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喜畫抬眼瞅了瞅公輸蘭,見公輸蘭也是搖頭毫無辦法聽懂小雕的語言。


    這時李薔端著一大盆麵條過來喊眾人吃夕食。魏芳蕾吃了一口黑麵條,很是不滿的說道:“這裏的麵粉怎麽都是黑色的,做出的麵條也不勁道。”


    嶽喜畫白了一眼魏芳蕾說道:“咱們逃出來時得虧尉遲和你哥各背出一袋麵粉,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


    李承乾哧溜了一口麵條,又指了指山下星星燈火的王都,邊嚼邊說道:“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咱們吃完麵條就得行動尋那個雜耍班子了。”


    李泰聽到要下山,趕緊給自己挑起第二碗麵條,一邊挑一邊說道:“咱們怎麽去尋那雜耍班子?這麽大的王都,你們知道他們住在哪兒麽?”


    魏叔璘已經吃完麵條,把大碗往身邊妹妹手裏一遞,慢悠悠地說道:“趁著夜色咱們一邊打聽一邊去尋就行了。把小雕兒也帶上,咱們需要他給當翻譯。”


    尉遲輕輕拎著小雕的鳥窩,眯眼瞅了瞅無精打采的小雕,溫柔地輕聲問小雕:“歐芬達,你要不要跟咱們一起去尋那家雜耍班子?”


    小雕啾啾了數聲才回答道:“我可以跟你們同去,隻是我現在說人話很困難,我發現我的羽毛越多,我就越難控製語言。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徹底不能再口吐人言。”


    尉遲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著急地說道:“歐芬達,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千萬別變成真小雕。現在你就多唱唱歌,什麽歌都可以,千萬別忘記這裏的語言。承乾,承乾,咱們得趕緊下山了,不能再耽擱時間了。青雀別吃了,羽林衛快收拾武器,咱們該出發了。”


    李承乾一把扯住急慌慌要下山的尉遲說道:“咱們是不是不得偽裝一下?雖然現在是晚上,但城裏對咱們的搜捕肯定沒消停。”


    尉遲:“怎麽偽裝?”


    夜晚的王宮燈光輝煌,國王艾瑞德憤怒地親率衛隊搜尋著王宮裏每個角落,已經有兩三百人被他斥責打了板子,但小王子歐芬達和那群大唐使臣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怎麽尋也尋不到。他正一籌莫展,他的飛雕衛頭領裏德告訴他神廟已經一天沒有跟他們聯係了。神廟?


    艾瑞德眼睛跳了一跳。


    神廟裏暗殿裏,李恪正啃著一隻大羊腿,他給爐子添了一把柴,嘖嘖稱讚道:“瑞堤鈕,你們這神職老侍從過的小日子很不耐麽。這暗殿裏,要食物有食物,要舒適有舒適,連木柴都是一般大小粗細。嘖嘖,別看我在大唐也是位尊者,掉到你們這裏,都有些嫉妒你了。”


    瑞堤鈕飲了一盅牛乳,又看了眼正啃著肉幹的另外兩個神廟侍從,淡淡地說道:“我們現在都淪為李大人的階下囚了,哪裏還有什麽不耐的小日子。隻求李大人看著金雕神的麵上莫要濫殺無辜才是。”


    李恪放下大羊腿,輕輕翹起嘴角,舞著手裏的刀子,居高臨下地瞅著瑞堤鈕說道:“你們神廟不止這一處暗殿罷?吃好了沒有?或者說想好了沒有?要是想好了,帶我參觀一下你們的神廟內殿唄。裏麵那小子應該是你兒子或者親侄子罷,否則不會長得幾乎和你一個模樣。他就留在這裏和我兩個兄弟聊聊天罷。你和我一道在這神廟裏四處溜達溜達蹓蹓腿兒就行。”


    瑞堤鈕好像下了什麽重要決定似的,站起身來拍了拍長袍上的塵土,輕蔑地笑道:“李大人,我們神廟裏暗道很多,機關也是多得數不勝數,連我這個祭司也有很多地方沒敢過去。你其實隻要在這裏靜靜地等待,我們國王陛下來了最多把你們抓進大牢最後處以絞刑。但若是非要去闖暗殿的二十四暗道,那樣的死法會很難看。現在國王陛下已然知道你們藏到了神廟,暗殿的二十四暗道機關已經全部開啟。李大人,我們神職人員是不怕死的,隻是不能沒有頭發胡子地無尊嚴的死去。我是恨毒了你們的褻瀆大罪,但金雕神向善,所以還是好心奉勸你們一句。”


    程阿牛上去一腳就要狠踹瑞堤鈕,被李譽一把拉住,狠聲說道:“你要是把阿恪引去了死路,阿恪怎麽死的,你兒子就得怎麽去死。”


    李恪生氣地按住程阿牛說道:“勞資翻譯給你們這番話不是讓你去激怒他的。要知道他們金雕國的男子很重視頭發和胡子,咱們這麽做的確是傷透了這仨和尚的心肝脾肺腎。這處神廟肯定通向王宮的地下暗道。別忘了咱們大唐的太極殿下邊就有暗道。”


    李譽連忙撇清說道:“我倆不知道太極殿下麵有暗道哈。聽你這意思,咱們可以通過這條暗道逃出王宮?”


    李恪搖頭說道:“那飛雕族的事情都沒有查清楚,咱們逃出王宮幹嘛。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逃到國王寢宮下麵的暗道藏著。燈下黑麽,國王掀翻全國也找不到我們的蹤跡。”


    程阿牛指著仨個神廟祭司說道:“這仨個和尚怎麽辦?殺了?還是放了?”


    李恪衝著程阿牛招了招手,程阿牛湊了過去,李恪一把按住程阿牛的腦袋狠聲說道:“你這腦袋裏成天都裝些玩意兒,不琢磨事情是不?他們現在是我們的人質,懂不懂人質的作用是什麽?”


    程阿牛揉了揉耳朵眼子,輕哼一聲說道:“他們仨個當人質?能威脅得了國王?在國王眼裏他們仨個算個吊?連根小王子的毛都頂不上。”


    李恪從懷裏掏出歐芬達的小鐵牌晃了晃說道:“那這個呢?這個可以威脅得了國王罷?”


    李譽趕緊拉了拉程阿牛低聲勸道:“阿恪的打算有些道理。這仨個和尚是威脅不了國王,可他們祭司的身份卻能威脅得到飛雕族。咱們還是去探探密道罷。”


    李恪扯起老祭司瑞堤鈕,拍了拍程阿牛和李譽的肩膀說道:“你們倆在這裏守著那兩小的。那個國王應該快過來了。你們先尋個地方躲藏起來,千萬別被發現了。我去探探道,咱們還是鳥哨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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