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阿牛走到石頭鑰匙前用眼神詢問李恪哪塊鑰匙的數字是二十三號門的鑰匙,忽然瑞堤鈕笨挫地向程阿牛撞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盯著李恪脖子上的鐵牌,顫聲問道:“歐芬達的鐵牌怎麽在你們手裏?你們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們這群邪惡的魔鬼。”


    李恪摘下脖子上的鐵牌,遞到瑞堤鈕麵前,才想起瑞堤鈕被縛住的雙手,又改遞到瑞堤鈕的眼前。瑞提鈕一瞬不瞬地瞅著鐵牌,沒錯,是歐芬達的小鐵牌,遂恨意滔天地瞪著李恪,冷聲說道:“你們這群惡魔會遭受金雕神的懲罰,你們會親自感受金雕神的怒火有多麽可怕。”


    李恪看到程阿牛又打算要扭動那把石頭鑰匙,快步向前一把按住了程阿牛,又以眼神示意李譽不要輕舉妄動這石室裏的鑰匙。他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老祭司慢吞吞地說道:“老和尚,你怎麽認識這鐵牌?不瞞你說,我們就是衝著歐芬達從小王子變成小雕崽這件不可思議的神秘事件來的。你難道也是飛雕族的人?”


    瑞堤鈕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不說話,李恪作勢要扭動23號石鑰匙,一邊扭鑰匙一邊觀察瑞堤鈕的反應。瑞堤鈕果然再次奮力撞開企圖打開23號門的李恪。


    李恪走到一把扯過瑞堤鈕的侄子,用尖刀抵著小祭司的脖子威脅道:“老和尚,你再不說話,我就拿你侄子開刀了。”


    瑞堤鈕深情地看了一眼他的親侄子,淚盈滿眶地說道:“昂弗斯,是老叔不中用沒用沒能護你周全,我對不起我死去的大哥啊。”


    昂弗斯紅著眼眶,微微一笑地對瑞堤鈕說道:“老叔,別說這樣的話。咱們為金雕神而死,死得其所。我相信金雕神會為咱們複仇的。”


    李恪氣得扔開了匕首,跳腳大怒道:“你倆特麽少在勞資跟前演叔侄好漢。勞資不吃這一套,現在時辰也不多了,你倆快說,你們飛雕族怎麽把小孩子變成小飛雕的,你們飛雕族才是這個良善世間的異端,你們才是真正的惡魔。”


    瑞堤鈕憤怒地尖叫道:“我們不是惡魔,我們隻是把重病快死的勇士靈魂傾注到飛雕身上,使他們延長壽命繼續為金雕國效命。”


    李恪輕蔑地笑道:“嗬嗬,我們親眼看到的是小歐芬達的靈魂附身在剛出殼的小雕身上了,歐芬達可是個健壯的小男孩,他還沒有達到英雄勇士的年齡呢。”


    瑞堤鈕迷茫地說道:“歐芬達是國王的親侄子,他是王宮裏的小王子,怎麽會經曆魂灌之法?你們撒謊,你們自稱唐國使臣,可我們飛雕族卻從未聽到過也未看到過這個世間有什麽地方叫唐國。”


    李恪嗤笑地不屑說道:“你們越過幾處大海就能這麽狂妄自大到認識世間所有的國?我們大唐的神奇豈是你們這些蠻夷小國能覬覦到的。你們成天誇讚大漢國的地大物博,大漢國的漢錦炫麗,而我們大唐國就是來自大漢國的同一塊大陸。我們本是來恭賀金雕國主的新婚大喜,我們的妹妹在進宮給新王後作畫的時候無意中結識了貴國小王子歐芬達,眼見歐芬達從王子到小鳥,不忍這個孩子遭此劫難出手相助,卻意外成了你們國王的通緝犯。”


    昂弗斯憤怒地吼道:“你們休想再來欺騙我們。我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詭言善辯的。”


    瑞堤鈕冷靜地說道:“李大人,你的意思你們不是綁架歐芬達反而是在幫助他?那歐芬達現在在哪裏,你能告訴我麽?”


    李恪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我們都被艾瑞德通輯了,我們仨人和我們的同伴都走散了,但我確信歐芬達在我們同伴那裏很安全。你要是信得過我們,你領我們尋找你們飛雕族的頭領,我們一起查探清楚歐芬達的事情。隻要歐芬達的靈魂能回到他的身體,我們就能把歐芬達毫發無損地送還給你們。”


    另一個一直很沉默地年輕祭司抬頭看著李恪,冷冷地說道:“別去碰那24把石鑰匙,24門暗道裏全是死路,就算有活路,你們的能力也摸不到活門的機關。我是弗恩德,金雕國神廟的真正祭司。你說的那兩個唐國女孩進宮繪畫的事情,我一直很關注,也知曉此事。你的話有七分可信。既然是朋友,跟我來罷。先解開我們的縛繩。”


    李恪先給李譽和程阿牛翻譯一通剛才的對話後,程阿牛搖頭反對道:“不能解開他們的綁繩。咱們在這地下宮殿裏行走,他們是主,我們是客,我們本就很被動,現在還要解開他們,那不是直接把咱們的腦袋栓他們的褲腰上了麽。這不行。”


    李譽左看一眼李恪右看一眼程阿牛,很是左右為難地說道:“不解開他們的繩子,咱們也無法更進一步了解飛雕族的陰謀啊。可解開他們的繩子,咱們立刻就是三對三的尷尬局麵。”


    李恪不屑一顧地說道:“他們仨人打又打不過咱們,跑也跑不過咱們。再說我能聽得出那個老和尚不似作偽,是對歐芬達很有感情的人。我們應該取得他的信任,爭取到更多飛雕族的秘密。”


    李譽和程阿牛終於被說服,他們仨人一起給三個外國和尚解開了縛繩。


    弗恩德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插滿石鑰匙的石盤前,用力把石盤往左邊一轉,24扇暗道大門全部打開了。李恪仨人不解地看著弗恩德,隻見弗恩德這仨個祭司分別走向三個暗道,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李恪仨人目瞪口呆地眼瞅著三個祭司的背影,不知該如何選擇。李恪拉了拉身旁兩個還在糾結的同伴,一起向著瑞堤鈕走進的暗道追去。


    瑞堤鈕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轉身笑道:“你們怎麽不跟他倆走?”


    李恪嗬嗬笑得像個偷雞賊地說道:“大祭司選的通道,咱們走起來更安全,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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