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相還被畫了個大花臉的李承乾被彩畫臉少女帶到了大豹部落最裏麵的一個很大的帳篷裏。


    整個帳篷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草藥味道,所以一進這個帳篷,李承乾就連打好幾個噴嚏,真是又嗆鼻子,又令人作嘔。李承乾趕緊用手帕給自己係了個簡易版的口罩。


    李承乾看著這些明顯病弱無力的土著們,看著他們躺在枯草墊上,身上披著草編的墊子和獸皮,他們在有氣無力地痛苦的呻吟,他們深陷在這個奇臭刺鼻的氛圍裏,都這樣了,還能活著,真是個奇跡啊!


    李承乾覺得這個彩畫臉少女可能是把自己當作能看病抓藥的大夫了,他就有點些許疑惑,是不是所有長得帥的男人都有被世人天然看作萬能救世主的特質。


    不能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要是這些土著們發現自己不會抓藥看病,那就永遠回不了大唐了。甚至連那個猛鷹圖德也會嘲笑自己,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的故事編成歌謠四處傳唱,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小妹長樂和武二妹她們聽到自己的故事,會不會笑比哭多,那可真是個惡夢啊,不能想,不能想......


    李承乾正臉色蒼白地天馬行空地發散思維,彩畫臉少女帶來了一個年老的白頭發老者。從老人身上掛滿的彩色石頭和野獸牙齒看來,應該在這個土著部落裏很有身份。


    早已有過金雕國坎坷經曆的李承乾,慧眼看出老者身份在這個部落裏不是男一號,就是男二號。反正這老者是掌權者就對了。


    李承乾不帶猶豫地從自己腰袋裏拿出一塊潔白的雕龍佩,很有禮貌地遞給老者。


    老者奇怪地看了李承乾一眼,然後才接過玉佩,翻來覆去地反複查看玉佩,驚羨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表露了出來。這圖案像蛇又不是蛇,這雕工渾然天成堪比完美。老者從這塊玉佩上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外族青年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隻是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大豹部落。老者把玉佩遞還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把玉佩揣回兜裏,又掏出筆和本子,用簡易畫描述他和同伴被困這裏的囧境。


    老者似乎看懂了李承乾的簡易畫,也滿懷新奇地用這支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幅線條流暢的簡易畫。李承乾一眼就看明白了老者現在在尋找治愈族人們的方法,或草藥,或獸骨,或祭獻。老者非常需要他這個貴客的幫助。老者覺得他就是他們的守護神豹神帶來的使者。


    被無端端冠名豹神使者的李承乾......


    老者非常熱情地拉著李承乾的手從這個滿是病患的帳篷裏出來,拐了個彎,又走了幾百步,來到了一個全是大型猛獸皮搭建的豪奢帳篷。這裏隨便一塊用來搭作圍帳的大塊獸皮放在長安城都是有市無價的珍寶。


    感覺局麵越來越複雜的李承乾,深思了起來,到底要不要亮出自己的底牌——猛鷹圖德這個傻丫頭,猛鷹圖德可是自己在這裏唯一的外援。莽達吼顯然被誤會成這個土著部落的神靈了,這個局,該怎麽解?


    李承乾拿出自己的口哨,吹響了他們的暗語:德德,我現在就在之前我們打算收編的小部落裏,你不要過來,這裏的病患很多,不知道會不會傳染。把莽達吼派過來,我需要它的協助。


    口哨吹響第一遍.....猛鷹圖德沒有回複,第二遍.....猛鷹圖德沒有回複,第三遍......


    正在低空飛行的格物院飛艇上,本是昏睡中的武二妹忽然睜開了眼睛,“承乾!”


    鳳翅軍隊長李衛謹連忙輕輕扶起武二妹,正打算遞給她水杯時,武二妹推開水杯,急步走到窗前,抓住窗前懸掛的收音喇叭閉目凝聽,在呼嘯的風聲中真切地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口哨聲。武二妹抓緊了收音喇叭,抓得指節發白,激動地顫聲說道:“是承乾,一定是承乾,快降落。我們不去蘑菇山山頂跟衛國公他們匯合了,我們去蘑菇山下麵的楓樹林去尋找。”


    李衛謹看著武二妹顫抖的嘴唇,堅定的神情,猶疑了片刻,也抓起收音喇叭側耳傾聽了半晌,什麽也沒有聽到,盡管內心覺得跟衛國公他們匯合後再一起尋找常山郡王更合適,但是看著武二妹憔悴的眼眶,終究還是下達了降落的指令。


    猛鷹圖德本就躲藏在李承乾指定的位置,等著李承乾或者莽達吼帶著那個小部落的人過來進埋伏圈,忽然就聽到了李承乾的口哨聲。以她絕頂聰明的智慧,她是聽懂了李承乾被困小部落的險境,需要她帶著莽達吼去救他。


    於是忽,孤膽女漢子猛鷹圖德作了一個最大膽的決定......


    李承乾反複吹著自己的暗語,終於等到了遠方傳來的口哨暗語:我來也......


    李承乾......


    李承乾轉過頭來,表情複雜地看著大豹部落的老者,拿起鉛筆又給老者畫了一幅簡筆畫,意思是自己有個朋友等會兒會過來。


    老者這次沒有再畫簡筆畫,而是直接把筆和畫本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衝著李承乾端起了麵前的果子酒,示意他喝點酒,壓壓驚。


    旁邊的彩畫臉少女心有不甘地扯了扯老者的獸皮衣服,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話。老者聽得連連搖頭,最後還把少女推出了帳篷。


    老者回到帳篷,看到李承乾還是沒有喝掉眼前的果子酒,就哂然一笑,拍了拍手,一隊衣著粗製葛布的花臉少女端著一盤盤的肉食走進了帳篷。


    李承乾還是沒有吃眼前的食物,他半眯著眼睛,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東搖西晃,表示自己頭暈,又指了指鼻子和臉上的塗鴉。


    老者哈哈大笑,親自端起果子酒坐到李承乾的身邊,把果子酒遞到了李承乾的唇邊,示意他喝酒。


    李承乾嗅了嗅鼻翼邊的果子酒,果然感覺頭暈的症狀減輕了許多,難道這果子酒是那麻藥的解藥。想到這裏,李承乾把心一橫,大著膽子泯了一口,那頭重腳輕的病狀果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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