先把這粥喝了吧,養好了身體才有力氣繼續瞞我。”


    劍客無奈,隻得接過粥碗,慢慢喝了起來。


    可他沒想到,秋染染在粥裏動了手腳。


    不一會兒,劍客就感覺腹中一陣脹痛,想要上廁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試圖起身,卻因先前激動扯到了傷口,此時傷口疼痛難以行動,隻能尷尬地坐在床邊,臉上露出痛苦又窘迫的神情。


    “姑娘,你…… 你這粥裏是不是加了什麽?” 劍客艱難地問道。


    秋染染雙手叉腰,得意地看著他:


    “你若是還不肯說實話,這脹痛的感覺隻會越來越厲害哦。”


    劍客憋得滿臉通紅,深知自己今日若是不說,怕是要出大醜。


    他長歎一聲,說道:


    “姑娘,罷了,我說實話。


    這香囊乃是我們族裏由來已久的聖物,乃是我族聖女所有,每一代聖女在生命終結前會傳給下一代聖女。


    但在六十年前,香囊和我們族中聖女一起失蹤,此後族群沒有聖女神力庇佑,族群開始漸漸衰落,於是族人的使命是找到聖女失蹤真相和香囊。


    我能和姑娘說的隻有這麽多,其他的我不能再說,因為這其中牽扯到太多秘密,我怕給姑娘帶來危險。”


    秋染染聽了,心中大為震驚,她沒想到這香囊竟有如此來曆。


    她看著劍客,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侯府附近?這一切難道與你的族人有關?”


    劍客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追查一些與族人有關的線索,卻總是遭遇危險。


    在侯府附近受傷,也是被那些神秘人追殺所致。”


    秋染染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看來這侯府背後隱藏的秘密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這香囊既然是你們族人的聖物,那我後麵驗證你說的話如實,一定將香囊還你,但是這其中也與我有所牽連,所以我也想探尋其中的真相,不過你可不許再對我有所隱瞞。”


    劍客看著秋染染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點了點頭:“姑娘大義,我定不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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