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妹趁著銘善眾人還在發愣,又緊接著說道:“吏官是否忠於國家忠於家鄉不循私利,這裏都是很需要一個衡量的標準,或者說是一套很重要的考核機製。吏官還不能過於文弱,能說能打,能壓服村霸縣匪,能管製不聽調遣的衙役,才是真正的能吏。有這樣的能吏,何愁大唐不日益強大起來?”


    李譽冷笑兩聲說道:“武二姑娘說得那是頭頭是道,但咱大唐讀書識禮之人幾何?咱們大唐人口二千萬,將軍將士就約一百萬。咱們軍中都還缺少這樣能文能武的人才,以咱們大唐軍功利最大的現存條件,真有這樣的人才早就投效軍中了,誰還去那邊遠小縣城為百姓作主。人畢竟還是需要吃飯養家養活老婆孩子的,從現實利益出發,真有這樣的人才也不會願意擔這廢力不討好的差事。所以,無論是村霸還是縣匪都是咱軍隊的活計,咱們軍隊直接開過去剿滅就萬事大吉。”


    程小瑩冷哼兩聲說道:“李大哥這是什麽論調?軍隊直接開過去把這些霸啊匪啊的都滅掉?你怎知這些村霸縣匪就不能弄去服勞役,非得都滅掉。你又怎知這些村霸縣匪就不能抓來軍中培訓,上戰場當個死士什麽的。你又怎知這些村霸縣匪就一定是無用之人呢?遇到事情就打打殺殺,你們又學不會我爹的三板斧,瞎逞什麽能?”


    瓜眾們一邊瞌睡一邊睜一會兒眼皮,怎麽還沒有吵起來呢,這不是辯學堂嗎,咋感覺像青梅竹馬撒嬌賣嗔呢,讓我再眯會兒,非誠勿擾啊…..


    嶽喜畫滿頭黑線地看著一樓大廳的瓜眾們一邊扯呼嚕一邊嘮自己的嗑,根本就沒什麽人注意到辯論台這邊。看來,必須要放狠招了…..


    李承乾輕咳兩聲,成功地吸引了辯論台上的眾人,瓜眾們還在流夢口水,他拱手一禮瀟灑地說道:“程姑娘,具備欺壓良善、歁男霸女這樣十惡不赦的人通常都是軟骨頭,所以才會欺負鄉鄰為害一方。這樣的惡人不派軍隊剿滅,要是抓來服役可能會耽誤朝廷的工程,要是抓來當個死士說不定也會耽誤軍政。這樣的惡人不殺掉無法以敬效由。你們女孩就是看什麽都是情有可恕,放條生路。殊不知,放了惡人就是害了善良的百姓。”


    嶽喜畫塞給小白一塊果仁餅幹,說了句:“我看好你…..”。最講義氣的小白嚼著餅幹閃亮登場:“太子傻缺,仁者無敵,太子傻缺,仁者無敵…..”眾人一頭霧水,嶽喜畫狂汗,趕緊低聲怒吼小白:“不是這句。”


    小白(@“︵”@)趕緊換詞:“銘善笨蛋,牛刀宰雞,銘善笨蛋,牛刀宰雞…..”


    長樂也塞給小白一塊餅幹,鼓勵地說道:“好樣的,罵他們丫的,要是罵詞豐富,今天回宮給你做果仁蛋糕。”


    小白(@“▽”@)歡天喜地大放罵詞:“銘善傻缺,有勇無謀,銘善傻缺,有勇無謀……銘善笨呆,浪費軍糧,銘善笨呆,浪費軍糧,……銘善蠢貨,腦子沒用,銘善蠢貨,腦子沒用……”


    李泰忽然衝著侍者招了招手,一個侍者端著一海碗濃香四溢的小雞飩蘑菇走進了辯學堂。小白狼狽不堪地飛離辯學堂,一邊飛還一邊埋怨長樂道:“魏王傻蛋,欺我雞湯,長樂笨蛋,無我幫忙…..”


    小白在魏王李泰正要喝的雞湯裏丟下一團白色不明物,然後傲嬌地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李泰悲憤地看著雞湯,大聲怒吼:“小白,等我抓著你,你會給你送隻老鷹做老婆,你等著……”


    長樂同情地看著李泰,輕聲反駁道:“泰哥哥,老鷹會吃掉小白的,你這招太狠,小白以後肯定都不敢回長樂宮了。”


    李泰扔出一對白眼球,很不和諧地說道:“誰叫它自作主張給我雞湯加作料的?哼…..”


    小白這麽一鬧,瓜眾們醒了一半,還不勝唏噓地小聲議論,這是曲江池還是辯學堂啊,怎麽連鸚鵡都出演了。皇家為這場辯學賽又是比賽登梯又是小鸚鵡的,這都木有用。要想有人看,就必須撕逼,這麽溫吞溫開水似的斯斯文文的辯論,誰希得看呀,要罵起來,要吼起來,要打起來,否則還是讓我們繼續昏覺……


    銘善書院和格物書院顯然不是體貼蓄有陰暗心理大唐瓜眾們的最佳主演。銘善書院尉遲寶琳鐵塔般地身軀往辯講台上一站,惡狠狠地說道:“太子說得對,惡人自當是要軍隊剿滅的,如果抓來軍中當死士,象這般狡猾如狼的惡人肯定會貽誤軍機的。誰要是不服,先跟我尉遲比武場上一較高下。你們格物書院打贏了我,我就不再反駁你們。”


    馮玉媛挺身一站,傲然地說道:“知道我先祖是誰嗎?黑大個兒,我來跟你比武一場。”說完縱身一跳,跳到了辯學台上。


    尉遲寶琳一愣,沒想到格物書院還真有敢跟自己打架的人。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李承乾、李泰、李恪、李譽等人退下辯學台,非常熱情地把辯學台讓給了他們二人。


    尉遲寶琳悶聲問道:“怎麽比?”


    馮玉媛心想你提出的比武,怎麽反問我怎麽比武,要讓我定規矩那就更好辦了。想到這裏,馮玉媛拱手一禮,朗聲說道:“寶琳兄弟既然問到怎麽比武,那我就不客氣地提個小小的建議。咱們辯學台就這麽巴掌大塊地方,要舞刀弄槍是肯定不行的。咱們比武既要論出輸贏又要不傷著眾人,就隻能劃圈比武。”


    尉遲寶琳疑聲問道:“什麽意思?”


    馮玉媛拱手說道:“咱們在這辯學台上劃一個圈,咱們就在這圈裏切磋武藝,誰先被逼踏出圈誰輸。如何?”


    尉遲寶琳悶聲哼道:“就這麽辦。”說完就去找粉筆圓規畫圈。


    比武圈一劃定,兩人跳進了圈裏開始比武。


    本來還在磕睡的瓜眾們這時睡意全無,全場的瓜眾呐喊聲喚醒了每一個在場的瓜眾,包括二樓包廂裏磕睡的……總算等到你們動真格的了,怎麽沒有劍氣和斧頭,沒有武器的比武跟跳舞有什麽區別,你們兩大書院能不能認認真真的演好古惑仔,打架不是你們這樣的……看得著急的瓜眾們狠不得親自上場演繹一把什麽叫撒潑打架……主演不爭氣啊……瓜眾們失望地想著……


    尉遲寶琳一招黑虎掏心,馮玉媛一招靈蛇繞腕,尉遲寶琳一招熊罷撼樹,馮玉媛一招仙鶴展翅,尉遲寶琳一招狐狼騰咬,馮玉媛一招靈猴攀岩,尉遲寶琳一招螳螂舞刀,馮玉媛一招天蠍掃尾,尉遲寶琳一招惡犬撲屎掉出圈外,馮玉媛雙手一拱謙虛說道:“尉遲師弟承讓了。”


    尉遲寶琳毫無芥蒂地躬身回禮道:“馮師姐果然武藝高強,領教了。”


    尉遲寶琳有些氣餒地走下辯學台,李譽一把摟過尉遲的脖子悄聲說道:“你輸給馮玉媛不算啥,她祖上就是嶺南冼夫人。冼夫人在嶺南那是女神般的存在,武勇之力無人能及。你能跟冼夫人的嫡孫後人比武,你用不著氣餒。”


    武二妹見機不可失,趕緊走上辯學台柔聲說道:“尉遲師兄適才說比武輸了就不助力銘善書院的辯論賽。現在還有誰也願意比武或者比試其他的,咱們格物書院琴棋書畫樣樣皆能比試一番。”


    李承乾大步走上辯學台,謙遜一禮朗聲提醒道:“武師妹,如此不妥。咱們今天來辯學堂不是比試才藝的,咱們是來辨論村霸縣匪為禍鄉裏是吏無能還是法無能的。這樣沒完沒了的比較才藝會怡笑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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