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翡之回到房間裏,在床上思緒萬千。


    他之前不相信一個人真的可以對另一個人一見鍾情,以為鍾四季隻是說說而已,現在信了,不僅信了還深陷其中。隻有親自經曆,才知道一見傾心這樣美化的事情是真的會出現在生活裏。


    山河萬裏,茫茫人海相遇,能邂逅是一件美妙的事情,遇見了,就想握在手裏,捆在掌心,不願意讓別人拿了去。


    是人貪了心,是魂牽了掛。


    在一個明朗的夜晚,房間裏的俊兒獨自品嚐到思念的滋味。


    安靜的環境,為思緒紛飛提供了良好的環境,沒人能逃脫“情”字的困擾,世俗紛擾,得到一份人間極品極其不容易,能對上眼的人,在萬千世界裏,能找到的隻能有一個。


    那個人,隻能是駱溪友。


    心裏認定的人,無論世事怎麽無常,也如初相見,愛之入骨。這是邱翡之的定義。他喜歡上駱溪友,就隻會喜歡駱溪友一個人,隻喜歡駱溪友一個人,他就會喜歡得很深。


    喜歡變深了,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它會不知不覺變成愛。


    愛是這個世界上很難得的東西。


    有很多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被人愛過,也沒有真正的愛過別人。邱翡之他想愛駱溪友,他純粹的想愛一個人,他想愛的那個人是駱溪友。


    除了駱溪友,沒有誰……


    他在思考“愛”的話題,思考“愛”,思考……


    他要去愛一個人了,邱翡之心裏想。


    有愛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邱翡之心裏想。


    能得到愛的人,是天下最得意的成就,邱翡之心裏想。


    邱翡之這時刻,在他的心裏,在他的世界裏,很單純的想要得到愛,想要去愛,愛很滿很滿,他想馬上去駱溪友身邊,立馬和他說,我喜歡你,我可以去愛你嗎?


    想了想,好像不妥,有點輕浮,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應該是一件莊重的事情,他要是這麽輕易把“愛”說出口,便不像是“愛”了,倒像是在戲謔“愛”這個字眼。


    那我該如何去“愛”駱溪友呢,邱翡之有點困了,他想了太多,腦容量不夠用,他就這樣想啊想啊,要怎麽去愛呢?


    想嘛,想嘛,他睡著了。他睡得很晚,卻睡得很香,安安穩穩的幸福感,在夜裏爆棚。


    駱溪友夢見自己泡著茶,和邱翡之談笑風生,嘴角上揚,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鍾四季的生物鍾到了,他醒了,一看眼前人,心裏雀躍,鍾四季趁徐梨海還在熟睡中親了他的額頭。把徐梨海往自己的臂彎裏帶,輕輕抱著徐梨海,把被子拉上一些,完全蓋住徐梨海的肩膀。


    徐梨海沒有醒,鍾四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抱著徐梨海。


    鬧鍾今天賴床了,還沒有醒。鬧鍾旁邊還有一個小被子,是徐梨海給鬧鍾準備的,他還和鬧鍾說教道:“小狗,你要是晚上覺得冷了,你就自己蓋被子哈,你看,像這樣,再這樣,你就不會冷了,知道了嗎?。”


    徐梨海還特地給鬧鍾演示一遍,怕鬧鍾不明白,又手把手教鬧鍾,直到鬧鍾玩鬧似的學會了,徐梨海才放心。


    現在,鬧鍾身上有一張小被子,是它自己有模有樣蓋在身上的,蓋得不錯,這被子是誰蓋的呢——是鬧鍾自己蓋的。


    夜裏降溫,鬧鍾醒了,它特別聰明的找被子,找到了又自己給自己蓋上。


    多聰明的小狗。


    鬧鍾沒有去打擾徐梨海,徐梨海睡到了中午,睡得非常好,這時候是鍾四季在做飯,林姨早上來過見徐梨海沒醒就走了,中午來了見家裏有人,有點詫異,隨口問一句,“你好,你是徐梨海的朋友嗎?”


    “是,他還沒有醒,您是?”


    “我是來給小梨做飯的。”林姨好像明白了什麽,她洞察起來,好像什麽都沒變,但好像有點什麽東西變了。


    “他還沒醒,您可以回去了,我來給他做飯。”鍾四季和林姨麵麵相覷片刻後,說了這句話,仿佛有點不對味,他就問,“他喜歡吃什麽樣式的菜呢?”鍾四季想弄清楚徐梨海的口味,抓住一個人的心,得抓住他的胃,這是書裏教的,口述不如行動,理論最好實踐。


    “清蒸,爆炒都愛吃,除了內髒之類的不喜歡外,小梨沒有忌口,鹹的,淡的都愛吃。”這是林姨觀察得來的,徐梨海真的非常不喜歡吃內髒,他的味蕾不能接受內髒的味道和口感。


    “謝謝。”鍾四季很有禮貌的說,“好的,那麽這頓我來做飯吧,您可以休息了。”他很誠懇的看著林姨。林姨拿起剛剛放好的挎包,在手肘上挽著,準備走了。


    “小梨吃飯的時候喜歡喝橙汁,鮮榨的橙汁。”林姨提醒著鍾四季。鍾四季再次道謝,林姨看鍾四季麵容端莊,很有修養的模樣,很放心的走了,心裏感歎,多好的孩子。


    直到林姨關好門,鍾四季才進廚房裏。


    鬧鍾沒有去鬧徐梨海的原因就在這裏了。原來,鍾四季早上醒了後,抱著徐梨海睡著了,沒成想,睡了一個小時,自動又醒了,醒了後腦子清醒睡不著,幹巴巴躺在床上又身體難受,於是便起了床。


    開了門,要去洗漱了,在門口看見屁顛屁顛上樓梯的鬧鍾,腦袋一晃一晃的,甚是可愛。


    鍾四季等著鬧鍾,他非常有耐心。


    鬧鍾朝鍾四季搖著尾巴,沒有一絲警惕性,沒有一點防備,它大搖大擺,歡歡樂樂的走著。等到鬧鍾跑到徐梨海臥室門口時,鍾四季輕柔地抱住要進門的鬧鍾。


    鬧鍾沒有叫喚,它從幹淨整潔的口腔伸出粉嫩的舌頭,舔鍾四季的臉,鍾四季隔開一些距離,鬧鍾以為鍾四季在和他玩,好像有點興奮了。


    鬧鍾亂動著身體,鍾四季很慈愛的看著鬧鍾,他把鬧鍾抱下樓,心想,鬧鍾這會兒應該也餓了,該喂狗糧了,鍾四季找到狗糧,給鬧鍾的飯盤裏倒上滿滿的狗糧。


    鬧鍾的注意力被吸引,它開始大口大口吃著狗糧,所謂的大口,在鍾四季眼裏,實際上是很小口的狼吞虎咽。


    鍾四季趁著這個空檔,又上了二樓洗漱,用的還是昨晚那個青檸味的牙膏,他甚至在腦海裏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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