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七年前某一天,越帝如往常一般在青鸞殿內處理政務。突然間,一名內侍神色慌張地跑來稟報:“陛下,殿外發現一封神秘信件!”越帝心頭一緊,立刻起身前往查看。


    他來到殿外時,隻見那封信正靜靜地躺在地上,信封上插著一支箭矢,深深地嵌入了青鸞殿的梁柱之中。越帝小心翼翼地取下信封,打開一看,裏麵竟是瑛妃生前的一些舊物。


    而此時,太後得知此事後,急忙趕來勸說越帝放下過去,不要再去追查真相。然而,越帝卻無法釋懷,他決心要找出幕後黑手,為瑛妃報仇雪恨。太後深知越帝的性格,知道自己難以勸阻,但作為瑛妃的親妹妹,她又何嚐不希望能早日揭開這個謎團呢?


    就在這時,李道瑾開口問道:“信是誰寄的?”袁培搖頭表示不知,“這封信來得如此突兀,沒有任何落款或標記,仿佛是從天而降。”


    越帝說過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接下來的日子裏,越帝暗中布置,設下重重陷阱,試圖追捕那個膽敢向他挑戰的追命宗派之人。與此同時,遠在琅琊的蕭鐸趁機起兵謀反,越國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越宮上下忙於應對叛軍,保護聖上安危。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太後竟然也遭人暗算,身中與瑛妃當年相同的劇毒。這無疑是對聖上的一次赤裸裸的挑釁,讓他憤怒不已。越帝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精心策劃的陰謀。但越是這樣,他就越發堅定了要將其繩之以法的信念……


    “那太後怎麽樣了?”,沈聞光好奇地問道。


    “久病無醫,歿了。”,李道瑾也是在宣貴妃的信中知道的。


    “沒錯,瑛妃和太後都被下了毒,當年會解這種毒的,隻有你母親一人。”


    “母親?”,袁芷有些驚訝。


    “還有姑姑的事呢。”,沈聞星也驚訝,這事牽扯的人,未免太多了。


    “沒錯,當年你母親一身醫術,救治了瑛妃,性子又有趣,因此深得瑛妃喜愛,常常被叫到宮裏,兩人成了忘年交,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毒,也隻有你母親會製。”


    袁培的一席話,把在場的兩個人都驚訝了一番,“那麽說,是—”


    “不是。”,袁培打斷了蔣十七的話,“你母親跟我坦白,瑛妃中的毒,是她親自研製的,這世上除了她自己,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當時我們兩個也很納悶兒,會不會是誰偷了你娘親的秘方,但是一直沒查到,救好瑛妃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當太後娘娘又一次中這個毒時,我很震驚,上次瑛妃是因為追命宗,可是太後中毒的時候,追命宗已經被阿瑾滅了。”


    “我當即向聖上請奏,一方麵是追命宗的事,一方麵,還有你母親當年的秘方,為什麽會流出去,萬一這件事捅到聖上麵前,十個嘴都說不清。”


    “所以父親才想到,親自出馬,調查這件事。”


    “是的,那毒叫回照天,東夷的七茴蠱可以解這個毒,但是瑛妃去世,就是因為七茴蠱突然失效了,當太後又一次中毒時,聖上想先用七茴蠱看看,萬一對太後管用呢,可是就在那天,七茴蠱失竊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所以我才會想要親自去查回照天之毒。”


    “那您和柳二哥...”


    “宇桓是我在出城時遇見的,那時聖上親自送我出城,宇桓蒙著麵,妄圖刺殺聖上,還好被我及時攔住了,我帶著他出了城。”


    蔣十七看向柳宇桓,“敢行刺聖上,你也很厲害。”


    “當時柳家命案,很明顯和蕭鐸有關,但是聖上那時還動不了蕭鐸,畢竟是開國功臣的後代,要是擅自動他,跟天下百姓不好交代。”


    柳宇桓長歎一聲,“也怪我當時一心氣昏了頭,七年前草草結案,當蕭鐸倒台時,袁叔叔也出事了,我就更沒辦法向聖上提這件事了。”


    “那父親,您這幾年...”


    “這些年,為父一直隱姓埋名於東夷之地,喬裝成普通流民四處打聽消息。皇天不負有心人呐,終於讓我洞悉了東夷隱藏至深的機密。”


    袁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


    “秘密?姑丈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我要好奇死了。”


    沈聞光一下子吃了這麽多瓜,興奮極了。


    袁培看向沈聞星,“八年前,你們兄弟二人還在蓬萊曆練,不知道王城往事,但是我知道。”


    “王城往事,大家公知的嗎?”


    “當然不是,估計現在知道這事的的,除了東夷王,沒多少人了。”


    “姑丈,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聞星對這個問題好奇好久了,七年前,沈淵突然要把倆人送去蓬萊曆練,說要培養他們,以後更好地接手東夷。


    兩人在蓬萊待了一整年,與世隔絕,沈淵才把他們接回來,對於這一年王城發生的事,兩人是一點不知道。


    “當年東夷王把你們送去蓬萊,就是因為當時東夷王城發生了政變。”,幾人聽袁培娓娓道來。


    “還有這等事呢!”


    “八年前,東夷有個叫沈鯉的巫主,負責東夷王室的祭祀、占卜等活動。”


    “這個我知道,沈鯉叔叔,小時候還抱過我哩!”,沈聞光看向袁培,不知道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傻孩子,現在還叫他叔叔呢,他是東夷王的結拜兄弟沒錯,但就是他,當時勾結蕭鐸,起兵進犯大越。”


    “是他?!”,剛剛還沉默寡言的李道瑾,突然一下子想起來,“當時在琅琊大戰,蕭鐸旁邊站了一個獨眼的人,肩膀上一隻鷹。”


    “沒錯沒錯,沈鯉叔養了一隻漠北烈鷹,那這麽說,真是他幹的。”


    沈聞光有些不願意相信,他在蓬萊呆了一年,回來後,沈淵告訴他沈鯉因病故去了,他當時還難過了好久,現在細細想來,沈淵對於兄弟的背叛,也傷透了心。


    “當時沈鯉將東夷王軟禁,暗中把持朝政,和蕭鐸勾結,直到蕭鐸被李道瑾帶人所殺,沈鯉被亂箭射死,東夷王權這才落到沈淵手裏。當年他把你們兩個送去蓬萊,也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麽,不想讓你們在這危險的地方。”


    “這件事,舅舅從未和我們說起。”沈聞星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當然不能和你們說了,被好兄弟背後插刀子的事情,任誰都不可能釋懷吧,況且當時東夷朝政換血,也不好大動幹戈。”,袁芷在一旁,安慰著沈聞星。


    “那袁相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


    袁培看了看說話的李道瑾,沉默了一會,“沈鯉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追命宗的事,還有可能和漠北有關,回照天也是,但是現在,關於我假死這件事情…”


    “袁相放心,父皇那邊我會保密。”李道瑾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袁相了,話說回來,你和夕夕……”袁培欲言又止,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原本還在一旁吃瓜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主人公——李道瑾。


    隻見李道瑾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們已經和離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帶著些許無奈。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們出了點意外。”說話的正是袁芷本人。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讓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愣,尤其是袁相,他年紀大了,聽力有些不好,連忙問道:“什麽?”


    這時,一個身影從後麵竄了出來,正是沈聞光。他二話不說,一把將李道瑾和袁芷拽到一邊,然後對著袁相說道:“姑丈,他們中間出了點誤會,不過正在解決呢,您就放心吧,他們倆的感情好著呢!”


    聽到沈聞光這麽說,袁相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道瑾和袁芷,兩人皆是心虛。


    袁家被查封,但袁相還不知道倆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沈聞光見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這個家沒我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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