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黎舒舒是被渾身的疼痛給弄醒的。


    她稍微動了動自己的腳和手,慶幸都還在,卻又好像都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


    剛有了 一點動作,她的身體就被人從後麵死死攬住。


    路羨青的聲音就在她的後脖頸。


    “公主想跑?”


    黎舒舒看了看眼下的情況。


    不說她的身體現在還能不能下床走動,就是她的位置,也是在床的裏側。


    根本不可能跑。


    “看樣子昨日還是沒能讓公主記住。”


    說著,路羨青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黎舒舒趕緊抓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幾分懇求,“記住了記住了。”


    “你先放手,我真的不行了。”


    她哀求著,這才讓路羨青的手停了下來。


    感受到他的停止,黎舒舒嘴上忍不住懟了一句,“路羨青,你是不是泰迪?”


    “那是何物?”


    她微微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還是如從前一樣,但有些東西,似乎又變得不一樣了。


    路羨青探出一隻手,幫黎舒舒將額前的碎發都整理到了耳後。


    聲音輕柔地說了句,“昨夜你哭了。”


    黎舒舒氣結。


    反問道:“不該哭嗎?”


    可路羨青分明不是在關心她,反而是在打趣。


    他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輕輕扶著,“是第幾次來著?”


    “好像第二次,公主竟然就哭了。”


    黎舒舒實在忍不了了。


    被他折磨了一整晚就算了。


    第二天早上還要被公開處刑,她不要麵子的嗎?


    人迅速轉過身,用兩隻手緊緊捂住路羨青的嘴巴,眼神帶著威脅。


    “昨晚的事,你要是敢和任何一個人說,我就……”


    路羨青眉梢一挑。


    似乎是在問,就怎麽樣?


    黎舒舒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門外的動靜給打斷了。


    “客官。天字十號房的客人是同你們一起的嗎?”


    一夜銷魂過後,黎舒舒才終於想起來馮舒蘭這號人。


    她趕緊回應,“是我們一起的,怎麽了嗎?”


    “您快出去看看吧。她被人打了,傷得很厲害,還被丟在了馬房裏,要不是今日有人去喂馬,恐怕人現在都已經咽氣了。”


    路羨青立刻從床上起身,隨便套了件長衫就要走。


    剛下床,才想起來床上還有一個人。


    他沒有回頭,語氣裏摻雜著些複雜的情緒,“我去看看她,很快就回來。”


    黎舒舒並不清楚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心裏始終有愧,也跟著坐起來,“你先去,我去找個大夫。”


    路羨青沒想到黎舒舒在麵對馮舒蘭的事情上,竟然有如此平和的時刻。


    沒多言,便離開了房間。


    黎舒舒帶著大夫趕到的時候,馮舒蘭已經被安置回了房間裏。


    路羨青就在一旁照顧著。


    “昨夜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是誰打的你?”


    黎舒舒走近一看,馮舒蘭臉上身上,全都是觸目的傷口。


    打她的人像是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怨一般。


    就在黎舒舒靠近的一瞬間,馮舒蘭突然抬頭看向她,緊接著,就是恐懼地後退到了床的最裏麵。


    “別過來。”


    “你別過來。”


    這樣的反應,實在太叫人懷疑了。


    就連路羨青都不禁困惑地看向了黎舒舒。


    “蘭兒,表哥在呢,你放心說。昨晚,是誰打的你?”


    馮舒蘭一下就哭了起來,帶著恐懼的哭,誰都不敢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打的我。”


    “昨夜我都已經歇下了,可公主非要讓我給她端一碗醒酒湯。我才剛到廚房,就被人給擄走了。”


    她聲音切切的,仿佛一回想到昨晚到事,就會被害怕籠罩。


    “他們一群人將我擄到馬房就開始打我。”


    路羨青的懷疑在一點點加劇,“那他們可有說什麽?”


    馮舒蘭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黎舒舒。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黎舒舒真的很不舒服。


    況且,昨夜明明是馮舒蘭自己要去給她端醒酒湯的。


    “你看我幹什麽?”


    “沒有,我什麽也沒有聽到。表哥,我不敢說。”


    馮舒蘭像是崩潰了一樣。


    可這種反應,無疑是她聽見了什麽,隻是奈何對方的身份背景太強,所以她才不敢說的。


    路羨青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黎舒舒的身上。


    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會在心裏生根發芽。


    此刻,他對黎舒舒的懷疑在不斷放大。


    路羨青沒有再追問馮舒蘭,而是轉過身子問黎舒舒。


    “昨夜,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這,讓她怎麽回答。


    難道說,她原本是想要馮舒蘭和路羨青突破最後的防線,不惜用下藥這麽卑劣的手段。


    可值得人深究的,是馮舒蘭聽見黎舒舒昨夜在路羨青的房間裏過夜時候的表情。


    她震驚地瞥了眼黎舒舒。


    也就是這一樣,黎舒舒立刻反應了過來。


    “昨晚是你給我下的藥?”


    馮舒蘭也在她的話問出來的同時,指著黎舒舒道:“昨夜,是公主讓那些人打我的。”


    “你放屁。”


    比起找尋真相,黎舒舒的第一反應就是被人冤枉了。


    她的態度實在過於強硬。


    襯托得馮舒蘭才是那個可憐的人,“我聽見他們那群人說,公主不讓他們打死我。”


    “但也隻需要留一口氣就行。”


    黎舒舒是百口莫辯。


    但不爭辯,這盆髒水勢必要潑在她的身上。


    她看向路羨青,“你聽我說,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也是被人下了藥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又為什麽打馮舒蘭。”


    “表哥,我沒有給公主下藥。”


    馮舒蘭緊緊地抓著路羨青的衣袖,“你和公主本就是夫妻,我給她下藥做什麽?”


    “反而是公主,是她先支開了我,才去表哥房間的。”


    她一張嘴就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黎舒舒惱怒地想要走過去,把她從床上抓起來好好質問。


    人才剛剛將膝蓋放在床邊沒等伸手。


    路羨青仿佛就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


    他冷聲反問,“昨夜,是公主給我下的藥嗎?”


    黎舒舒手上一頓的功夫。


    讓路羨青已經確定了。


    “所以公主自導自演,先是給我下藥,又佯裝自己也被下了藥,支開蘭兒的同時,跑到我的房間裏。”


    “你這麽做,究竟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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