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稍微小點,別把他提前吵醒了!”林逸舟囑咐著徐馳,徐馳大氣都不敢喘。


    “這家夥怎麽睡這麽死?按理來說鎮定劑的藥效應該早就過了啊?”


    “也許是白天折騰太久了,一時間沒緩過來,再等等。”


    徐馳也換好了一身黑袍,又戴上了像鬥篷一樣的帽子,再把臉蒙上的話跟死神的樣子倒是有點像。


    倆人互相看著對方的打扮,都忍不住偷笑起來,就在這時候,床上的男生醒了過來。


    他在睜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在即將發出驚恐的喊叫的時候,徐馳眼疾手快的掐上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男生不斷地掙紮著,眼角留下恐懼的淚水,而林逸舟則慢悠悠的像飄一樣來到了床前,男生的瞳孔變得更大了。


    林逸舟伸出蒼白的手指在嘴巴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又歪著頭盯著男生。


    男生似乎明白了林逸舟的意思,變得不再反抗,徐馳見狀放開了雙手,男生捂住嘴不停的咳嗽著。


    “你們......你是誰?”男生都快要哭了出來。


    “你是陳雪,是不是?陳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一切都是孫墨逼我做的,求求你放了我......”


    他不敢大聲呼救,因為林逸舟的手勢依舊在,隻能在床上爬起來雙腿跪在床上,不停地雙手合十給林逸舟作揖。


    林逸舟被他拜的有點不好意思,伸手阻止了他,然後故意提著嗓子模仿女生說道:


    “我死的好冤啊~


    今天我就讓死神把你們都帶走,下來陪我啊~”


    “不不不,陳雪,都是我們不好,那天在器材室,我也是被逼無奈,我要是不那麽做,我大學都讀不了,我媽送我上大學不容易,我求求你,放我一馬,我求求你了......”


    “那天在器材室,都發生了什麽?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把你帶走!”徐馳用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把他都嚇得開始渾身顫抖了。


    “好......我說......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他用著接近哀求的聲音。


    “隻要你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會從輕處理的。”徐馳說道。


    “好,那天,那天我們剛訓練完,去學校的器材室放東西,然後就看到了你......


    本來我們放完東西就準備走的,但是孫墨就不知道怎麽了,就非得要跟陳雪認識一下,陳雪不肯,還打了他......


    他覺得自己在隊員麵前丟了麵子,然後他就,他就......”


    “他怎麽了?”林逸舟能聽出來徐馳言語裏藏不住的怒火,感覺下一秒,他都能拿出一把刀來把他解決掉。


    “他就把我們攆了出去,我們不敢不聽,屋子裏,傳來了陳雪的陣陣慘叫,孫墨還叫我們給他放風。


    陳雪不停地喊著救命,我想幫她,但......”


    “但你太懦弱了,你懼怕孫墨家的勢力,於是你們都選擇了袖手旁觀是嗎?”林逸舟冷漠道。


    “是......陳雪,真的對不起,那天你衣衫不整的出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你一眼,是我們太懦弱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逸舟跟徐馳知道真相之後,恨不得現在就將孫墨給碎屍萬段,要不一會順路去孫墨那給他大卸八塊得了。


    他們也的確想這麽做,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審判者,並沒有這個權利。


    徐馳跟林逸舟看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


    “那天的事,我會永遠記得,並折磨你們。隻要孫墨一天沒收到懲罰,你們就休想安分一天。我會無時無刻的跟在你們身邊,在你們睡覺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甚至上廁所的時候,永遠站在你們的麵前,直視著你們!永遠!”


    “蓄水池的男屍,跟你們有沒有關係?”徐馳又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處,嚇得他又渾身一顫。


    “不、不知道,我不認識,沒見過、沒有......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知道錯了,真的錯了......”


    “晚了,你就等著遭報應吧。”徐馳一把打在了他的後腦勺,將他擊暈了過去,隨後來到林逸舟的身旁。


    林逸舟從口袋裏拿出了錄音筆,按下了結束鍵。


    “都錄下來了?”


    “嗯。”


    “好,雖然算不上法律上的有效證據,但是總歸算是有點收獲,先撤吧。”


    倆人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原路返回到了安全通道內,將剛才的“戰袍”換了下來裝到了放在樓梯口的包裏,然後離開了醫院。


    “我就說這招管用吧。”


    “但是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危險,會不會暴露?”林逸舟有點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呢?”


    “也對,我們得抓緊了。”


    “沒想到孫墨那個禽獸做了這麽過分的事,陳雪還真是可憐。她萬萬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禽獸!下賤!”徐馳氣憤的說著,慢慢咬緊了牙齒。


    林逸舟也沒想到,就算孫墨的家裏再有勢力,也不能敢在學校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可見孫墨這個人,可怕的很。


    “沒想到那個小小的器材室,竟然還存在那麽藏汙納垢的事!怪不得上次見到陳雪的魂魄的時候,她那麽排斥跟我說清楚事情的緣由......不知道我們這麽做,她會不會怪我們。”


    “不會的,隻要他們都受到懲罰,陳雪會瞑目的,隻不過孫墨家的勢力確實有點大,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好辦。”徐馳略微有些擔心孫家的勢力,根據之前的描述,估計連學校都對孫家忌憚三分。


    沒有十足的證據想定孫墨的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醫院出來的二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其實林逸舟跟徐馳的心裏都清楚,孫墨敢在學校就這麽胡來,以前一定也做過類似的事。


    陳雪很有可能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像那個瘋了的學生口中說的一樣,那些美其名曰有曾想過幫她們的跟班們,都是懦弱鬼。


    就算沒有實質性的去做什麽,但在孫墨做出傷害別人的事的時候,他們在一次次袖手旁觀中,都變成了沒有拿刀的凶手......


    他們受到陳雪的報複,一點也不冤。


    都是應該的。


    這叫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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