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沈蘊秋驚愕地問楊隱。


    “真的!”楊隱回道。


    “競冬是恨汪家對他做的事,你又是為什麽啊!你怎麽不怕將來玲瓏恨我們啊!”沈蘊秋氣極,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此刻對水玲瓏的心情。


    “對我來說,君達就是一切,競冬既然有了這個打算,必定會奮力一搏,這種情況下失敗的幾率應該很低,我即使不參與,恒河的事也避免不了,與其讓別人收了好處,倒不如由君達來做,從企業的角度來說,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但從私人情感上來說,我確實也覺得對不起汪小軒和玲瓏,尤其是玲瓏!”楊隱說。


    沈蘊秋看著自己的丈夫,覺得自己其實也沒資格怪他,對汪家的人,與對水玲瓏的感情,在她心裏也一直有著不同的標杆,初聽這件事情所起的激憤,更多的是來源於對水玲瓏的疼惜,擔心她將來會因為汪小軒而斷了與自己和楊隱的來往。


    “其實水書記一直都很擔心玲瓏,怕她總有一天會受汪家的牽累,我真的挺後悔當初讓她去找汪小軒出讓通達的股份,如果不是那次的事,也許她現在已經和天華在一起了!”楊隱深深地歎氣,把自己長久以來對水玲瓏的擔心、歉疚說了出來。


    “一切皆由天命吧!我們都在為她擔心,她自己又何嚐不清楚與汪小軒在一起的最終結果,按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她提出結婚,汪小軒也未必會同意,在這一點上,汪小軒真的很男人,他也是真愛玲瓏的,不管他做過些什麽?在對待玲瓏這件事上,他是真誠的!”沈蘊秋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究竟是在寬慰誰。


    他們這邊在討論汪小軒與水玲瓏的事,身在梅州的水玲瓏卻接到了汪小軒正式要求分手的電話。


    “為什麽?你在哪裏,我要見你!”水玲瓏對著電話狂吼,她擔心了幾個月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汪小軒到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她了。


    “我不會見你的,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今後,我們就是同事關係,其他什麽都不是了!”汪小軒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感情。


    水玲瓏捏著電話的手一直在發抖:“你不可以這樣,小軒,我不怕跟著你最後什麽也沒有,隻要我們相愛,我什麽都能接受!”她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對著電話在說:“就算有一天要坐牢,我也願意跟著你!”


    “閉嘴,你胡說什麽?誰要坐牢,水玲瓏,你聽清楚,我汪小軒對你玩膩了,不要你了,聽明白沒有,!”


    汪小軒的話像錐子鑽在水玲瓏的心上,一點點地擠進去,又猛一下地拔出來,刺痛與鈍痛同時向她襲來:“你騙我,我不相信!”她對著電話歇斯底裏地吼起來:“汪小軒,我不相信你說的,不相信!”


    汪小軒在電話那頭隻是冷冷地說:“我會讓你相信的,很快!”


    “嘟嘟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水玲瓏呆看著電話半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不明白,汪小軒的公司隻不過受了些挫折,又不是破產倒閉,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就算汪秘的情況現在一天比一天遭,連徐副省長、劉江峰和他們的關係也比過去差了,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汪秘還沒倒台呢?


    水玲瓏一個人抽抽嗒嗒地哭了大半夜,直到精疲力竭才睡著,第二天一醒來又哭上了,到公司上班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腫得像桃子,同事們都關心地來問她出什麽事了,她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就朝汪小軒的辦公室走去,她一心希望自己昨天是做了個惡夢,今天夢醒了,一切還是和原來一樣,汪小軒還是她的汪小軒。


    時間還早,汪小軒還沒來上班,她就在門口蹲了下來,汪小軒的秘書看到她這個樣子,猜想是出了什麽事,忙幫她把汪小軒辦公室的門打開,讓她去裏麵等,免得其他人看見亂猜疑。


    水玲瓏獨個兒走進辦公室,在汪小軒的辦公桌前站定,手來回撫著桌子,心揪得團成了一團,解都解不開,辦公桌上還放著他們倆的照片,好像在告訴她,直到昨天白天,一切還是很正常,他們像其他任何一對情侶似的,隻是有些不愉快而已。


    十點多,汪小軒才和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孩走進辦公室。


    “你怎麽在這裏!”汪小軒顯然對水玲瓏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感到很不滿,他把秘書叫來,大聲斥責道:“我讓你當秘書是讓你幫我看好門戶的,誰讓你不經我同意把不相幹的人放進來的!”


    秘書受此訓斥嚇得說不出話來,在華商,誰都知道水玲瓏是汪小軒的女朋友,而且他一直把她當寶似地捧在手心裏,隻有水玲瓏發脾氣,幾時見過汪小軒今天這種態度。


    把秘書趕了出去,汪小軒對水玲瓏道:“你有什麽事,如果沒什麽事就趕快去工作!”


    水玲瓏剛才聽汪小軒說自己是“不相幹的人”,心已痛得要淌血,此刻他又這樣急著趕自己走,更令她難堪憤怒:“你到底要幹什麽?汪小軒,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汪小軒轉過身去,背對著水玲瓏說:“我已經不愛你了,昨天電話裏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說著,他走到站在窗口的女孩邊上:“既然你不死心,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朱婉華,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水玲瓏衝到汪小軒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眼睛裏看出謊言的成份。


    汪小軒轉過頭看著朱婉華說:“婉華,你告訴她吧!”


    “我才不要,我們結婚關她什麽事啊!幹嗎要跟她說!”朱婉華一臉的不屑。


    水玲瓏氣得身子也開始抖起來,她咬牙問汪小軒:“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我早就跟你打招呼了,讓你另外找個男人,誰讓你自己聽不懂人話,你過去扔下我跑掉,你以為我還會真心要你,水玲瓏,別太高估了自己,我讓你回來就是想讓你也嚐嚐被人甩的滋味!”汪小軒始終背對著水玲瓏。


    “為什麽不敢看著我說這些話,我要你轉過來,看著我再說一遍!”水玲瓏恨聲怒吼。


    朱婉華這個時候走到水玲瓏麵前說:“你這個女人有完沒完,都說不要你了,還一遍遍問,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水玲瓏本就不是好欺負的人,被汪小軒莫名其妙地甩掉,還讓這個女孩一臉不屑地數落,終於忍不住反擊道:“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大呼小叫,你們結不結婚不用讓我知道,我和他的事有完沒完也不用你管!”說著就惡狠狠地一把推開朱婉華。


    朱婉華沒水玲瓏長得高挑,被她這麽狠命一推,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頭還磕在了茶幾上,血立刻流了出來,汪小軒趕忙蹲到她身邊看傷口,還想安慰她,豈料朱婉華受了傷火一下就大了,朝汪小軒吼著要他馬上報警。


    水玲瓏看到汪小軒有一絲猶豫,僅僅一閃而過的時間,他就拿出手機撥打了110,水玲瓏的心徹底涼了下去,知道自己和汪小軒真的是完了。


    警車來得很快,跟警車一起到的還有穀華,她一進來就推開站在辦公室中央的水玲瓏,直奔朱婉華,噓寒問暖的模樣好像朱婉華是她的親閨女,水玲瓏詫異地看著這個前些日子還把自己當準兒媳看待的女人,想不出是什麽讓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在被警察帶出辦公室的刹那,水玲瓏看到汪小軒的眼裏像是有淚光浮起,當她想再仔細看看的時候,卻隻看到他一臉的冷漠,她隨即笑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到現在還幻想他能回心轉意。


    穀華在水玲瓏被帶去拘留所前對她說:“你不要怪我們,婉華的爺爺在京裏能幫到我們很多,我們現在指望不上你父親什麽?隻好指望小軒和婉華結婚能讓汪家可以一直平安無事!”


    直到此時,水玲瓏才明白,自己是被汪家整個出賣了,他們在出賣她的同時,也出賣了她的父親水利民,原來,在汪家人眼裏,她自始至終都是權權交換的砝碼,即便到現在她都認為汪小軒真的愛她,但她也開始相信汪小軒更愛汪家的錢權。


    沈蘊秋和楊隱得到水玲瓏拘留的消息嚇了一大跳,匆匆一起來看她,水玲瓏叮囑楊隱,千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水利民和施琰,她低聲說,好在媽媽出國演出,否則同在梅州想不讓她知道怕也不容易。


    因為是治安拘留,水玲瓏不能獲得保釋,必須要在拘留所待足十天,沈蘊秋來的時候給她帶了換洗的衣物和錢,給她的時候忍不住就哭了:“玲瓏,對不起,是我們害了你,如果不是當初讓你去找他,你也不會重新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楊隱和競冬想收購恒河,汪小軒也不會突然要娶別人!”


    水玲瓏瞪大眼睛問:“你說什麽?楊隱和餘競冬要收購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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