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四季寵溺的從鼻腔裏“嗬”笑一聲,手下移,圍著徐梨海的腰,撒嬌似的說,“那下次你做飯給我吃。我要吃上最最最好吃的飯。想要老婆喂到嘴裏。”


    “還想遞到嘴邊喂,做夢。”,徐梨海拍一下鍾四季越摟越緊的手,“想都別想。”


    “已經在想了。”鍾四季說,鬧鍾不留神,撞在徐梨海小腿上,這仿佛就像幫腔,就是嘛,就是嘛,你喂到他嘴邊嘛,我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嘛。


    鬧鍾簡直是天使。


    徐梨海與鍾四季說說笑笑進屋,鍾四季讓徐梨海坐好,他自己去臥室裏拿了徐梨海的拖鞋,蹲下來給徐梨海穿鞋的時候,又說一遍,“別光腳走路。”


    一件事情要是說了三次及三遍以上,就是在重複,是很聒噪的聲音,徐梨海倒是不討厭,但要是次次都提醒,那他的耳朵一定會起了繭子。


    徐梨海套上拖鞋後,有點敷衍的應聲,“知道了知道了。”


    鬧鍾雖身為小狗,體型卻大,它抬起右前肢,在徐梨海疑惑的目光下,用厚實腳掌,摁在徐梨海的拖鞋上,壓了壓。


    要不說,鬧鍾是個有靈性的小狗呢。


    它眼神十分的明亮。


    用它的方式,來關心它的主人。


    如果它能講話,那此刻,便在叮囑著徐梨海,主人,你要好好穿鞋子~


    老婆真可愛,鍾四季的腦海裏不斷冒出這個念頭。


    徐梨海臉上露出茫然,幹嘛踩我的鞋子,這會兒,“父子倆”心有靈犀,鍾四季“撲哧”笑一聲,他友愛的看著鬧鍾,“你不是說它聽懂我們講話?我剛剛說的話它聽進去了,它在和你說不要光腳走路。”


    徐梨海清澈的目光中帶點清明,“是這樣嗎,鬧鍾?”“唔嗚~”鬧鍾把腳上力氣壓得更重一些。


    “真是這樣啊。”徐梨海很驚喜,“謝謝你,鬧鍾。”他揉搓鬧鍾的腦袋,愛不釋手,遇見天使了,“我可太稀罕你了。”


    鍾四季站在一旁,感覺徐梨海把愛都給了鬧鍾,自己是這個家裏多餘出來的人,他有點吃醋了。


    “差不多得了。”鍾四季感到煩人,莫名其妙的心煩,“再摸它的頭頂,它都要禿頂成地中海了。”


    徐梨海哪裏知道,它隻知道不能再摸狗了,真掉毛就不好看了,可狗狗哪能這麽容易禿頭,隻是某人的說辭罷了。


    “鬧鍾,你今天是不是忘記玩你的球了,快去玩吧,再不去玩,一整天都要過去了,快去。”鍾四季胡言亂語,也不管這句話管不管用,但他知道鬧鍾非常偏愛它的球,這時候隻有說到它的球,它才會有很大的興趣,他才有機會能把徐梨海搶回來。


    看見鬧鍾眼睛變得亮亮的,閃著光,他就知道,有希望了,心裏暗爽,仍麵不改色,“鬧鍾,去吧,你爸爸也想讓你自己玩一會兒。”鍾四季黑白顛倒,無所謂,小狗不能獨霸徐梨海的心髒。


    徐梨海是一點也聽不出來,還坐在那樂嗬鬧鍾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鬧鍾乖,去吧。”


    實際上,鬧鍾一大早就已經玩過它的球了,還玩了好久,它哪裏知道鍾四季的把戲,它隻不過聽到了它心愛的球,它有點興奮了,把腳從徐梨海的拖鞋上移開,四足著地,一聲不吭轉身大大咧咧離開,鍾四季這下放心了。


    徐梨海還沉浸在得到一個寶貝疙瘩的喜悅中,他笑不攏嘴,笑得可燦爛了,鍾四季真想說,老婆,你笑起來真迷人。


    沒來得及說呢。


    徐梨海說,“鬧鍾太招人喜歡了。”


    鍾四季想了想,的確是這樣的,鬧鍾是隻可愛的狗,是通人性的狗,他在心裏認同。他剛要開口,徐梨海便說,“駱溪友選的狗真好。”


    講狗就講狗,誇人做什麽。


    鍾四季有一點點小不開心,他沒講出來,在心裏嘀咕,好什麽好,我也可以選到鬧鍾這隻好狗,誰叫你不帶上我了,還誇人家,我連展現自我的機會都沒有。


    嘀咕得不太過癮,他心裏的聲音又來了一句,駱溪友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太討厭了。


    徐梨海見鍾四季沒什麽反應,麵色不佳,他又問一句,“是吧。”


    什麽是吧,是講狗還是講人。


    笑得這麽開心,鍾四季覺得徐梨海的笑容變得刺眼,不想讓徐梨海笑了。


    徐梨海把手一伸,要觸碰到了,要觸碰到了,鍾四季在心裏默念,他知道徐梨海要碰他了。


    徐梨海握上鍾四季的手腕,就著鍾四季的方向起身,鍾四季心裏漫山遍野長出鮮花,慢半拍說道,“是是是,老婆說什麽都說對的。”


    看鍾四季呆呆愣愣的樣子,徐梨海不太理解,順口說一句,“什麽鬼。”


    “沒鬼沒鬼。”鍾四季說了奇奇怪怪的話,“這個房子很安全。放心。”“說什麽呢你。”徐梨海覺得鍾四季有點反常,說這種話出來,還叫他放心,他頭皮有點發麻,細思極恐,不敢亂想,但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離我遠點。”


    “不要。想貼著你。”鍾四季挽著徐梨海的手臂,很黏人,這是前所未有的,太像女生了,不會是……女鬼上身了吧,一旦把這個可怕情節代入,他不可控製的幻想,想得很可怕。


    想得荒謬,想得超脫。


    他越看鍾四季,越有那詭異的感覺。


    “別貼著我,走開啊。”徐梨海加重語氣。


    “不要。”


    “走開——”徐梨海用力推著鍾四季,現在這種感覺,像他原本是一隻竹節蟲,結果被毛毛蟲爬到身上了,他害怕的掙紮,毛毛蟲卻俞加貼合,不停在他身上蠕動。


    “不要。”鍾四季和徐梨海拉拉扯扯。徐梨海害怕的感覺沒有,他有點想罵人,但他不想說點什麽,於是他嚐試冷靜下來,鎮定的說,“你再不鬆手,我今晚就不吃晚飯了。你自己吃吧!”


    鍾四季一聽,這哪能行,麻溜鬆手,有點留戀道,“一定要鬆手的話,我鬆手好了。”他慢吞吞的鬆手。


    徐梨海看鍾四季麵色紅潤,反應過來了,他是有體溫的,再看看地上若隱若現的影子,無疑這是個人,他再看鍾四季一眼,好嘛,這就是他老公,沒有被鬼上身,是他自己多想鬧出來的烏龍。


    “去廚房。”徐梨海走在前麵,後麵跟著鍾四季,徐梨海默默對自己無語,正常的場景還能想得怎麽這麽離譜。他都想敲敲自己的腦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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