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走的白色顆粒意外將鍾四季的煩惱順帶衝得煙消雲散,他心裏的苦悶一掃而空,被數落一頓不僅不想放棄,反而想徹徹底底的霸占,征服的欲望展露在臉上。


    鍾四季來到大鏡子麵前。


    洗漱台上放著徐梨海的洗漱用品,掛著徐梨海的浴巾,他對幫助徐梨海刷牙洗臉,洗澡的事件曆曆在目,一想起來心裏柔軟成一團,內心飄忽忽的,像踩在上。


    鏡子裏的人麵容姣好。


    占有欲劇增。


    片刻後。


    鍾四季雙手捧清水,馬馬虎虎洗把臉,被水清洗過的臉幹淨如芙蓉出水,鏡子裏的人,看不出一點狼狽的樣子,甚至還帶點破碎的美感,皮膚狀態很好,膠原蛋白滿滿。


    徐梨海無半點遮攔的體態,綽約美好,是精美的人體藝術,使人欲罷不能,垂涎欲滴。


    不能舍忘。


    鍾四季匆匆洗漱,吹好頭發橫躺在床上,他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一個人軟綿綿的產生身體反應,情不自禁的回應,不就代表情投意合嗎?


    鍾四季確定徐梨海是喜歡他的,可梨海還說那麽一通話。


    心裏難受。


    鍾四季在困意中迷迷糊糊想到徐梨海說,“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一閉眼都是這句話,惹得鍾四季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真是煩躁。


    他以為他會睡不著,結果,腦子一邊播放徐梨海說過的話,“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一邊自己和自己說,“不是,你喜歡我,你是喜歡我的。”


    這時候居然跟催眠曲一樣,一直循環播放,鍾四季越來越困,慢慢就睡著了。


    暮色美麗,夕陽的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把房間裏的物件照得柔美溫和,鍾四季肚子上遮了一角的被子,安然入眠。


    邱翡之把車開到家裏的停車場,單手打轉方向盤,在一塊寬闊的空地上找到自己稱心的地方放好車。


    來不及解安全帶,他就拿起手機,跟鍾四季出來時,他站在駱溪友身後,駱溪友隻顧著徐梨海沒有注意到他,他偷偷拍了駱溪友床上的玩偶白熊。


    隻要去搜索一下,就可以買到同款,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一下子買了10隻一模一樣的玩偶白熊。


    他不差錢,但同時買這麽多隻,商家還是便宜了他一些錢。想到駱溪友,他笑著離開主駕駛,眉眼含笑。


    他想了想,有2是一定要放在臥室裏的。剩下的8隻,2隻擺在平時的工作室裏,2隻擺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有2隻放在不露水可遮陽的陽台裏,一隻放在花房裏讓它看花,最後一隻要放在副駕駛上 。


    簡直完美。


    如果這是一個方案,一定是無懈可擊的方案。


    想著這些,他發現自己挺有少女心的,一位懷春的花季少女。


    鍾四季做夢了。


    他夢見一隻大大的狗,一直黏黏糊糊靠著徐梨海,徐梨海寵溺的摸了摸那隻狗的頭,眼裏充滿愛意,好像要把那隻大狗揉捏進骨子裏。目光裏的愛意恨不得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戴在那隻大狗的脖子上。


    即使現在是白天,可徐梨海會為了大狗,可以等到夜晚,在夜晚時分去摘最明亮的星星。


    他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鍾四季看得牙癢癢,真想咬徐梨海一口,怎麽不把溫柔可愛的一麵展現在他眼裏。


    難道他一點都不重要嗎?


    胸悶,不知道為什麽很煩躁。


    有那麽一刻,他有點嫉妒那隻大狗。


    想把那隻大狗擠走。


    更震驚的事,徐梨海竟然,他竟然和那隻大狗舌吻,太震驚了,夢外的鍾四季鼻頭被嚇得出汗。


    夢裏的鍾四季看著他們膩膩歪歪,卿卿我我,實在不明白他自己是怎麽比不上那隻大狗,居然讓徐梨海急不可耐成這樣。


    鍾四季在心裏崩潰著,要是徐梨海找一個十分帥氣的男的親吻,他可能會憤怒,現在徐梨海和一隻狗親吻,這實在讓他生氣不起來,甚至有點挫敗感。


    鍾四季想到一個辦法,他想把那隻大狗誘惑過來,再攆走它,那他就可以如願以償親到徐梨海,隻有他才能滿足徐梨海。


    鍾四季左看看右看看,怎麽也找不到能吃的東西,眼看計劃要泡湯,可能是他苦思冥想的願望顯靈了,憑空出現一包狗糧,他用巧力打開。


    “嘬嘬嘬,嘬嘬嘬。”鍾四季在地上撒一把狗糧,“嘬嘬嘬,嘬嘬,狗,過來這邊。”


    大狗不為所動,逆天了,它怎麽可以回應徐梨海的吻,鍾四季有點目瞪口呆。這大狗是什麽神仙變的,這靈性這麽大,正驚歎著,突然想起他的目的,暗暗罵自己一句。


    眼看他們越親越過分,徐梨海的衣服褪去一半,那大狗的手還搭在徐梨海的肩膀上。


    鍾四季一下子氣炸了。


    他氣急敗壞地走到大狗跟前,徐梨海和大狗的親吻已經到忘我的境界,連鍾四季靠近都不知道,鍾四季咬牙切齒,輕喝道 ,“走開,狗。”


    “我叫你走開。”


    “這裏有吃的,把徐梨海還給我,這一袋狗糧全是你的。來,來這。”


    “嘬嘬嘬,快來這裏。”


    鍾四季回頭看一眼,一條長長的線都是狗糧,奇怪著為什麽這隻大狗對狗糧不為所動。


    徐梨海忘情地陷入其中,鍾四季忍無可忍,徐梨海真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挑戰他的底線。


    鍾四季一個箭步上前,上前扒拉那隻大狗,大狗和徐梨海被拉開,徐梨海的目光迷離,用僅剩的理智不解又疑惑的看著鍾四季,眼裏仿佛在問,你為什麽要破壞我們的好事。


    大狗轉過臉來,一臉怒氣,鍾四季懵了,這哪是一隻大狗啊,這分明是另一個他,是一模一樣的他。


    敢情剛剛一直在“嘬嘬嘬”自己啊。


    他愣神,他(大狗)又和徐梨海親吻起來,換鍾四季束手無策,這什麽玩意兒,這什麽情況。


    他怎麽變成一隻狗和徐梨海親嘴了。


    這麽——刺激的遊戲!?


    他心裏有點難以接受,吃醋了,掙紮緩一會兒:那行,我願意做你的忠犬。


    他有了這個念頭,自己的魂飄忽不定,穿到了他(大狗)的身體裏。一陣天旋地轉,他實實在在回到了他(大狗)的身體裏,場景隨之改變。


    從花園秋千椅子上變成了家裏的大床。徐梨海還有一點衣服,他看得眼睛發直,最後他和徐梨海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好夢,鍾四季睡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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