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善書院的瓜眾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到肚子裏,然後又是歡聲擂鼓……


    李恪把足球踩在腳下,然後退後幾步,一個助跑,再然後一個大腳,足球飛過半場…..


    尉遲寶琳早就收到手語,在格物防區裏就等著這顆飛來的足球…..


    尉遲正打算跳起來利用身高之便頂住足球,忽然覺得右臂再次一痛,眼睜睜地看到格物隊的魏芳蕾再次把自己的右臂撞成了針線盒……魏芳蕾再一個長傳,把球踢給了李玉貞,玉貞又把球踢給了長樂,長孫又把球踢給了尉遲寶琳….汗,傳錯了…..


    尉遲寶球威風凜凜地踩著足球,幾息功夫就迅速判斷出嶽喜畫防備的程阿牛毫無威協,一個大腳就把足球踢給了程阿牛。


    程阿牛正打算輕鬆繞開嶽喜畫,嶽喜畫一個漂亮的淩波飛旋再一個頭球,把球傳給了柴皓…..長樂怒聲吼道:“喜畫,你眼瞎啊,怎麽把球傳給了柴皓?”


    嶽喜畫連聲解釋道:“長樂,我角度頂偏了,你怎麽不攔住柴皓?”


    長樂八級雷暴怒懟道:“~@#¥%~@#¥%……,我特麽離柴皓八丈遠……”


    柴皓是銘善書院最負勝名的黃金腳,足球傳到他的腳下,這差不多等於是烏龍球一分。果然柴皓一個後空翻勾起一腳,一腳把足球踢進了格物書院的球門,李秀玲一臉懵比……


    李秀玲氣得滿臉醬紫,大聲嗬斥道:“@#¥%……,長樂、嶽喜畫你倆會不會踢球,不會踢球就給我滾下去換兩個會踢的上場,@#¥%……”說完,一個猛腳,足球飛過半場掉到了銘善的防區。


    程玉娟倉皇控球,還沒有來得及把球傳給右前方的公輸蘭,杜構一個巧妙攔截,搶過足球長傳給李承乾。


    李承乾想把球傳給尉遲,看著他針線盒般的右臂,一個長傳,足球滾到了柴皓的腳下。


    柴皓再回傳給李承乾,李承乾避開馮玉媛的攔截,再回傳給柴皓。柴皓再次後空翻勾起一腳,再次把足球踢進了格物書院的球門,李秀玲憤怒得出離了……從後背抽出一把利斧打算砍掉格物書院的球門……被李薔阻止了,一再相勸“衝動是魔鬼,沒有球門就是違反足球賽的規則,這樣的話咱們就輸了。就算銘善進球兩分,咱們還有一百分呢,冷靜,冷靜……”


    正在此時一大群身穿華麗宮裝的男男女女簇擁著一頂巨大的錦繡華蓋旖旎而來,更有宦官大聲通傳:“太上皇駕到……”


    李二眼尖地在人群中看到了太上皇身旁陪著說笑的漢王李元昌,立刻就知道今天的踏春足球賽沒法繼續下去了。


    果然,李二長孫等人拜見太上皇後,太上皇發話格物學書院贏得足球比賽。太上皇瞧著自己寶貝女兒李秀玲這小紫臉,心尖尖都痛了,格物書院必須贏,這100:02的比分有啥好繼續踢啊,銘善書院這群大老爺們就這麽沒點逼數啊……黑哨就是這麽誕生的,大唐最頂級的裁判看誰順眼,誰就贏得比賽,唐檢可以回去吃掛落了…..


    嶽喜畫滿臉欽佩地看著李秀玲,有個牛爸就是嘖麽幸福,長樂的靠山都不夠看啊,李二陛下要爭氣啊……


    當嶽喜畫等人趾高氣昂地回到格物書院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食膳齋奉上來的春芽餅。爬了一天的山,又是鬥智鬥勇地同銘善書院拚尅一場,現在還真是餓得饑腸轆轆,這清香撲鼻的春芽餅來得正是時候。也顧不得滿頭珠釵,誰被誰的掛走,諸女一陣哄搶春芽餅。


    芍藥滿臉焦慮地看著長樂披散的頭發,很想上前給她重新挽好發髻,無奈根本挨不到長樂的身邊去。嶽喜畫、魏芳蕾、杜梅瑞、武小順、武二妹、李薔、馮玉媛、公輸蘭、李雁、程小瑩、李秀玲、李玉貞同長樂擁在一處,正你一言我一語地邊吃餅邊熱烈討論當天的曲江池蹐青的銘善出糗的狀況。


    嶽喜畫嗬嗬笑道:“你們沒看到承乾他們忽見我這葡萄藤發型時的吃驚樣,那眼珠子瞪得,仿佛不認識我似的。”


    長樂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別說承乾他們,就連我咋一見到你這方便麵似的發型也一陣心裏老不嘚勁。本來對方便麵還是挺衷愛的,現在也被你攪得毫無興致。”


    李雁也見縫插針地補刀一句:“就是,就是,我還剛從哥哥那裏拐來了一大桶他們佐武衛的方便麵呢,現在看到你這發型,我也在發愁咋呼嚕完這麽多的方便麵。師父,你這樣做很不地到啊,非常的倒胃口啊。”


    嶽喜畫尷尬地笑笑說道:“咱還是不討論我這發型的事了,審美矯正是個長期課題。那什麽,今天的報紙買到沒有,最時新的那份?”


    李秀玲揚了揚手裏的報紙,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剛買了一份。姐妹們,快看這份《京城要聞報》,這頭版頭條的標題是‘銘善與格物的巔峰對決’,副標題是‘銘善君子禮讓格物淑女。’這主編咋不上天呢,銘善啥時候謙讓過咱們。”


    武二妹張了張嘴想要解說一下,忽然意識到諸女都不笨,用不著自己來客竄這個解說員,於是閉緊了嘴巴。


    長樂摟著李秀玲的胳膊,撒嬌地說道:“小姑姑,別氣了。這《京城要聞報》的幕後老板正是我爹,他沒讓報紙寫成他們銘善書院大獲全勝已經是很厚道了。”


    李秀玲不服氣地說道:“陛下這樣做簡直就是歪曲事實,強詞奪理,這事我必須找二哥說道說道。”


    長樂嗬嗬笑道:“小姑姑,無妨的,我爹那邊有我娘盯著呢。我相信這份報紙現在已經擱我娘的書案上了,這曲江踏青的新聞是小事,我娘的獅吼功會讓真理重現的。”


    嶽喜畫似笑非笑地歪著腦袋看了看長樂,淡淡地說道:“長樂,我相信這事山長絕不會跟陛下打擂台的,這曲江踏青,這兩書院爭論學問,放在如今是很風雅的事,輸贏反倒不是那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山長對這份報紙肯定會視而不見的。不信咱倆打個賭,咱就賭書院幣200枚如何?”


    格物諸女紛紛押下賭約,等著次日揭曉戰果,除了武二妹和魏芳蕾跟著嶽喜畫押一方外,其餘諸女皆押在長樂一方。


    果然翌日宮裏傳出長孫皇後讓人扔掉這份報紙……


    嶽喜畫和魏芳蕾、武二妹在翠竹軒裏一邊數著贏來的大把書院幣一邊默契地相視而笑,一旁的長樂狠狠地跺腳問道:“夢啊,你咋知道山長必不與陛下較這個真理呢?”


    嶽喜畫語重心長地說道:“樂啊,你就不要苦苦追問這條已經過氣的舊聞了。山長怎可能會為區區一家小報紙上的一篇言論跟陛下較勁,獅吼功的功夫不在嗓門大而在道理通透。樂啊,你這樣不行啊,想要追上山長的腦路,你得嘿起摟起的努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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