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嶽喜畫平時有睡懶覺的習慣,可這天清晨卻起了個大早,嶽喜畫心裏清楚今天長樂公主很可能親自前來請教算盤學習,看過大唐曆史的嶽喜畫是很懂得唐太宗李世民是掌控欲很強的猛人,他的妻子千古賢後長孫更是精明強幹的女強人中的女強人,那麽複雜的後宮硬是給她治理得風平浪靜沒有一絲不和諧。


    要知道李二的後宮有多複雜,簡單列舉一兩個後妃典故就知道了,楊妃是跟大唐有滅國之仇的隋朝公主,陰妃是跟大唐有挖祖墳被滅九族的傾國傾城的美人,許多其他妃子也是朝廷重臣或者千年門閥的家族小女,如此複雜的後宮不壓於硝煙四起的戰場。所以,李二和長孫這兩個千古牛帝牛後是肯定會在見識算盤強大的運算能力之後,第一時間要掌控它。


    既然今天如此重要,嶽喜畫的懶覺就隻能自覺停留在清晨卯時。一清早起來就想起許久沒有挑選過的首飾,許久沒有塗抹過的脂粉,還有許久沒有梳理過的淑女臻髻,丫鬟吉祥帶著兩個小丫環迅速給喜畫梳洗打扮起來。還沒著好正式的裙裝,宮裏的芍藥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帶來了好消息——長樂公主邀請譚氏和嶽喜畫過府參加芙蓉詩社的詠清蓮詩會。


    雖然跟嶽喜畫準備的公主親臨請教珠算不同,但今天的詠清蓮詩會肯定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咱不能不去參加賽詩會,因為這場表麵詠詩賞花實則賽詩探底的聚會根本拒絕不了,整理好幾首唐朝以後的詠蓮名篇打算在這場賽詩會上大放異彩。但是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擾亂了喜畫的安排,譚氏臨出門時暈了過去,譚氏暈倒是有原因的,原來譚氏知道自己女兒詩詞歌賦的水平,在裝作暈倒幫喜畫找借口推辭掉賽詩會。


    看著自家奧斯卡影後的浮誇演出,嶽喜畫有些無力吐槽,嶽喜畫很想直白地告訴娘親,莫用的,人家宮裏來的芍藥等人可是演員的自我修養的......升級版的,人家早就看出你這是裝暈的,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盡管戲演得不好,但還是要繼續。嶽喜畫讓娘親的大丫鬟石榴姐照顧好娘親,一臉謝道韞趕赴鴻門宴的壯烈逼格整裝出發。不知道東晉時的謝道韞看到這逼格會不會被氣活,反正借用一下氣場壯壯膽總是可以的。


    芍藥看著貌似胸有成竹的嶽喜畫穩步向前的走上了公主府的馬車,禁不住撓了撓頭,澄淨師父的徒弟就是牛氣烘烘,就是不知道待會兒到了公主府還能不能如此牛掰。


    清風樹影馬蹄急,挑簾看盡長安花。雖然七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但輕車簡騎的長樂公主府馬車裏有著梳妝盒大小的冰塊散發著悠悠冷氣,十分涼快,吉祥等丫鬟在研究著馬車裏的內飾是何種材料織成,布料顏色鮮豔還非常冰涼舒服,而嶽喜畫卻如饑似渴地欣賞著這唐朝的巍峨的長安城裏一步一景的別樣風景。看那裏就是如意齋的珠寶店,店前剛下馬車的胖胖貴婦,就像一座移動的搖錢樹,頭上珠寶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嶽喜畫看著那搖錢樹很有一種衝下馬車劫富濟貧的衝動,太招人仇富心理了嘖。剛收回眼光,嶽喜畫又看到雲霞齋的綢布店前,一群白白胖胖的身披彩綢綾羅的女胖紙,豐腴的身段,美輪美奐的彩綢把這群胖妹紙裝扮得又萌又美,象細瓷裏的工藝品。難怪唐朝以胖為美,原來是有原因的,長得胖才能撐得住軟軟的綢緞,才能更好的展示綢緞的美麗與柔軟。嗯,好糾結啊,我到底要不要當個萌萌的女胖紙呢。算了,再讓我猶豫幾十年,我現在還太小。馬車一路前行,嶽喜畫又看到一家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酒樓,從酒樓裏飄散出來的菜的味道,酒的味道,非常濃鬱,但是,然並卵,這菜不香,酒也不香,嶽喜畫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二十一世紀的金玉滿堂或者滿漢全席或者香檳啤酒開到大唐來,這麽做會不會太汙?嶽喜畫正夢想著跟大唐皇帝大唐皇後吃燒烤拚啤酒,劃拳k歌的時候,公主府終於到了。怎麽這麽快就到了,我還沒暢想到打麻將鬥地主呢,嶽喜畫略帶遺憾地走下了冥想馬車。


    雖然已經是盛夏,但長樂公主不愧是李二長孫最得寵愛的嫡長公主,公主府外不知道啥時候擺滿了一盆盆綠竹,如果不看綠竹底下花盆,還以為自己誤進了一遍竹林,走在這人工打造的竹林裏,竟然涼風習習,空氣清新,十分通透。芍藥前麵領路,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長樂公主舉辦詩會的淩波閣。


    淩波閣外一眼寬闊無邊的碧葉蕩漾,隨著微風搖曳的還有嬌滴粉嫩的荷花亭亭玉立其中。參加賽詩會的全是宗室貴女或名門淑女,長樂蘿莉正跟一位淡紫衫少女撫琴唱和,長樂蘿莉一邊陶醉的撫琴一邊不時回頭看看淩波閣裏一位身著秘色金絲牡丹裙頭戴翡翠掐絲戲珠鳳凰的端莊美麗的宮裝女子。


    那女子烏發如墨,麵如瑩潤白玉,兩道不淡不濃的遠山眉,眸如漆星清澈,唇如花瓣沁紅,那聲音更是如出穀黃鶯十分動聽,長樂蘿莉竟有七分麵貌像這位宮裝女子。芍藥這裏輕聲對喜畫說快去參見皇後娘娘,喜畫腦中電光一閃,對啊,別看這位宮裝女子年輕貌美,她卻正是甘露殿的主人長孫皇後,千古一後啊,大姐大中的大姐大啊,這得趕緊認識認識,抱緊大腿好乘涼。嶽喜畫撫了撫並不存在的灰塵,理了理也不淩亂的頭發,跟著芍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皇後娘娘麵前覲見皇後,“民女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叩祝金安。”


    隻聽得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你就是澄淨師父的徒弟嶽喜畫?”


    喜畫趕緊叩頭謹慎答道:“民女嶽喜畫的師父正是北橋庵的澄淨師父。”


    皇後問道:“澄淨師父乃是前朝被貶欽天監穆天澄的唯一女兒,本宮數年前也曾有緣見過澄淨師父,澄淨師父秉承父學精通算學天文學,不曾想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收了徒弟,還把她珍視的家族秘學傳授於你。你在你師父那裏學得多少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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