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圖書館,方同就往家裏走去,準備一下,明天先去把火車票訂了。


    還要再去一趟圖書館,把忘了交的工作證交給老館長,辭職了這個工作證也沒什麽用了,早交早了。


    還挺好,自己因為辭職的事兒,老館長的關心,居然讓自己忘事兒了,這可真是個好的開端,越來越有人味了。


    晚上再去見一下嶽雲晨,把家裏鑰匙留給他,可以把這套院子給他用著,順便還幫忙看著房子,一舉兩得。


    簡單的把家裏東西收拾了一下,把屋子裏清理幹淨,明早直接把票先買了,餘下的事兒也全辦了,然後走人。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揮手,帶走一群垃圾。


    天快黑了,出門坐上三蹦子,向大菜場走去,現在嶽雲晨應該還在賣菜。


    果然,萊攤上嶽雲晨正忙和著賣菜呢,這個時間點,正是菜市場的晚高峰,下了班的人群著急回家做飯,都急急匆匆的。


    方同和嶽雲晨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幫忙裝菜過秤,兩個人的賣菜速度更快,不到一個小時,菜全賣完了。


    知道方同是來道別的,嶽雲晨一定要給方同送行,晚上要請客吃飯。


    方同看嶽雲晨真切,也不好拒絕,就同意了,反正也沒啥事兒,聯絡下感情也好。


    嶽雲晨騎上自習的三蹦子(偷笑),帶上方同,先回家和父母說了聲,也把三蹦子放家裏,晚上會喝點,喝酒不開車。


    嶽雲晨帶著方同到了一家小蒼蠅館子,這種館子是憑借口味生存的,嶽雲晨比較了解,就帶方同來這兒吃。


    點了四菜一湯,菜品很尋常,小炒肉,香鍋雞塊,悶茄子,水煮魚和鴨血肚絲湯。


    點了一瓶古井貢,老牌子,現在的價格也不貴,喝著也有麵子。


    菜上來後,兩人先喝了一個,吃口菜,也打開了話匣子。


    “老班長,你啥時候去鷺島?”


    “看明天買的票,買上票就按時出發。”


    “那你們家就打算在鷺島定居了,以後想見你就難了,又少了個能喝酒的哥們了。”


    嶽雲晨有點感慨。


    “沒關係,現在交通方便,想見麵還是很方便的。”


    方同笑著安慰嶽雲晨道。


    “也是,不過老班長你為什麽突然決定去鷺島這麽遠的地方呢?因為衛小魚嗎?”


    嶽雲晨好奇地問道。


    方同頓了頓,緩緩說道:


    “其實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特別向往,而且我還想去那邊重新開啟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嶽雲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聽起來很不錯,美好的讓人忍不住向往,希望你在那邊一切順利。”


    酒過三巡,吃的也差不多了,方同拿出家裏的鑰匙遞給嶽雲晨。


    “雲晨,我家的房子就拜托你照看了。”


    “放心吧,老班長,我肯定把它照顧得好好的。”


    嶽雲晨接過鑰匙拍著胸脯保證。


    “對了雲晨,超市準備的怎麽樣了?還缺點啥?看看我能不能出點力。”


    “基本上差不多了,現在人員我招了三十多個,財務、各班組長,理貨和收銀都招好了。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下崗工人,對了,還發現了倆采購員,都是過去供銷社的下崗工人。


    防損人員我打算招退伍軍人,委托了鄉下的親戚朋友,把消息散出去了。


    年前來了倆人,我比較滿意,那倆退伍兵說再聯係幾個戰友,這兩天就該到了。”


    嶽雲晨介紹了超市工作人員的招募情況,大多都接受了方同的建議。


    “那貨源呢?準備的咋樣了?這方麵有沒有困難的?”


    方同又問了貨物采購的事兒,現在可不比以前,現在可是賣方市場,都被國營企業把持著商品,私營企業還沒發展起來。


    “貨物還不是很齊全,那倆采購員出了大力,過年都在外麵跑貨源,也多虧了他們認識的人多,這次的上百種貿物采購都是他們找來的。”


    “那行,等我到了鷺島,我那邊有個同學,你也見過,我結婚時來的,他們家有一個加工廠,主要加工魚罐頭,幫你聯係下。”


    “好!我知道了,我正在申請電話,到時候辦下來後,我給小魚打過去,我留了她單位的電話,這樣速度快。”


    “我那個院子,天暖和了回頭你再歸整歸整,可以給你家不在這的工作人員當宿舍用,也省下你再租房了。”


    方同給嶽雲晨建議,希望嶽雲晨能省則省,有更富裕的流動資金。


    “我本來還想和你說呢,你們一家人都搬去鷺島了,就是回來估計也是玩,我打算過兩年把你那個院子買下來,也能幫你回回血。”


    “那也行,你先用著,等你手頭方便了就過戶給你。”


    吃完飯,兩人走出飯館,互相擁抱道別,嶽雲晨表示明天去送他,方同婉言拒絕了。


    方同望著嶽雲晨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老同學如果這次成功,隻要是不犯大的錯誤,未來必是一方巨頭。


    明天就要踏上新征程,而這個充滿回憶的城市也將成為過去式。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是他與這座城市最後的牽絆。


    坐著三蹦子到了家附近的公交站,方同沒讓送進去,自己選擇走回家。


    來到蒼子拐角處,看到了三個懷著惡意的人。


    方同皺了皺眉,譏笑著升起一股不屑。這三人看起來不像善茬,眼神中透著不善。


    “小子,站住!”其中一人喊道。


    方同定了定神,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哼,聽說你要離開這城市了,走之前是不是該交點保護費啊?”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小刀。


    方同冷笑一聲,


    “我在這生活這麽多年,從沒聽過有什麽保護費。”


    這時另一個人不耐煩了,衝上來就下了死手。


    方同一側身,躲過攻擊,順勢一腳踢在那人肚子上。


    剩下兩人見狀,一起撲了上來。


    方同畢竟不是凡人,身手哪是一般武者能比的,幾下就把這三人打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今天不說清楚,我想你們可就沒有以後了。”


    方同說完,抓起三人,封了他們的穴道筋脈,往家走去。


    到家後,方同站在一間空房子裏,解開啞穴,望著三人,開口問道: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是姚英傑還是鄭雲浩?”


    三人聽了方同的話後,一臉死灰,這是踢到了鐵板,自己三人的來曆,受托人基本上被方同說中了。


    而他們在方同手上,連一招都撐不住,至少是暗勁後期的頂尖高手,自己三人在方同麵前如螳臂擋車般可笑,毫無招架之力。


    “前輩?饒命啊!我交待,我們是京城鯊魚幫的,受姚七少委托來殺您的,總共來了五個人…”


    “軍師!你敢背叛七少!背叛的後果你該清楚!”


    這時三人中的矮個子,打斷了軍師的話並出言威脅。


    “灰狼,你傻逼了吧!死了那才是最慘的,活著才有機會。”


    “前輩!饒命啊!前幾天那兩個人也是您的手段吧?我們接到姚七少,不,是姚英傑的命令來殺您的。


    我們自不量力,不知道您的強大,我願意投在前輩手下,為奴為婢,隻求活命。


    姚英傑不是人,拿我們的家人威脅,我們給他辦事,一旦失敗,家裏人過的更慘,男人送去挖礦,女人全被賣去海外當婊子。”


    軍師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說出了部分姚英傑的秘密。


    要不是不能動,軍師估計早已跪在地上磕頭了,為了活命,看似軟骨頭的軍師才是最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叫軍師了。


    聽了軍師的話,方同還沒咋樣呢?灰狼和洪爺已經麵無血色了,人怎麽能這麽狠毒呢?這可都是自己人呀!


    之前以為那些失敗者的家人,都讓七少妥善安排了,可今天軍師的話,讓他倆的心神直接崩潰。


    他們這些人為姚英傑幹了多少髒事兒,沒想到啊沒想到,那些連命都搭上的兄弟死不瞑目啊!


    這姚家七少,還他媽的是人嗎?畜牲不如啊!悔不當初悔不當初!


    看著麵色慘白的二人和一臉渴求的軍師,方同依舊饑笑著啥也沒說。


    這三人都不是什麽善類,看他們身上散發的煞氣,就能看出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因果報應,否則就這些煞氣也足以要了三人的命。


    方同也不是什麽爛好人,饒了這三人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來殺他的,沒有因果報應不見得不能給個因果報應。


    敢來惹他,那麽天理就有了昭昭,因果報應就能報應上了,他繼續看著軍師。


    軍師見方同沒發話饒了他,就繼續揭露姚英傑的罪狀。


    “前輩!我還揭發,姚英傑還賣粉兒,這些粉兒的進貿運輸渠道我都知道,背後的保護傘我也都清楚。


    我可以全部寫出來交給前輩,隻求能換我一條賤命,求前輩開恩!”


    這個叫軍師的,也是個人才,為了活命那是什麽都可以出賣,他的忠誠隻有自己,這種人沒有底線,自己絕不會收。


    “嗯!你寫出來吧!你們倆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隨手一揮,這倆人憑空不見了,軍師剛剛能動,還準備耍點小心眼兒,可倆小夥伴的突然消失徹底死心了。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我這就寫,這就寫!”


    軍師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轉了一圈苦兮兮的看著方同,想說又不敢說,一下子尬住了。


    方同假意出門取紙,出了門轉了個彎兒拿出一疊紙,交給了軍師。


    半個晚上,方同也沒休息,看著軍師寫的材料,對姚家人的惡也算有了了解,這些人真該死,說該死都是對他們最大的善良了,這些人應該永入輪回,不得超生。


    但凡對姚家人有一丁點兒的憐憫,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這是一群完全泯滅人性的畜牲,說他們是畜牲都是對畜牲的侮辱。


    姚家迫害過他,全部揮揮手帶走也是沒問題的,就是全部弄死,太便宜他們了。


    簡單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本來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可實力不允許。


    隨手在空中一抓,姚七少就被抓了過來,除了保留聽覺、視覺、嗅覺和大腦等神經外,徹底切斷了他的全身神經。


    嗯!就是一個可以聽見看見聞見,可以進行思考,又完全發不聲,又不能動的活屍,享受生活吧!騷年!不能騷的騷年。


    看得見好吃的,可以聞著味,就是嚐不出來,不管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全都說不出來。


    看見美女,就隻能看看了,嗯,還可以想,可以聽聲聞香,也可能是聞臭。


    總之就是倆字兒,著急!這個懲罰比殺人爽多了,回頭再把軍師寫的材料交給於老爺子,能調查清楚判刑的,算他命好!


    那些查不到證據的姚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按一個標準來,爽不爽死你!得罪一個有人性的道級存在,不給你們爽出屎來,算你們拉的幹淨。


    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也沒有什麽不舍,要是沒有鄭雲浩姚英傑的破事兒,心情就更美了。


    完全在睡夢中的姚英傑又被方同原路退了回去,也算間接幫軍師三個,不,五個報了仇了,自己還真是個善良的人。


    先弄廢一個讓其他人恐懼一會兒,慢慢的來,不著急!方同有的是時間。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嗯!這個調子不錯,也不知道是哪位金牌詞曲人的作品,真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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