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屍檢報告出來了,陳斯拿在手裏的那一刻,卻犯了難。


    “怎麽了陳隊?”女警看見緊皺眉的陳斯,忍不住問道。


    “屍檢報告上麵顯示,死者的是溺死的,肺部有大量的積水,所以排除死後拋屍。”


    “那不就是符合了在海裏打撈上來的事實?”


    陳斯聽完女警的話,卻搖了搖頭:


    “不,不是海裏。”


    “不是海裏?為什麽?”


    “死者的肺部的積水不存在鹹水組織,隻有在鼻腔跟口腔處有一些,說明死者是在淡水中溺死,再進行拋屍到海裏的。隻不過,在海裏打撈屍體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靠一個人沒辦法做到,想要用海水把一個死屍給衝上岸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那那個暈在沙灘上的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呢?”女警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了一起。


    陳斯沒有回應,而是死死的盯著這份屍檢報告,因為這份屍檢報告上麵,還有一條消息看起來很令人吃驚。


    那就是在這個名叫周浩的死者下體,有著很明顯的撕裂傷......


    二十多歲的男性,要想在沒有醉酒沒有服用藥物甚至沒有外傷的情況下,將這個人用水溺死,再拋到海裏最後打撈上來,這絕非是一個女人能做到的事,更何況是一個瘦弱的女人。


    那梁琴出現在沙灘上的事又怎麽解釋呢?


    就在這個時候,陳斯的手機來了電話,是隊裏的人打來的。


    “什麽情況。”


    “隊長,昨天晚上那個叫梁琴的還有同行的那個女生去了陌陌酒吧,還有一個男生醉醺醺的出來了,看樣子喝了很多酒。”


    陌陌酒吧?這不是那個死者的酒吧嗎?


    “周浩......”陳斯在嘴裏不停的重複著男人的名字,腦海裏的疑問越來越多。


    但是似乎這一切都跟酒吧有點關係,所以他打算今晚的時候自己去傳說中的陌陌酒吧看一看。


    “我知道了,繼續盯著他們,有什麽線索及時匯報。”


    “收到。”


    陳斯握著手裏的報告單,出了神......


    第二天早上,徐馳感受到了嚴重的胃痛,醒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腹部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林逸舟剛熬好了粥,看見徐馳醒了之後走到了床前,卻發現他正捂著自己的腹部緊皺著眉。


    “是不是胃疼了?”


    林逸舟將手放在他的腹部,慢慢的揉著,過了一會兒,徐馳似乎好轉了一些,睜開了眼看見了林逸舟的眼神似乎很是疲憊。


    “你的眼睛怎麽這麽多紅血絲?”徐馳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逸舟轉過了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沒事,沒睡好而已,我煮了粥,起來喝點。昨天......你喝了很多酒,今天胃一定會不舒服的。”


    “昨天......”徐馳想起來了,昨天自己本來就喝的微醺了,半路收到蔣顏的電話就去了酒吧,然後看見二人被挾持,那男人逼著自己喝下一大瓶洋酒,然後,然後......”


    後麵的事,徐馳都想不起來了,包括自己是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


    看見林逸舟不喜不怒的表情,徐馳更加不敢過問,隻能默默的喝著粥,飯桌上出了奇的安靜。


    大概是察覺到了徐馳的尷尬,林逸舟率先開了口:


    “昨天你喝多了,我把你帶了回來。”


    “你把我帶回來的?從酒吧嗎?”


    林逸舟放下了手中的湯匙,雙手搭在了桌子上看著他:


    “不然呢?難道從別人家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麽也去了酒吧?”徐馳的聲音有些小。


    林逸舟低著頭拿起了湯匙,不再看徐馳。


    “吃飯吧。”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徐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昨晚的事跟前兩天的事一並告訴林逸舟:


    “逸舟,其實......”


    “我今天上午約了人複習,你一會兒吃完收一下碗筷吧。”說完,林逸舟背上書包就到門口開始換鞋。


    “約了人?”徐馳認識林逸舟這麽久,還真不知道他有可以約著複習的朋友,“誰啊?”


    林逸舟沒有理會,換好鞋之後打開了門,在換上門的以後立刻敷衍的回應了一句:


    “朋友。”


    【砰!】


    門關上了。


    徐馳愣在了原地一臉懵,隨後又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而就在此刻,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什麽東西監視著一樣,他猛地起身,卻由於身體機能還沒恢複,又引起了一陣長長的耳鳴。


    徐馳敲擊著自己的頭,耳鳴終於消失的那一刻,似乎被注視的感覺也消失了。


    “難道......”


    徐馳不禁想起林逸舟曾經說過感覺有人在監視著這一切一樣,而自己剛剛不知道是喝了太多的酒沒有醒過來,還是其他的什麽心煩意亂的原因,竟也感受到了強烈的被監視的感覺!


    難不成林逸舟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監視著我們,或者操控著一切?


    徐馳越想後背就越起了一股涼意,他連忙拿出手機給蕭之煜打去了電話,可打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通的狀態。


    掛掉電話之後,徐馳有些煩悶,看著外麵的天氣還算可以,於是穿上衣服去找了蔣顏,打算問問梁琴的事。


    到了蔣顏家之後,梁琴已經恢複如初,但聽蔣顏說她又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徐馳忍不住問道:


    “梁琴,昨晚你究竟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你別告訴我你什麽都忘了......”


    梁琴一臉抱歉,但是顯得很真誠:


    “馳哥,我是真的不記得,是今早蔣顏跟我說完,我才知道你昨天為了我們喝了那麽多酒,都怪我......”


    看著梁琴無比自責的樣子,徐馳又有些不忍心怪她,隻是煩悶的在兜裏麵尋找煙盒,正打算點燃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在蔣顏家裏。


    “不好意思......習慣了。”


    徐馳剛要把煙盒收起來,蔣顏卻搖搖頭說道:


    “沒事,抽吧,我平時上香也點的。”


    聽罷,徐馳這才放心的點燃,然後又眼前一亮的看著蔣顏:


    “胡墨霄是不是能知道怎麽回事?要不問問他?”


    而蔣顏卻一臉為難的回答:


    “他最近要渡劫,我不便麻煩他。”


    “渡劫?”


    “是的,本來在雲苗寨回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恢複自己的法力,可要想恢複到之前的樣子,就必須要渡過天劫。包括在湘邊鎮的時候,都是他在還沒有恢複的情況下強行運功的,再打擾他的話,恐怕不妥。”


    徐馳聽完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看來還是得幾個人一起想辦法解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自己查這件事。梁琴,你說你不記得後麵發生的事,那你就把你失去記憶之前的最後的記憶全都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哪怕是極其細小的變化也要講出來!”


    二人將視線全都集中在了梁琴的身上,梁琴輕輕轉動著眼睛,眉頭微微皺起,隨後開始了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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