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自然也是護著自己的好大孫兒的。


    哪怕是知道這是楚子風的問題,也不會遷怒楚子風,隻會覺得是鄭璿不好,才會讓楚子風不喜歡她的。


    “你是想說,想征求一個皇長子的意見嗎?”太後問道。


    鄭明月點頭:“正是,皇長子十分有主見,想必對於自己選正妃是有主張的,到不如問問他的想法?”


    太後鳳眸微眯,眉頭微微蹙起。


    這楚子風到底是年輕,太後也擔心是不是被身邊什麽人給狐媚了去。


    不然如何放著鄭璿這般合適的正妃不要,用這麽敷衍的借口攪和了這門親事呢。


    這幸虧也是隻私下商議了一番。


    這若是過了明路,用這樣的借口,可真是顏麵丟盡了。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他到底也大了,問問他的意見也是好的。”太後到底也心有餘悸,這萬一那活祖宗也不滿意沈長歌呢,這若是私下都說通了,他在出個幺蛾子,可真的說不過去了。


    這一次也就罷了,若是再來一次,隻怕會將鄭家徹底得罪了。


    這即便是皇家尊貴,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人吧。


    鄭明月這才鬆了口氣,總算是暫時打消了太後的念頭。


    這宮裏也不能久呆了,還是趕緊帶著沈長歌出宮去吧。


    這也別挑了,就裕王吧。


    這不管怎麽說,嫁給誰都比嫁給楚子風要強的多。


    一時間,鄭明月的心思轉了好幾道,但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說句心裏話,鄭明月就是讓沈長歌在嫁給一次林少安,也不能嫁給楚子風。


    楚子風太可怕了。


    鄭明月知道一個驚天秘密。


    前世元後就是死在楚子風手裏的。


    這可是弑母之罪啊。


    不過這件事隻有她和元後知道。


    元後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而在她生命的最後,查出來給她下毒的人就是楚子風。


    元後當初拉著她的手懇求她,將此事保密,不許說出去。


    可憐天下慈母心。


    元後知道生命的盡頭都在保護自己的兒子,哪怕知道是她的親生兒子將她推入地獄的。


    這些話她這輩子還是會爛在肚子裏的。


    如果說出來了,死的第一個人就是她自己。


    “月丫頭,在宮裏多住些日子吧,陪陪哀家,你這都多久沒進宮了啊。”太後拉著鄭明月的手說道。


    鄭明月閃了一下神,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她真的是有些心虛,莫不是這太後能看透自己的心思嗎?


    她察覺了自己想要帶著沈長歌逃離嗎?


    “是,兒臣也想多留下幾日陪伴娘娘。”鄭明月表現的十分開心。


    這才讓太後打消了疑慮。


    對於太後來說,這鄭明月再三的推諉,到底是讓她有些疑心的,這鄭明月是不是瞧不上楚子風。


    不過這一關鄭明月到底是過來了。


    鄭明月和沈長歌今晚的經曆都是很煎熬。


    到了午後,卻沒想到建安帝讓人來傳話,要來慈安宮用晚膳。


    太後有些驚訝。


    這皇帝與她很少在一起用膳。


    上一次還是家宴的時候,這是怎麽了?


    太後自然讓人去準備了。


    她的眼神掃過一旁的鄭明月,心中有了計較。


    可見這白月光的殺傷力是夠大的。


    這都多少年了,這皇帝還是放不下啊?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自古天下男人都一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不下。


    鄭明月倒是沒想這麽多。


    畢竟這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什麽樣的沒人沒有。


    如今這後宮的得寵的珍妃,一年前選秀入宮,今年才十八歲呢。


    那模樣兒生的明豔不可方物,年輕貌美。


    自然是令人神魂顛倒。


    她雖然過去和皇帝有一段情,可如今早就色衰而愛馳了。


    鄭明月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晚膳的時候,建安帝不單單是一個人來的,竟然還傳召了沈長歌也過來。


    並且建安帝身後還跟著皇長子楚子風。


    可元後並沒有,鄭家兩姐妹也沒來。


    見到這個場景,說實話,鄭明月有些慌了,這不是一場鴻門宴嗎?


    如果沒有之前太後說的話還好,現如今,她都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就,如芒刺背。


    沈長歌的神色倒是還好。


    她不知道這場鴻門宴,楚子風是一個什麽角色,可她也做好心裏準備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席間建安帝都沒有怎麽正眼看鄭明月,倒是與太後相談甚歡。


    楚子風全程不苟言笑,但是禮數得當。


    他偶爾眼神掃過沈長歌,也並未停留。


    可卻在交杯換盞之間,輕輕觸碰沈長歌的指尖。


    沈長歌知道他是故意的。


    到底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沈長歌很穩得住,神色如常。


    總之,這頓飯,幾個人吃的都是各懷鬼胎的。


    飯畢後,建安帝直接說要去珍妃宮裏歇著然後起身走了。


    沈長歌卻無意中發現,建安帝說這話之時,好像是似有若無的眼神瞟過鄭明月。


    沈長歌看的並不太真切,也可能是建安帝的眸光收回的太快。


    她自然不會糾結這些的,可是她的母親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建安帝走了之後,楚子風倒是還陪著太後寒暄了一番。


    對鄭明月的態度也是十分客氣的。


    而後楚子風看著沈長歌笑道:“沈姐姐也是不經常入宮的吧,不如孤陪著姐姐到禦花園去走走吧。”


    這話一出,太後倒是樂見其成:“去吧去吧,你們年輕的孩子是該湊在一出玩玩才對,這老是拘在哀家身邊做什麽。”


    鄭明月的臉色卻變了。


    可她阻攔的話無法說出口。


    倒是沈長歌的回應十分的大方得體。


    她笑了笑,說道:“天色不早了,今日皇長子殿下到底也吐了血,雖說此刻看著身子無礙了,也該早些休息才是,改日我定然邀請皇長子殿下一起遊玩。”


    這番回答,算是合情合理,讓人跳不出一絲錯處來。


    太後想到楚子風吐血的時候,也是擔憂不已。


    “是啊,你早些回宮去歇著吧。”太後滿臉關切的說道。


    楚子風就知道沈長歌沒這麽容易就範的。


    果然還是前世那朵帶刺的玫瑰。


    他真是愛極了姐姐懟他的樣子。


    姐姐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的讓他著迷。


    “沈姐姐竟然這麽擔心孤的身體呢,那孤自然是要好生修身養性才是。”楚子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話說的有些無禮。


    太後都禁不住皺眉。


    “你這胡說八道什麽呢?”太後白了楚子風一眼說道。


    鄭明月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真的是擔憂不已,這隻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楚子風對沈長歌不能說是喜歡嗎?可是相當的感興趣才是。


    這可真是糟透了。


    在鄭明月的滿臉擔憂中,楚子風對太後行禮離開了。


    沈長歌心中也悶悶的。


    她雖然不知道太後的心思,可從剛剛太後讓她陪著楚子風一起遊玩的態度。


    她就大約能摸清楚太後的想法。


    太後這是有意撮合自己和楚子風嗎?


    母親沒有對太後說自己的心思嗎?


    她知道楚子風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破壞自己和裕王的。


    楚子風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一點,她太了解了。


    “歌兒啊,你覺得皇長子如何?”太後倒是沒給沈長歌想太多的機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這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四個人都知道太後是什麽意思了。


    沈長歌也驚呆了,這太後竟真的是要撮合自己跟楚子風嗎?


    這不太符合常理啊?


    她的出身,除卻母親的出身高貴,沈家直接就是上不了台麵的,她這樣的身份,根本就配不起皇長子正妃這個身份啊。


    “臣女惶恐。”沈長歌直接跪了下來:“臣女出身微賤,自然是配不上皇長子殿下的,皇長子殿下要選一個出身名門的貴女為正妃,臣女不配。”


    這話可是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哀家覺得你可以。”太後直接說道。


    太後的語氣有些冷淡。


    其實也不怪太後生氣,這母女二人竟然都在推諉這親事,這著實是有些過分了。


    而且沈長歌拒絕的這麽幹脆,她真的不覺得是自慚形穢,好像是真心不想嫁給楚子風。


    可她有什麽資格拒絕,這與皇家聯姻,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多謝太後娘娘厚愛,可皇長子殿下到底與璿姐姐議親過,臣女實在是······”沈長歌低著頭說道。


    太後聞言卻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是心思挺重的,不過就是要思慮周全才好,哀家就喜歡知進退,明事理,而且心思縝密的孩子,哀家絕對不會看走眼,你絕對不比鄭璿差,甚至比她優秀的多。”


    太後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的,這沈長歌很少入宮,可通過今日的連番事端,她很看好沈長歌。


    沈長歌基本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變化,也沉得住氣。


    雖然鄭家那丫頭也很是沉穩,被皇長子當眾折辱,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可那種強壓著情緒的變化,太後到底看的很清楚,比起沈長歌,鄭璿到底是遜色一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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