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鍾四季把頭埋進徐梨海的頸部,感覺暖乎乎的。“媽媽不小心說漏嘴了。”徐梨海笑了笑,“爸爸媽媽感情這麽好,我怎麽會吃醋,其實我很羨慕他們,可以在一起這麽多年也依舊如初,每天都像熱戀。”


    “媽媽喜歡花是她隨口一說,沒想到爸爸上心了,爸爸隔天會在媽媽沒有起床的時候在床頭放小盆栽,盆栽很幹淨,一塵不染,裏麵有黑泥土,花很鮮豔,朝氣蓬勃。第一次收到盆栽,我媽因不知道放哪裏發了愁。”


    “她把收到的小盆栽放在屋外,讓它能曬曬太陽,又能接受雨的滋潤。”徐梨海津津樂道,他為父母的愛情而驕傲,鍾四季靜靜聽著,“後來花在外麵排了十列十行。媽媽疑惑的說,‘這些花一直待在盆栽裏,會不會限製了花的生長。’爸爸在媽媽生日那天說給她一個驚喜。”


    “大概那會兒他早知道自己會送很多很多花給媽媽,他去承包了一片肥沃的山頭,對媽媽說‘以後花可以來這裏養著,等家裏盆栽攢夠了我和你一起來。’有一年不知道誰毀壞了花,爸爸心疼壞了,雇人給花圍了籬笆,花圈越來越大,籬笆也越來越大。”


    “爸爸有一年,心血來潮,和媽媽說,‘我要雇人來看管我們養的花。’他執行力很強,說了立馬打了個電話,當天就有人應了聘,媽媽說笑,‘你這樣是不是小題大做了。’爸爸說,‘不會,這是我們一起養的花,要好好保護。’”徐梨海有一個信念,他相信他的爸爸媽媽會一直戀愛到老,直到盡頭。


    鍾四季情不自禁憧憬。


    他問徐梨海,“那你喜歡花嗎?”


    徐梨海把臉往鍾四季的手掌上偏,搖搖頭,鼻尖磨磨鍾四季掌心,“我拿那些花做什麽。”鍾四季說,“你喜歡的話我也會送很多很多花給你。”徐梨海扭頭睜開眼睛,鍾四季感應一般抬頭,四目對視,徐梨海明媚一笑,“然後再承包一片山頭?”鍾四季受蠱惑似的在徐梨海嘴唇上小啄,“嗯。”


    “生日禮物?”


    “不是,聘禮。”


    “額咯咯咯……”徐梨海笑得很開懷,聲音還是很嘶啞,“聘禮隻有這些?”“還有我,也當聘禮給你,好不好。”鍾四季把徐梨海摟進懷裏,“我的家產,我的卡也給你保管。”徐梨海逗趣,“不用了,我家裏也有錢,不要你家的錢。”


    鍾四季糾正,“不是要,是保管,我要用錢了就找你拿,你想用了也可以用,我們的共同財產。”他把徐梨海抱得更緊,“願意嗎,我的徐先生。”徐梨海開心了,眼角彎成一個弧度,“怎麽會不願意,我的鍾先生。”


    鍾四季一閃而過鬧鍾的樣貌,便問徐梨海鬧鍾名字的由來,“鬧鍾這兩個字,是不是你想我的時候取的名。”徐梨海解釋,“不是,那會兒冷戰,我沒有想你。它來家裏的第二天就開始叫我起床了,一直連續好幾天,跟個鬧鍾一樣,鬧鍾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它姓徐。”鍾四季洞察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你的姓。”


    “嗯,怎麽了。”


    “徐鬧鍾。”鍾四季很開心,指出這個名字的精妙之處,“很像以爸爸媽媽的姓氏結合起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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