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神雕國的小國王彼特蒙德已經當著全國的百姓講述了他如何英勇地潛伏大唐尊使的飛艇,又如何舌燦蓮花說服大唐勇士隨他征討敵國食人國,又如何率領五千虎賁之師奔赴食人國血戰…..台上的李恪一邊大嚼神雕國的鬆籽,一邊津津有味地聽彼特蒙德的演講,心中連連刷新對小國王無恥的新認識。旁邊還有個厚著臉皮非要他當解說的李譽跟他搶鬆籽。


    彼特蒙德的半虛擬勝戰演講剛結束,就要準備接下來的萬眾矚目大審判了。


    大相國費德裏緹登上了僅次於彼特蒙德王座的高台,他身旁還跟了一個全身勁裝的紅發少女紅鞭子。紅鞭子跟費德裏緹耳語了幾句,費德裏緹凝望紅鞭子片刻,又瞥了一眼觀禮台上的李承乾,幹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作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衝著遠處押解婆埃桑母子的士兵抬了下手。


    婆埃桑母子被押解到了審判台,由於他們以前是王族的身份,所以費德裏緹沒有要求他們下跪。


    費德裏緹冷冷地說道:“婆埃桑,你也有今日。當年我們的先王紮迪蒙德大發善心放你遠走,還把神雕國唯一一頭大雕任你帶走,你這毒婦恩將仇報竟陰謀害了他。你自己說說,你來神雕國該定什麽罪?”


    婆埃桑頭發淩亂,嘴角有血,眼睛淤腫,她很不配合地瞅了一眼費德裏緹,那神情似乎不認識費德裏緹一般,然後眼睛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說話。


    費德裏緹見婆埃桑不回答,很生氣:“婆埃桑,你沒膽說你的罪行罷。我幫來你捋捋,你嫁給暴君霍裏漢斯雖非所願,但你嫁給霍裏漢斯後的所作所為也不失為一代妖後。你攛掇暴君霍裏漢斯征民修建四季宮,你煽動民眾迫害先賢王之子紮迪蒙德,你親手毒殺紮迪蒙德的妻子,你還差點害死紮迪蒙德的兒子彼特蒙德。紮迪蒙德推翻暴君給你一條生路後,你卻設計害死了他。弑君在我們神雕國是要嚐一嚐萬蛇噬心之苦的。你,作好準備了麽?”


    婆埃桑淒然一笑,抬頭看向費德裏緹說道:“費德裏緹,我一個采買大臣的女兒被迫嫁給暴君霍裏漢斯時,你們誰想過救我?連我心愛之人紮迪蒙德也沒想過要救我出虎口罷。你們,就是你們這群虛偽的嘴臉,滿臉道德正義,卻將我一個懵懂愛情的純真少女推給殺人不眨眼的魔君霍裏漢斯作王後。王後啊,多好聽的稱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榮耀的尊位,多富貴的地位。可惜我這個王後卻是被心上人出賣,被殘暴之君霸占的王後。我不該報複這個推我進深淵的國家麽,我不該麽?”


    費德裏緹憤怒地撥劍指著婆埃桑,怒吼道:“毒婦,當初選你作暴君霍裏漢斯的王後,你不是很歡喜的麽?現在說我們逼你為禍神雕國,你還要不要臉?”


    婆埃桑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哈,費德裏緹還是這麽容易發脾氣,你是怎麽當好一國的大相的,我都很好奇啊…..”


    費德裏緹:“毒婦,你少在這裏擾亂審判,你的罪行已定,你服不服?早日服法,早日正法,也可了結你此生的罪孽。”


    婆埃桑:“你們逼我事從暴君,又殺了他使我失去依傍,假意放我生路卻給我一隻受傷大雕,害我們墜落到食人國苟延殘喘。你們所有人欠我的,倒要我來服罪,真是好笑。不是要我受那萬蛇噬心之苦麽,施刑便是,何必多言。”


    費德裏緹:“來人,把這毒婦押下去。施刑。”


    彼特蒙德:“慢著,我還有話要問。婆埃桑,你總是嚷嚷你無辜,覺得所有人都欠你的。你當初被暴君選中為後,你可以逃跑,可以反殺暴君,但你都沒有,你既是心甘情願嫁給暴君又何言被人逼迫?當年你與我父親紮迪蒙德如果是真心相戀,你又如何肯屈從於暴君懷裏?我父親要娶我母親,你妒恨交加煸動百姓迫害他二人,我父母何曾責怪於你?但你還是毒殺了我的母親,她才是真正無辜的女人罷。”


    婆埃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懂什麽感情?我與紮迪蒙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定終身,別人搶我,他無動於衷,連救我一救都不啃聲。我央求他陪我逃婚,他還是無動於衷,隻說他大仇未報不能遠走,我如何不恨?我輾轉在暴君身側夙夜難眠,他卻新婚燕爾好不恩愛,教我如何不恨?他妻子生下兒子他誌得意滿,而我隻給暴君生下一女備受冷落,我如何不恨?那個女人就是蠢,她就不該嫁給紮迪蒙德,她的死是自找的。”


    彼特蒙德:“婆埃桑,你身旁的男孩是霍裏漢斯的孽種罷,你猜猜你死後我會如何對付這個孽種?”說完,故意回望了一下王宮大臣們,王宮大臣們紛紛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婆埃桑神色淒楚地戀戀不舍地瞅著自己的兒子霍裏斯特,低聲說道:“霍裏斯特,我不是個好母親,沒能好好護住你。如果有來生,你不要給我這個沒用的母親當孩子了。我死後,你如果能逃無論多屈辱也要逃出去,如果不能逃,你衣領處有一枚黑色的扣子,那是七色花的毒藥,服下即死,毫無痛苦。”


    霍裏斯特:“母親,你為什麽不服毒自盡免受他們的折辱?”


    婆埃桑:“傻孩子,母親雖然罵那些神雕國的王臣大相罵得理直氣壯,但母親也曾因仇恨害死許多無辜的神雕國百姓,是時候還上這罪孽了。但是,孩子,你是無辜的,你從不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母親相信天不絕稚子,你忘掉仇恨吧,離開這裏,去你父親的幼雕穀安度一生,你內衣裏有地圖。”


    彼特蒙德:“婆埃桑,你跟你的孽種嘀嘀咕咕什麽呢?是在商量怎麽承受神雕國的民眾之怒嗎?哈哈哈哈…..”


    婆埃桑突然轉向李恪說道:“尊敬的大唐尊使,我有兩句話要請你附耳過來。”


    李恪震驚地瞅著婆埃桑:“你怎麽知道我聽得懂你們的語言?”


    李承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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