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鞭子看了一眼費德裏緹,費德裏緹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她知道此時無法振作迷信雕騎士傳說的叔祖父。她隻能深深掩飾自己內心的難過,寄希望於大唐使者助她破案掃蕩在神雕國興風作浪的跳梁小醜。她很擔心刺客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預謀有陰謀的刺殺組織。


    紅鞭子衝著眾人招了招手,讓他們隨她進內殿查看王後的傷口。李承乾用手指了指程阿牛、程小瑩、李恪和武二妹跟他進內殿,示意其他人原地等著,然後一臉嚴肅地走了進去。


    嶽喜畫氣得兩眼一番,主角光環又被李承乾那廝搶走了。自己的牛氣衝天髻呢,怎麽就沒有起到該有的光環作用,難道那本《發髻麵相轉運書》是某渣寫來騙自己的,想到這裏很是疑惑地猛瞅李長樂,嗯,長樂那麽懶怎麽可能老老實實趴書桌就為坑我一把寫本書,等回到長安定要找李淳風那臭中二要回買書的錢。二十兩銀子呢,本幕電影的圈粉情節怎麽可以又沒有自己…..


    李承乾等人跟著紅鞭子走到了停放王後遺體的房間,寬大的擺滿鮮花的棺材裏已經死如漆墨的美麗王後非常地令人滲人。


    程阿牛戴著手套開始從死者的頭顱摸起,再摸向頸椎,再繼續向鎖骨和手臂摸索,沒發現傷口和異常。再用小剪刀輕輕剪開死者胸前的前襟,用鑷子挑開死者的箭傷傷口,發現傷口附近並無其他毒藥。傷口的深度也不很深,根本沒有插進心髒,如果羽箭無毒隻是致幻藥水這傷是不能夠致命的。為何死者麵如漆墨竟是非常明顯的中毒身亡。


    程小瑩讓武二妹給她捧著她的工具盒,她讓李承乾和程阿牛走開,她繼續剪開死者的前襟露出死者的小腹,她戴著手套正要用薄刀子刨開死者的皮膚取出裏麵的器官查看,紅鞭子一手攔住了她倆。紅鞭子抬眼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彼特蒙德,淚眼婆娑地說道:“還是不要再繼續驗屍了,她畢竟是他的王後,趕快縫上衣服罷。”


    武二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程小瑩,程小瑩從工具盒裏又取出十多枚長長的銀針,一邊用手量著死者的小腹和胸部,一邊一支針一支針地紮進死者的胸腔裏。程小瑩幾乎摸索著死者的每個器官都紮了一根試毒針,還在死者的喉部也紮了一根銀針。然後從工具盒裏取出一個沙漏開始計時。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武二妹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麵對這黑漆漆的屍體也沒任何胃口吃補食。直到這時,程小瑩才每取一枚銀針,用一塊寫有器官名稱的布條別住銀針,直到取完所有的銀針。程小瑩用放大鏡一支支的檢查銀針並嗅聞銀針上的氣味,武二妹則是苦逼地用針線縫合死者被剪開的衣襟。


    程小瑩驗看完所有銀針,臉上浮出一抹喜色,衝著站在不遠處的李承乾和程阿牛招了招手,他們一行人才走回政務殿。


    李恪一路上按捺不住好奇問程小瑩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說說唄,等會兒我給你們當翻譯。”


    紅鞭子不屑地瞥了李恪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叔祖都精通你們大唐官話。”


    李恪低聲‘砌’了一聲,小聲嘀咕道:“你們不肯說我也猜到了,肯定是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當李承乾一行人回到大殿時,神雕國的王宮大臣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隻剩大唐的二十來號人還杵在大殿裏唧唧咕咕地小聲議論著什麽。


    李恪走回到人堆裏,小聲地說道:“我們剪開死者的衣裳了…..”


    眾人眼睛放光:“啊……?”


    李恪左右瞅了瞅又小聲說道:“死者傷口隻有一處,中的毒也隻有程小瑩說的致幻藥,那種致幻藥不是毒藥不能取人性命。”


    眾人又非常失望地:“切~~~,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你這跟過去也沒啥發現啊,你這該死的打醬油的。”


    李恪:“…..怪我咯?程小瑩明明有重大發現又不肯說…..”


    眾人:“小瑩有發現?那都別說話了,聽聽小瑩怎麽說……”


    程小瑩給紅鞭子耳語了幾句,紅鞭子就找人捉來了幾隻兔子。程小瑩在每隻兔子身上都紮下了一根紮過死者的銀針,大約半刻過後,有兩隻兔子倒地暴斃。


    程小瑩提起暴斃的兩隻兔子,讓程二牛幫忙看了看銀針布條上的字。然後繼續等剩下的四隻兔子的中毒反應,剩下的四隻兔子似乎沒中毒,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活蹦亂跳的。


    程小瑩這才和程阿牛討論了一下分析結果後,恭敬地對大相費德裏緹說道:“大相您看,這兩隻死掉的免子是插著分別寫有‘胃’和‘心髒’的布條的銀針。這說明死者的‘胃’和‘心髒’都有劇毒。但為何喉嚨處沒有劇毒?這劇毒是哪裏來的呢?”


    眾人聽到這裏也非常費解,對啊,這劇毒如果沒有通過喉嚨怎麽到達胃和心髒的。


    程小瑩這才緩緩解釋道:“這是因為死者吃在胃裏的東西和這箭上的致幻藥混在了一起,變成了漆墨毒。”


    費德裏緹喃喃道:“漆墨毒?果然是漆墨毒。雖然沒有見過,但古書有記載,這劇毒是由致幻藥和鬆子粉製成。忒爾彌美的死果然是霍裏漢斯在複仇。”


    紅鞭子:“叔祖,你且聽完大唐尊使的檢查結果罷。”


    程小瑩搖了搖頭說道:“死者在到達珠寶鋪之前吃過鬆子類的食物,而到達珠寶鋪後被羽箭射中心髒位置,但箭傷不深,但箭頭的致幻藥足以順著傷口的血液流進胃裏,遂而引發中毒。這凶手似乎力氣不大,又或者離得太遠,所以箭傷不深,但他是如何令死者在當天食下鬆子又如何算到死者的行程,我就不得而知。不知大相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麽漏掉的線索?”


    紅鞭子忽然抬頭問道:“內務大臣呢?內務大臣呢?那個被打腫臉的內務大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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