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葉樓斯克氣喘籲籲地招呼眾人坐下緩緩氣,沒有李恪在場,這語言不通的障礙很令兩國人士尷尬心煩。


    大黃牙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不是我舉報給將軍的,是昨天那個小斜眼他舉報的,他眼熱我從你們這裏掙到了不少錢。他挑唆將軍說你們是敵國奸細,除掉你們不但有軍功還有白來的大把錢財。”


    眾人:“……”你這嘰裏咕嚕說了一大通話,到底是啥意思啊,承乾他們為什麽被抓的,那個婚禮大臣不是打過招呼了麽,我們是友國,我們還準備要覲見國王陛下的。好嘛,我們說的,你也不懂…..


    嶽喜畫掏出速寫本和炭筆飛速地畫了起來,果然繪畫是人類文明共同的語言共同的通天塔。唰唰幾幅畫僅數息工夫就畫好了,遞給大黃牙。


    大黃牙接過速寫畫,看著畫上大腦袋大眼睛小脖子小身子的李承乾李恪等人雖然潦草但非常神似。那醉酒將軍的模樣在這畫上也很滑稽神似。


    大黃牙驚訝這群人不簡單,一個弱齡小丫頭就能唰唰幾筆情景再現,祖格裏登這醜模樣果然十分傳神。這下子他也覺得可以說清楚怎麽回事了。他接過嶽喜畫的畫筆,在祖格裏登手上畫了個大大的錢袋和官帽子,然後畫了線連到李承乾和李恪等人的腦袋上,腦袋旁邊畫了一把刀。


    李泰歪著腦袋瞅著大黃牙的塗鴉之作,撓頭猜測道:“他畫的意思難道是,承乾他們會被這個將軍砍掉腦袋?”不愧是大唐人盡皆知的別人家的孩子,你這神童猜對了。


    程阿牛皺著眉頭左瞅右瞅補充說道:“那這醉酒將軍旁邊畫的一大一小兩塊石頭是啥意思?用完刀砍再用石頭砸?嘖嘖,什麽仇什麽恨哪,這醉灑將軍咋那麽心黑呢。”不怪你,你爹程咬金這混世魔王的基因就這樣,連大字都不認得幾個,奏折軍報都是幕僚寫,何況你還要猜大黃牙這麽高難度的印象派塗鴉。指著你來解讀印象派,難為你了。你就認認真真地打醬油罷。


    尉遲用手指磨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好象看懂了:“我覺得他畫的這意思應該這麽看,那兩條線你們給忽略了,這醉酒將軍用刀威脅承乾阿恪他們交出財物,否則就給捆到這兩塊矮石頭上挫磨摧殘。嗯,這才沒撂下什麽,全給解釋通透了。”


    武二妹揉了揉眉心,聰明如她也看不懂大黃牙塗鴉的啥意思,她纖纖玉掌一拍桌麵狠聲說道:“不管是砍腦袋還是搓磨,承乾他們被這個醉鬼將軍抓去就已經很危險了。咱們現在就得拿出辦法去營救他們。那個禮儀大臣的模樣,喜畫你還記得麽,畫給這個什麽葉樓大叔,讓他去找禮儀大臣幫幫忙。最好喜畫的那個音樂盒也帶上。”


    嶽喜畫多餘的話也沒說,提筆就畫下了婚禮大臣溫汀斯的模樣交給大黃牙。


    大黃牙看了看溫汀斯的畫像點了點頭,表示認識此人。


    嶽喜畫又唰唰快筆畫出幾幅李承乾等人被醉鬼將軍祖格裏登抓走的模樣,順帶畫了這隻琉璃玲瓏八音盒要獻給國王的草圖,畫完交給大唐諸女傳看了一遍,看看是否還有什麽遺漏掉的。


    武二妹指著草圖上國王衣袍的人說道:“這個國王咱們不能隨便畫,會顯得對王室不夠尊重。擦掉隻畫八音盒就可以。”


    嶽喜畫果然是熟通王室規則的女學霸,我服氣你,這就改圖。


    大黃牙拿著薄薄的畫冊匆匆走了,眾人焦急地等著大黃牙帶回消息。但願帶回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官兵。


    牢房裏的魏叔璘用力踢了兩腳鐵檻欄,李恪試圖拉住一個獄卒的衣角,但被那個獄卒掙脫跑了。李恪衝著陰深幽暗的大牢深處,拚命地大喊:“來人啦,我肚子痛,來人啦,我肚子好痛啊可能快要拉屎了,牢房清潔人人有責…..快來人啦,我撿到誰掉的錢袋子了,這五十枚銀幣到底是誰特麽掉的?”


    一竄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隻見一個賊眉鼠眼的獄卒邊退邊走左看右看地走進牢房,然後衝著李恪等人悄聲說道:“小聲些,你們想知道什麽盡管問我。五十銀幣呢,你放哪兒了?”


    李恪掏出銀幣嘩嘩晃了晃,然後揣進懷裏,挑了下眉毛低聲說道:“你先說點幹貨唄,說得好,可不止五十錢幣呢。”


    獄卒咽了口唾沫,低聲說道:“昨天你們給了大黃牙一錠黃金給出禍事。將軍知道了,非要給你們定個敵國奸細的罪名,然後名正言順地沒收你們的財物,再給你們哢嚓掉。就這些,再多的就沒有了。”


    李恪把錢袋子拋給獄卒,然後轉身告訴了李承乾和魏叔璘兩人。


    李承乾揉了揉幹幹的眼睛,低聲問道:“怎麽辦?咱們被抓不知二妹她們跑掉沒有?”


    魏叔璘蹲地上撿了根枯草在地上劃圈,一邊劃圈一邊說道:“無論跑沒跑掉咱們都要做最壞的打算。萬一她們也被抓進來了呢?就是不知道那婚儀大臣知不知道此事,他能不能奈何得了這個醉漢將軍。昨天我就瞧著這醉漢將軍不地道,哼,果然不是個善茬。”


    李恪也撿了根枯草坐地上劃圈,劃了一會兒覺得心情還是沒放鬆也不知叔璘劃這圈有何作用,扔掉草梗,怒聲說道:“他不過是貪財之輩,咱們把身上的財物都給他就是。咱們沒了財物,他殺了咱們也沒什麽意義。”


    李承乾搖頭說道:“還有軍功呢?抓住敵國奸細砍下腦袋是可以算軍功的。在咱們大唐就是軍功,這抓細作的軍功換哪個國家都一樣。”


    魏叔璘一聽這話沒蹲穩,剛想站起來,腳一軟摔坐在地上了。


    李恪呲笑道:“叔璘,看不出來你膽子這麽小,這不過是承乾的一句分析而已。”


    魏叔璘用力一撐站起身來,低聲怒道:“勞資昨晚就沒吃飽飯,小瑩就坐我邊上,我能大塊朵頤得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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