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哪來的隊?我怎麽沒看到。”洛南旬一臉玩味地說道。


    “你——”葉雯清將他方才的行徑全都看在眼裏,雖覺有些不妥,但倒也算高明。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我何幹?你是一名大夫,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如今我同伴有傷在身且就在你眼前,你不為他治傷更待何時?”


    葉雯清被他這番話懟的說不話來,隻白了他一眼,而後便開始為東海治傷了。還是給人治傷重要,暫且不與他一般見識!


    眾人搶完銀子回來後,見到這副景象頗有微詞,特別是之前為首的人,這眼看就要輪到自己了,他不過是出去了那麽一小會兒,就這麽被人捷足先登。


    而且,重點是,他還沒搶到啥銀子,真是得不償失啊!


    就這樣,那人越想越來氣。再加上他是個壯漢,平常欺負人慣了,於是就這麽走過去了,想著洛南旬他們如果識相點兒,就會主動把位置讓出來。


    “喂,小子,這是大爺的位置,識相點兒趕緊滾。”那壯漢一臉不屑地說道。


    洛南旬本不想理他,根本懶得給他一個眼神。


    然而,這壯漢一直嘰嘰喳喳的,吵得他耳朵疼,他這才不得已開口了,“閉嘴!”


    “喲嗬,小子,你很囂張啊”,信不信爺爺打得連你娘都不認識啊?壯漢一下樂了,哪來的這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洛南旬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說一遍,閉嘴!”


    “瑪德,給你臉了是不?”壯漢一下怒了,一拳毫無預兆地就這麽朝著洛南旬的臉去了。居然敢這麽和自己說話,不給他點教訓自己這麵子還往哪兒放?!


    洛南旬輕蔑一笑,就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的!


    隻見他隨意地抬起右手,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後狀似無意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惹得那壯漢開始殺豬般的喊叫起來。


    眾人見狀隻覺又害怕又爽快。這個壯漢平常就仗著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力氣大,經常欺負人。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如今見到有人能收拾他,能不爽快麽!


    “哎喲——好漢饒命啊!”壯漢慫了,雖然他也不想這樣,但是實在太疼了。什麽破麵子之類的,跟麵子相比算個屁啊!反正等他走了以後,自己還可以找機會找回場子!


    “吵死了。”葉雯清聽著這殺豬般的嚎叫聲,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雖然聲音很少,但洛南旬離的近,還是聽到了。


    下一秒,他再次開口了,“我最後再說一遍,閉嘴!再敢亂叫,我就把你這隻手卸下來!”洛南旬當然不會這麽做,他們出門在外搞出這麽大動靜對他們沒任何好處。他這麽說也不過是嚇嚇他罷了。


    結果,這壯漢聽到這話,直接嚇暈了過去。


    洛南旬見狀心下一驚,探了探鼻息,還有氣,隻是暈過去了。


    “真是,看著人高馬大的,怎地膽子這麽小。這就嚇暈了?”洛南旬心裏想著,不覺好笑。


    “他怎麽了?”就在這時葉雯清略含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沒怎麽,隻是暈過去了。”洛南旬隨意地說了句。


    “怎麽會暈過去?你對他做了什麽?”


    “這麽多人看著,我能對他做什麽?隻是說了幾句話嚇嚇他罷了,誰知他這麽容易就嚇暈過去了。”


    葉雯清聞言一陣語塞,說了幾句話嚇暈過去,這也太……


    “誒,你別光顧著說話了,專心一點!我這同伴的傷,你到底能治與否?”洛南旬見葉雯清屁話多多,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洛南旬此話一出,那邊徹底沒聲了。


    “你怎麽不回答?莫不是不能治?”洛南旬有些著急了。


    “不是你讓我別說話的嘛!我現在隨了你的意了,你又讓我說話?莫非你的腦子裏住著兩個小人,雙方各執一詞?那麻煩您統一一下口徑再說話好麽?”


    “你——”洛南旬被葉雯清懟的說不出話來,他從小打大還沒被人這般懟過,畢竟他是中琅王府的世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葉雯清見他吃癟,心裏一陣暗爽,想起方才自己被他說的說不話來,真是風水輪流轉!


    所以啊,人呐,一定要學會積點口德!


    “行了,我已經替他包紮好了,把他扶回去好好休息吧。”突然,葉雯清再次出聲,不過這一次是說的正事。


    洛南旬聞言,抬腿進去竹簾後,準備帶東海離開。


    “看他這傷痕累累,恐怕你們一路上沒少被追殺吧?”洛南旬準備將東海扶走時,葉雯清突然輕聲說道。


    洛南旬聞言,眼睛微眯,似乎在想她為何會知道。


    “你們倆衣著華麗卻滿是泥塵,想是趕路所致。你有許多銀子卻選擇在人潮洶湧的的濟世堂替你同伴治傷,我猜是因為你們對這裏不熟,不知去哪家藥堂才好,問路又頗為麻煩。他身上傷痕累累,可拖不得。”


    “而結合這幾點,我想你們許是從外地而來,一路上倉促趕路,還一直被人追殺。”


    洛南旬也不說話,就這麽定定地盯著葉雯清看,眼中多了幾分深意。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無可奉告。”說完,洛南旬便要扶著東海離開。


    “誒——藥帶上!一日三帖,應該很快便會見好了。”葉雯清見他傻不拉幾地就要走,忙出聲提醒道。


    洛南旬白了她一眼,“你不早說。”


    “嗐,你這人——”還沒等葉雯清說完,洛南旬便扶著東海抬腿往外走了,走之前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誒——我們這是義診,不收銀子的——”眼前突然空了,葉雯清這才注意到,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錠銀子,趕忙輕聲喊道。


    “這是你應得的。”洛南旬聞言卻並未回頭,隻隨意地說了句。


    “記得每日要按時服藥啊——”葉雯清突然想起什麽,又喊了一句,卻見那倆人已經走遠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真是個怪人。”葉雯清輕笑著搖了搖頭,嘴裏嘟囔道。


    另一邊,葉天秦與葉雯清分開後,便去了靖王府。如今靖王府已經差不多都打掃幹淨了,雖然很多年沒人住了,但打掃出來後看著依舊十分氣派。


    葉天秦裏裏外外看了一番,又讓人添置了一些必備物品,想著過幾日就可以接小涵過來住了,心情也十分愉悅。


    這麽多年了,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報答她們一家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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