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湫的早晨和下午通常都是由一杯奶茶喚醒的。甜的東西能把她從鬱悶中拖拽出來,給她繼續當社畜的動力。但有時,即便是奶茶,也治愈不了她的負麵情緒。


    比如現在。


    武鳴玉跟她說,如果孟悅音的戰火有一絲卷到邊桐的情況,就讓她立刻公開在邊桐的社交賬號下公開他和婁星紫交往的消息。


    真毒啊。一方麵能循序跟孟悅音解綁cp話題,免得殃及城池,一方麵又能把官宣戀愛的影響掩蓋在影後大瓜的下麵,把力降到最低。是武鳴玉會做出來的事。


    作為曾經被背刺的老東家,用這個機會報複一下倒也不奇怪,可老謝不滿的是,武鳴玉把婁星紫也當做利用的一環。雖說婁星紫為了邊桐的形象應該也不會反對,但從武鳴玉口中提出來,就是哪哪都不對勁。


    這條老毒蛇,想錢想瘋了,還真拿人當商品衡量啊?


    謝廣湫憤憤地罵了他一句。昨晚,不,應該說淩晨,因為這件事,她跟武鳴玉在視頻裏吵了大半宿,吵到天都蒙蒙亮了。氣得她決定三天不理他,再往他的手機裏塞跳臉驚嚇病毒。


    睡眠不足加氣鬱於胸,今天誰也別惹她。


    走著走著,見到婁星紫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臉色最慘的那個?


    “臥槽,你得大病了?”老謝驚詫於婁星紫的慘淡,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掏出一份重病診斷書,上麵說她時日不多了。


    閨蜜連一個眼刀都懶得抬一抬給她,手裏捧著一杯續命用的超濃咖啡,坐在休息區,以最不明媚的表情迎接著最明媚的陽光照射。


    整個人就像頓悟飛升了似的。


    “怎麽了你?”老謝擠到她身邊坐下,“孟悅音那女人的破事,不至於讓你苦惱成這個樣子吧?”


    “後來發生了很多……”慢了半拍,婁星紫才緩緩出聲。


    “她清晨的時候吞藥了,不過幸好我和邊桐去得及時,人沒什麽事兒。後來我和邊桐又……鬧了別扭……”


    “等等等等!”謝廣湫豎起一隻手舉在她臉前叫刹車,“什麽跟什麽啊?什麽吞藥?她吞什麽藥?你和財神爺去幹嘛?你和邊桐又鬧什麽別扭?你們倆兩尊佛還能吵架?”怎麽過了幾個小時,這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有億點點看不明白。


    婁星紫看著一臉懵逼的閨蜜,長長歎了口氣,倒回到開頭,把她和老謝淩晨結束通話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番。


    謝廣湫露出了聽天書一樣的表情,說不準眼睛和嘴巴哪個張得更圓了。她隻覺得,她看過的所有狗血劇都沒這段現實生活精彩,主打一個跌宕起伏,把人的心丟上去又摔下來,反複蹂躪。


    聽完之後,她轉過身子,也和婁星紫一樣麵朝著最明媚的陽光,“飛升”了。


    沉默良久,老謝才張了張嘴,回過味兒來:“那這跟你和咱們財神爺吵架有什麽關係啊?”


    這個,就是婁星紫最難以解釋的點了。


    她瞥一眼老謝,又把視線挪開,多有幾分心虛的偷感,說:“我要是跟你說一件特別離奇的事,你一定得信我。”


    老謝果斷道:“這很難說,但今天你講出來,我可能真的會信。”畢竟這麽離奇曲折的劇情她都聽了,還有什麽能比這更離奇的?


    婁星紫把咖啡懟到嘴裏狠狠灌了兩口。然後坐正了身體,清理了喉嚨,又梭巡了四周,確保沒有人靠近過來,才肯開口。


    “邊桐是神仙。”


    “……”謝廣湫沉默了幾秒,緩慢地挑起了細眉,“哈?”


    “你先別急,我給你解釋。”


    於是婁星紫一股腦兒地傾倒出了邊桐和她經曆的一係列事情,包括其中涉及喬昕心、肖希銘、石開霽等等,淨化渡人的部分。當然,還有他們倆那被稱之為“回憶”的匪夷所思的夢境。


    那些曾經對老謝難以啟齒的秘密,全數,毫無保留地,坦白了出來。


    “怎麽樣?”末了,婁星紫喝了口咖啡,滋潤幹渴的嘴巴,“夠不夠離奇?可這都是真的……我可以發毒誓。”曾經因為需要瞞著閨蜜而感到心虛,此時的她如釋重負。


    那麽壓力就來到了謝廣湫這邊。


    她原本以為孟悅音的吞藥和被救已經是跌宕起伏的狗血頂點,誰知是坐井觀天,天外還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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