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笑得差點不能自抑,過後才忍笑說道:“平昌伯放心,你們一切照舊便是。”


    薛言鬆了一口氣,知道常喜不會說大話,讓管家包了紅封遞給他,底下的小太監個個發了上衣那,才將他們送了出去。


    薛懷雲生了好幾天的氣,怪爹娘沒把姐姐的身世告訴他,此時看爹娘姐姐都有封賞,忙上去摸著聖旨說道:“這麽說,以後我出門別人不能說我滿身銅臭了?”


    薛度雁做了十五年商戶女,自然知道商戶低賤,最被人瞧不起,聽了這話她有點心酸,笑著說道:“是啊,以後你不僅不再是滿身銅臭的商賈之子,還是平昌伯世子,是寶寧郡主的弟弟呢!”


    “我們是沾了你的光!”楊氏喜極而泣,在湖州的時候還好些,整個湖州最多的不是商賈就是莊稼人,誰也別說誰。


    可到了一塊瓦片掉下來都能砸到一個官的燕京,他們的身份確實太過低微,任誰都能取笑兩聲。


    如今沾了女兒的光,自己一家也跟著雞犬升天,以後便是有人取笑他們,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麵說三道四了。


    薛度雁笑著哄她:“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告訴我,我替你們出氣 !”


    那副得意的樣子看得楊氏沒忍住,拍了她一下,又問:“你什麽時候回王府?”


    “明天就回,明天正好初一。”


    這跟初幾有什麽關係?


    薛言一不小心問了出來,就聽薛度雁說道:“我說過要在家裏住一個月嗎,在王府住一個月的嘛!等下個月初一,我就回家裏住!”


    徐氏知道女兒明天搬回來,將早已收拾好的院子重新打掃了一遍,又多添了些家具和裝飾,看得衛殊一陣眼熱。


    他摸著剛搬進去擺好的插屏,對徐氏說道:“娘,這個插屏我也喜歡......”


    徐氏還沒說話,他就被衛啓揪走,“這是給你妹妹的,你屋裏的東西還少?”


    衛殊不敢跟衛啓對著幹,他也不是不心疼妹妹,隻是好像妹妹還沒回來,家人就開始忽視他了,他心裏不舒服罷了 。


    侄子莫若母,徐氏一看衛殊低著頭不說話,就知道他的心思,抬手摸上兒子的腦袋,柔聲說道:“你喜歡什麽,去庫房挑,這個已經給了你妹妹,不好跟妹妹搶的。你妹妹離家十幾年,好不容易回來,我和你爹難免偏愛幾分,你別往心裏去。”


    聽了她的解釋,衛殊一下子高興了,吸著鼻子說道:“娘,我隻是有一點點吃醋,真的就一點點!”


    “臭小子!”衛啓笑罵了一句,“將外頭那張瑤琴搬進來!”


    “哦!”


    第二天吃過午膳,薛言夫妻帶著兒子送薛度雁回了瑞親王府。


    正在王府門口等候的衛家人看見薛家的馬車,七嘴八舌地說道:“來了來了。”


    衛殊就站在最前麵,知道妹妹找到之後,他就一直沒見過,這回他一定要看清楚妹妹長什麽模樣。


    薛家的馬車停在王府門前,率先跳下來一個十五歲上下的少年郎,隨後他扶著一對夫妻下來,最後才是薛度雁。


    隻見那個少年郎不像扶著爹娘一樣,而是拿了腳凳放在馬車前,等那女子走了下來,還一臉邀功的表情湊過去。


    薛度雁失笑,照例摸上薛懷雲的腦袋,末了還道:“阿雲長高了,以後隻怕我要跳起來摸你的頭頂了!”


    薛懷雲忙道:“姐,不用你跳,我蹲下就好!”


    衛殊看得冒了一肚子酸水,揚聲叫道:“妹妹!”


    薛度雁循著聲音望過去,見一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對他揚手,她走了過去,不解地看著徐氏:“母親,這位是?”


    徐氏將兒子揮舞的爪子拿了下來,招呼他們進屋,口中答道:“這是你二哥,與你是龍鳳胎,比你早出生一炷香。”


    其實最先爬出來的是薛度雁,隻是徐氏心疼女兒瘦小,自作主張讓女兒做了妹妹。


    姑娘嘛,就該讓哥哥們寵著,一輩子無憂無慮才好。


    薛度雁不疑有他,笑吟吟地對衛殊說道:“見過二哥哥。”


    衛殊高興地應了,又給新出爐的平昌伯和淑寧恭人見過禮,才對著薛懷雲冷哼一聲,“報上名來!”


    薛懷雲看了大人們一眼,見他們自顧自聊天,沒有聽他們說話,才斯斯文文地回答:“我叫薛懷雲。”


    “哦,你就是我妹妹的便宜弟弟?”


    便宜弟弟四個字薛懷雲不愛聽,他又不好生氣,隻悶著頭說道:“不是便宜弟弟,我們做了姐弟十幾年,怎麽我就成便宜弟弟了?”


    衛殊還想說什麽,被徐氏叫住,看見她警告的眼神,衛殊把話憋了回去。


    他們還在話家常,就見一個女使快步走了進來,在徐氏耳邊說了句什麽,徐氏驚呼一聲:“你說什麽?”


    待察覺到自己失態,徐氏揮手讓女使退下,又找個借口將暗地裏鬥眼的衛殊和薛懷雲支開。


    “母親,出什麽事了?”薛度雁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不然她的反應不會這麽大。


    徐氏說道:“周郎中家的嫡女投繯自盡了。”


    “周惠宜?”


    “正是她!”


    薛度雁聽完,腦子裏升起幾個問號,她好端端的投繯自盡做什麽,難道是品桃宴時被江家趕了出去,沒臉見人了?


    這不應該啊,周惠宜臉皮厚如城牆,肚子裏的計謀也不少,怎麽會因為被江九重趕了出去,就投繯自盡呢?


    楊氏聽見有人投繯自盡,忙問道:“王妃,那位姑娘沒了?”


    品桃宴楊氏沒跟著一起去,薛度雁回家後也沒跟家裏人說,他們不知道成國公府發生的事情。


    薛言想了想,拉著楊氏說道:“這位周姑娘不就是雪災鬧出癆病的那位嗎?周家糧鋪還說要買完我們的糧食,我看啊,他們是想買了好高價賣出去呢!”


    徐氏眸色一深,搖頭道:“發現得及時,救下來了。”


    隻是,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投繯的,還是要查一下 。


    聽說成國公府品桃宴那一天,女兒與她鬧了些不愉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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