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萬林,身子微微的發顫。長達兩個時辰的消耗,葉萬林已經是強撐的狀態。看到鄭三牛看向自己,葉萬林開口說道:“鄭兄弟,佩服。想不到你沒有元氣的支撐,靠肉身之力就能堅持到現在。而且,你的神魂修煉得非常紮實。我看你麵有得色,想來在這驚魂蕩魄之下,也得到了好處。”


    鄭三牛微微一笑:“你倒是眼尖。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葉萬林看了一眼四周,說道:“此時台上還有九個人,我是不行了。但是我相信鄭兄弟一定是五人之一。”一拱手,就要轉身下台。


    鄭三牛喊了一聲:“慢!”


    葉萬林詫異的看著鄭三牛,鄭三牛說道:“你在堅持堅持,餘下的我替你敲。”


    葉萬林心裏一動,知道鄭三牛還不想讓自己下台。難道,他真的想多敲幾下?!如果這樣,自己留在最後的五人之中,也許還有可能。想到這,葉萬林再次拱手:“鄭兄弟,先多謝。若是我能得到結金丹,必有厚報。”看到鄭三牛點頭,葉萬林繼續說道:“那我先恢複一下。”說著,直接盤膝坐下。


    鄭三牛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著眼前的驚魂鼓,算算時間,足足兩個時辰了。下穀的黑衫人也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金丹盟到底在幹什麽。鄭三牛調動著星辰之力,再次敲鼓撞鍾。那鼓槌和鍾槌現在仿佛越來越重了,而且還要附上巨大的力量才能讓鼓響鍾鳴。


    “咚咚咚咚”…“咣”…


    葉萬林恢複了一陣,看著步履有些蹣跚的鄭三牛說道:“鄭兄弟。現在台上還有七人,不算你我。有四人是一宗之主,底蘊深厚。還有一人是中州武家的天驕武天賜。和不落宗的韓平並稱中州雙子。你還是不要大意,我先下去吧!”


    鄭三牛呼呼的喘著氣,一擺手:“再等等。”看了一眼武天賜,鄭三牛笑著說:“中州雙子?!我已經廢了一個了。”


    “這?”葉萬林看著鄭三牛,怎麽說對自己也有好處,那就再看看。


    又過了三輪,期間,葉萬林也轉了一輪。不過,一下來,身子搖搖欲墜,還是鄭三牛扶住,才勉強沒倒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葉萬林的身子,鄭三牛說道:“看我的。”


    葉萬林此時已經沒有了撿便宜的心態,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是由衷的佩服,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那驚魂鼓和蕩魄鍾有多麽的難敲。既考驗人的神魂,又考驗人的元氣以及耐力。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丹田已毀,沒有元氣的支撐,僅靠肉身之力竟然堅持了近三個時辰,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的。不過,最讓葉萬林震動的是鄭三牛的意誌。看得出來,鄭三牛也是在強撐著。看著青衫人異樣的目光,葉萬林心想,如果台上有變化,自己一定要棄權,不能讓這鄭三牛失去結金丹。


    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突然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聲:“鄭三牛,我要殺了你!”


    抬眼看去,原來是那武天賜終於支撐不住,身子歪倒在台上,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用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鄭三牛。


    鄭三牛一愣,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原來此時的台上隻剩下了六個人,如果葉萬林下台的話,爭奪戰早就結束了。可是,就因為鄭三牛替葉萬林敲了幾輪,才把爭奪戰延長到了現在。結果,那武天賜頂不住了。


    看到鄭三牛的笑容,武天賜的怒火越發強盛。雙手一撐,搖搖欲墜的身子站了起來,衝著鄭三牛說道:“怎麽?你以為你贏了?!”


    鄭三牛雙手一攤,沒有說話。


    那武天賜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以為你廢了韓平,你以為你堅持到現在就能得到結金丹嗎?!”隨著武天賜的話音,武天賜的身形壯大了起來,膨脹的身子將身上的衣服都撐的撕裂開來。一股雄渾的氣勢在武天賜的身上迸發,一條條粗大的血管在武天賜的身上鼓起。


    看著武天賜的變化,鄭三牛的瞳孔一縮,詢問般的看了葉萬林一眼。


    葉萬林說道:“這是武家的融脈術,使用後能強行擴展經脈,進入狂暴的狀態,最少增加使用者一個境界。不過,隱患太大。施展此功法後,境界會跌落兩個層次,而且很難恢複。我看他是瘋了,鄭兄弟,你要小心。”


    那武天賜狠狠的盯著鄭三牛,大踏步走了過來:“小子,我讓你粉身碎骨。”


    這時,幾名青衫人攔在了武天賜的身前,其中一名青衫人一伸手:“武公子,你要幹什麽?不知道此台上禁止打鬥嗎?你施展融脈術,不如繼續堅持一下。”


    武天賜嘿嘿冷笑道:“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們金丹盟在做什麽,利用我們將黑髓岩霧消散。然後派人去采摘三陽草。趕快讓開,我要殺了鄭三牛。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青衫人說道:“放肆。還沒有人敢無視金丹盟的規矩,你是武家天驕也不行。”


    武天賜胳膊一掄,就將幾名青衫人打飛,嘴裏說道:“廢什麽話!”說著,上前幾步,鬥大拳頭就向著鄭三牛擊來。


    鄭三牛早就做好了準備,心念一動,白虎聖紋一閃,巨大的力量就集中在鄭三牛的右拳之上。沒有保留,鄭三牛將身上的星辰之力全部集中在右拳,狠狠的迎向了武天賜的拳頭。


    “嘭”,鄭三牛的身子倒飛了出去,急忙中伸手拉住了固定平台的鏈條,鄭三牛才沒有跌下台去。一張口,鮮血噴了出來。


    武天賜騰騰騰的倒退了幾步,咽下口中的鮮血,也是一驚。想不到鄭三牛竟能傷到自己,看到拉住鏈條的鄭三牛,咧嘴一笑:“我看你還能接我幾拳。”說完,大踏步的逼上前來。


    鄭三牛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武天賜的融脈術如此的厲害。看著大步而來的武天賜,再次調動星辰之力和白虎聖紋,準備再戰武天賜。


    “咚咚咚咚”…“咣”…,又一聲蕩魄鍾聲傳來,鄭三牛的神魂一蕩。這一蕩,提醒了鄭三牛。看著準備揮拳的武天賜,心裏默數著鼓聲,1\/2\/3\/4,第四聲鼓響後,鄭三牛眼角瞥到有人蕩起鍾槌,馬上遠轉自己的神魂,一記神魂攻擊朝著武天賜發了出去。鄭三牛臉色一白,大量的消耗讓鄭三牛筋疲力盡,再發出神魂攻擊,鄭三牛身子一歪,倒在了台上。


    那武天賜本來就神魂不穩,強行用出融脈術,想著就是和鄭三牛同歸於盡。沒想到鄭三牛能使出一記神魂攻擊。在武天賜的識海中,鄭三牛的神魂就像驚魂鼓一般,但這是在識海中爆響,隻是瞬間,武天賜就被攪亂了神魂,腦袋就像裂開一般,失去了正常的意識。但是,武天賜身體因為融脈術的龐大力量沒有發泄出去,在台上瘋狂的攻擊起來。無論是青衫人還是爭奪者,甚至是驚魂鼓都成了他攻擊的目標。


    台上台下頓時大亂,台下飛身上來十幾名黑衫人,開始製止武天賜的行為。更有人大喊:“不要傷了他的性命!”想來一定是武家在金丹盟的長老在發號施令。可是,那武天賜在失去自主思維之後,進入了瘋魔狀態,手下沒有輕重,踢翻了一麵驚魂鼓,打死了兩名青衫人,一眼看到了一個爭奪者。這名一宗之主生生和武天賜對了一掌,被武天賜打得連連後退一失足,竟然順著蕩魄鍾下的空間跌入了山穀。武天賜被爭奪者一掌逼停,沒想明白為什麽。看著爭奪者跌下山穀,竟然幾步上前,也跳進了山穀。看來是追擊那人去了。


    台上眾人茫然,黑衫人紛紛看向台下。此時,台上躍上來幾名老者,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繼續敲鼓擊鍾,等待采摘三陽草的人回來。”說完,看向身邊一人詢問:“武長老,你看?!”


    那被問的長老點點頭:“我下去看看情況,是否能把天賜救上來。”說完,縱身跳入了山穀。


    那首先開口的長老說道:“本次結金丹爭奪戰結束,兩日後發放結金丹。”


    這個時候,牛問天等已經趁亂將鄭三牛救下了高台,看到牛問天,鄭三牛一放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睜開眼,時間已經是一天後了。這次的結金丹之爭,著實讓鄭三牛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力。當然,如果不是為了鍛煉自己的神魂,鄭三牛也不必如此疲勞,整整睡了一夜,鄭三牛才恢複過來。鄭三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神魂雖然還是在聖魂境,但是明顯更加凝實純淨,想來是其中的雜質被蕩魄鍾驅除的原因。


    牛問天看到鄭三牛醒來問道:“三牛,怎麽樣?”


    鄭三牛微笑著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看到欲言又止的薛勇,開口說道:“我們該去拿我們贏的東西了。”


    很順利拿到了“青麟玉龍佩”和“淩月劍”,順手將淩月劍交給薛勇後。把青麟玉龍佩戴在血狐的脖頸之上,鄭三牛說:“四姐,有這件寶物,我們就放心了很多。你好好在白玉宮殘片中修煉,我們在元界等你。”


    血狐黝黑的眼睛中滴下淚珠,熊五將血狐放在自己的肩頭說:“別難過。四姐,等我去元界給你打下一片天地,建一座大大的宮殿給你,讓你繼續當靈王。”


    金剛嘿嘿的笑著:“就等三牛拿到結金丹,我們就結伴飛升元界。”


    牛問天看著若有所思的鄭三牛說道:“怕是沒那麽容易!”


    金剛一愣,鄭三牛說道:“是啊,先不說能不能順利的拿到結金丹。我最擔心的是我們如何安全的到達嶺南大峽穀的白玉宮?!”


    金剛說道:“兵來將擋,殺出一條血路,我不相信誰能擋得住咱們?!”


    鄭三牛說:“恐怕這回不是幾個十幾個假丹,肯定會更多,硬闖不是辦法。我看咱們分開走。”


    “分開走?!”


    “對”,鄭三牛繼續說:“第一,薛勇馱著四姐先走,今夜就走。他們飛在空中,假丹不好攔截,先保住四姐的安全。第二,二哥和五哥、金剛一路,你們緊接著從陸地走,和空中的薛勇相護照應。要盡快趕往白玉宮殘片,告訴虎尾龜姐弟準備好。然後將周天星鬥大陣的陣基布下,等我的到來。最後,我拿到結金丹後。利用黑雲障和你們匯合。我想,他們的注意力在我的身上。我不走,他們也不會動手。我會聯係秦威和左宗主,這兩天和他們在一起,混淆視線。”


    牛問天說:“這樣,你太危險,不妥。我看,讓薛勇、四姐和金剛走。老五咱們三個一起走。”


    鄭三牛搖搖頭:“目標太大。我不怕動手,但是如果在白玉宮外動手是最好的。那樣,我們有虎尾龜相助,勝算會很大。”說到這,鄭三牛環視著眾獸鄭重的說道:“我們之中,誰都不能出意外。”


    牛問天再次思索起來,想了片刻:“也行。我們離嶺南大峽穀的白玉宮殘片相距萬裏,以雪隼的速度,一炷香足以。我們三個,全速奔跑半個時辰。三牛雖然一個人,如果利用黑雲障到是也能搶出時間…”


    熊五接口道:“二哥,三牛沒有元氣。上萬裏的路,怎麽走?”


    “哎呀!”鄭三牛以手扶額,這可是真疏忽了。


    薛勇說道:“我把四姐送到,我再回來接三牛?”


    牛問天直搖頭:“到時,怕是你們倆都走不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派出幾個速度快的兄弟,馱著三牛。三牛在把黑雲障鋪在身上,不刻意的攔截,誰知道兄弟在幹嘛?”金剛插話道。


    牛問天一拍雙掌:“對啊!可以先往南,跑出上千裏在轉向嶺南峽穀,我看他們怎麽截?”


    “我們不用化形的兄弟,隻要一般修為,速度快就可以。這樣,如果沒人攔截,三牛有兩個時辰也就到了。”薛勇說。


    “備好傳音玉簡,有問題我們馬上支援。”


    一人一句,一個計劃就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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