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
“沈聞光！本王讓你去辦事你就是這麽給本王辦的？”
沈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麵，伸手一把便擰住了沈聞光的耳朵，還不解氣，又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並怒聲吼道：“等本王下朝之後再好好收拾你！”
沈聞光則迅速躲到了沈聞星的身後，倒也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單純覺得在眾多大臣們的麵前，被自己的王叔如此揪著耳朵教訓有些丟人罷了。
而沈聞星則默默地向外挪動了一小步，似乎是想要離沈聞光遠一點。畢竟，他實在是不想被沈聞光身上那股子傻乎乎的氣息沾染到。
“哥哥，你快救救我啊！我這次把事情搞砸了，王叔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沈聞光苦苦哀求道。
“你究竟幹了些什麽呀？王叔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在朝堂之上大吵大鬧了。”沈聞星確實非常好奇，這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弟弟究竟闖了什麽樣的大禍，竟然能讓這幾年一直致力於修習僻靜之法、修身養性的叔叔，在朝堂上變得跟吃了火藥似的暴躁易怒。
“我……我，王叔讓我去幫袁大哥找人，本來已經找到了的，但是因為我的疏忽，被他給跑了。”
沈聞星皺起眉頭：“找人？找什麽人啊？”
“袁培叔說，他查到聽夢姑姑離開東夷時，曾經去過藥堂買過幾味藥材，他托我和袁大哥去藥堂找人。”沈聞光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那你們找到了嗎？”沈聞星追問道。
“本來是找到了的——”沈聞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本來是找到了的，被他給放跑了！”沈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兄弟倆身後，他的眉毛豎起，這是他發火的標誌。
沈聞光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喊道：“王……王叔……”
沈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別叫我王叔，我可不是你王叔，我沒有你這麽蠢的侄子！”
沈聞星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王叔，你先別生氣，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讓他跑了呢？是人手不夠嗎？”
“我本來找到那個老大夫來著，誰知道他一把年紀七十多了要去考科舉。”
“然後呢？”，沈聞星追問。
“然後我就在書院外頭等那個老大夫，我去的時候他還未上完課。”
！！！沈淵氣的一腳又踹了上去，“你還等他下課，你怎麽不等他考上狀元呢？！”
“……”
沈聞星默默退出，他是真的不想參與這兩人的“戰爭”。
“哥！”，剛溜到一半，被沈聞光的求救聲一把拉回來。
沈淵也看到正要走的沈聞星，“來來來聞星，你年輕氣盛力氣大，替我踹他兩腳，氣死我了。”
“……”
\/
寧國之外的北塔，仿佛隱藏在世界的盡頭的地方。
“你還好嗎？”一聲關切的詢問打破了寧靜。
“嗯......死不了。”回答的聲音微弱而堅定。
“你的腿還行嗎？還能不能動？”緊接著又是一句焦急的問詢。
被問的人艱難地摸索著自己的左腿，沉默片刻後，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像是斷了。”
“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那陣響聲，肯定是骨頭斷了無疑。”另一個人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斷腿的人默默地注視著對麵倚靠在樹幹上的身影，雙眼空洞無神。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用力揮動著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是在試探我嗎？我確實已經看不見了。”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苦澀。
“你......”對方欲言又止。
“別擔心，雖然我看不見了，但身體其他部位並無大礙。我可以背著你走，你來當我的眼睛。”斷腿之人的話語中流露出堅強和果敢。
“......好吧。”簡短的回應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彼此依靠，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尋找生的希望。
隨後，瞎子窸窸窣窣地摸索到另一個人身前，在他麵前蹲下，“上來。”
斷腿之人撐著樹幹，趴到了那人背上，“我倆還真是命大，居然沒死。”
\/
“你們竟然也知道回照天，看來你們調查得很深入啊。”
袁芷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果斷，仿佛要穿透對方的內心。她緊緊地盯著對方，聲音冰冷而又堅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回避的威壓：“我想弄清楚，三十年前，你是否曾經出現在大越國境內，或者說，你是否曾將回照天帶入過大越皇宮？”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對方的要害。她的語氣毫無商量餘地，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對方的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有，三十年前，我剛剛從東夷抵達寧國，根本沒有去過大越。至於回照天，我從未將它帶至任何地方。”
袁芷並沒有放鬆警惕，她繼續追問：“那你有沒有將回照天的製作方法傳授給了其他人？”
對方再次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同樣沒有，紫汐那丫頭所學的不過是一些自衛的技巧罷了。這種劇毒，我豈敢輕易製作，更別提傳授給他人了。”
袁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對方見狀，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樣問難道是哪裏發現了這種毒藥嗎？可是，按道理說，這世間除了我和小師師，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製造出這種毒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不對，還有一個人。”
“誰呀？”
“我母親，沈聽夢，也就是您師弟的徒弟。”
“沒聽說過。”
那肯定了，那時候的赫連叔衡早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說不定早就已經離開東夷前往其他地方了，不知道師弟收了徒也並不奇怪。
“不過沈繼怎麽會讓你母親去拜師呢？那時候你母親應該年齡還很小吧，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鬼城呢。”
沒有人能夠猜到東夷那位心思機敏、活潑俏皮的大王女為何要跑到三教九流匯集之地的鬼城去。
“你們說大越皇室出現回照天，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在你們皇室內部尋找相關線索嗎？”
“怎麽可能！”李道瑾的聲音突然間提高了八度，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道：“我們大越絕對不會做出自相殘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還是自己人？這絕對不可能。”
“我也隻是隨便提一嘴而已，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啊，你們千裏迢迢從大越國趕到寧國來，不就是為了找到我嘛。”
袁芷看著赫連叔衡，眼前這個老親王，看得出來沒有一點皇室架子，閑散地感覺坐個白鶴能飛升。
“那你三十年前為什麽裝失蹤，藥翁爺爺找了您好久。”
“我不是說了麽，當初追殺沈無雙，結下的仇太多，望海樓那裏算是師弟的一片淨土，我不想汙染了它。”
赫連叔衡仗義，是寫在寧國史書裏的，這麽做，也確實符合他的個性。
“怎麽？大越出事了？”
“沈聞光！本王讓你去辦事你就是這麽給本王辦的？”
沈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麵，伸手一把便擰住了沈聞光的耳朵，還不解氣，又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並怒聲吼道：“等本王下朝之後再好好收拾你！”
沈聞光則迅速躲到了沈聞星的身後，倒也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單純覺得在眾多大臣們的麵前，被自己的王叔如此揪著耳朵教訓有些丟人罷了。
而沈聞星則默默地向外挪動了一小步，似乎是想要離沈聞光遠一點。畢竟，他實在是不想被沈聞光身上那股子傻乎乎的氣息沾染到。
“哥哥，你快救救我啊！我這次把事情搞砸了，王叔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沈聞光苦苦哀求道。
“你究竟幹了些什麽呀？王叔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在朝堂之上大吵大鬧了。”沈聞星確實非常好奇，這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弟弟究竟闖了什麽樣的大禍，竟然能讓這幾年一直致力於修習僻靜之法、修身養性的叔叔，在朝堂上變得跟吃了火藥似的暴躁易怒。
“我……我，王叔讓我去幫袁大哥找人，本來已經找到了的，但是因為我的疏忽，被他給跑了。”
沈聞星皺起眉頭：“找人？找什麽人啊？”
“袁培叔說，他查到聽夢姑姑離開東夷時，曾經去過藥堂買過幾味藥材，他托我和袁大哥去藥堂找人。”沈聞光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那你們找到了嗎？”沈聞星追問道。
“本來是找到了的——”沈聞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本來是找到了的，被他給放跑了！”沈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兄弟倆身後，他的眉毛豎起，這是他發火的標誌。
沈聞光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喊道：“王……王叔……”
沈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別叫我王叔，我可不是你王叔，我沒有你這麽蠢的侄子！”
沈聞星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王叔，你先別生氣，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讓他跑了呢？是人手不夠嗎？”
“我本來找到那個老大夫來著，誰知道他一把年紀七十多了要去考科舉。”
“然後呢？”，沈聞星追問。
“然後我就在書院外頭等那個老大夫，我去的時候他還未上完課。”
！！！沈淵氣的一腳又踹了上去，“你還等他下課，你怎麽不等他考上狀元呢？！”
“……”
沈聞星默默退出，他是真的不想參與這兩人的“戰爭”。
“哥！”，剛溜到一半，被沈聞光的求救聲一把拉回來。
沈淵也看到正要走的沈聞星，“來來來聞星，你年輕氣盛力氣大，替我踹他兩腳，氣死我了。”
“……”
\/
寧國之外的北塔，仿佛隱藏在世界的盡頭的地方。
“你還好嗎？”一聲關切的詢問打破了寧靜。
“嗯......死不了。”回答的聲音微弱而堅定。
“你的腿還行嗎？還能不能動？”緊接著又是一句焦急的問詢。
被問的人艱難地摸索著自己的左腿，沉默片刻後，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像是斷了。”
“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那陣響聲，肯定是骨頭斷了無疑。”另一個人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斷腿的人默默地注視著對麵倚靠在樹幹上的身影，雙眼空洞無神。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用力揮動著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是在試探我嗎？我確實已經看不見了。”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苦澀。
“你......”對方欲言又止。
“別擔心，雖然我看不見了，但身體其他部位並無大礙。我可以背著你走，你來當我的眼睛。”斷腿之人的話語中流露出堅強和果敢。
“......好吧。”簡短的回應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彼此依靠，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尋找生的希望。
隨後，瞎子窸窸窣窣地摸索到另一個人身前，在他麵前蹲下，“上來。”
斷腿之人撐著樹幹，趴到了那人背上，“我倆還真是命大，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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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也知道回照天，看來你們調查得很深入啊。”
袁芷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果斷，仿佛要穿透對方的內心。她緊緊地盯著對方，聲音冰冷而又堅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回避的威壓：“我想弄清楚，三十年前，你是否曾經出現在大越國境內，或者說，你是否曾將回照天帶入過大越皇宮？”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對方的要害。她的語氣毫無商量餘地，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對方的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了鎮定。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有，三十年前，我剛剛從東夷抵達寧國，根本沒有去過大越。至於回照天，我從未將它帶至任何地方。”
袁芷並沒有放鬆警惕，她繼續追問：“那你有沒有將回照天的製作方法傳授給了其他人？”
對方再次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同樣沒有，紫汐那丫頭所學的不過是一些自衛的技巧罷了。這種劇毒，我豈敢輕易製作，更別提傳授給他人了。”
袁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對方見狀，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樣問難道是哪裏發現了這種毒藥嗎？可是，按道理說，這世間除了我和小師師，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製造出這種毒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不對，還有一個人。”
“誰呀？”
“我母親，沈聽夢，也就是您師弟的徒弟。”
“沒聽說過。”
那肯定了，那時候的赫連叔衡早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說不定早就已經離開東夷前往其他地方了，不知道師弟收了徒也並不奇怪。
“不過沈繼怎麽會讓你母親去拜師呢？那時候你母親應該年齡還很小吧，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鬼城呢。”
沒有人能夠猜到東夷那位心思機敏、活潑俏皮的大王女為何要跑到三教九流匯集之地的鬼城去。
“你們說大越皇室出現回照天，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在你們皇室內部尋找相關線索嗎？”
“怎麽可能！”李道瑾的聲音突然間提高了八度，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道：“我們大越絕對不會做出自相殘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還是自己人？這絕對不可能。”
“我也隻是隨便提一嘴而已，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啊，你們千裏迢迢從大越國趕到寧國來，不就是為了找到我嘛。”
袁芷看著赫連叔衡，眼前這個老親王，看得出來沒有一點皇室架子，閑散地感覺坐個白鶴能飛升。
“那你三十年前為什麽裝失蹤，藥翁爺爺找了您好久。”
“我不是說了麽，當初追殺沈無雙，結下的仇太多，望海樓那裏算是師弟的一片淨土，我不想汙染了它。”
赫連叔衡仗義，是寫在寧國史書裏的，這麽做，也確實符合他的個性。
“怎麽？大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