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端著藥碗到了於老床邊,親自將藥給於老爺子服下,抬頭看到宋老爺子坐那兒,趕緊叫了聲宋爺爺好,就拿著空碗跑了。


    於老爺子回家三天後,於戰旗來到了學校,到了宿舍後又是一陣寒喧,大家都祝賀了於爺爺康複出院的好消息。


    宿舍裏沒有方同和老八劉鶴,聽老二文彬說老八去參加文藝交流會了,老四早上出去辦事了,具體的辦什麽事老四沒說。


    其實方同就是出去閑逛了,九三年的京城還沒有開始大基建,還保持著大部分京城胡同風情,什麽耳朵眼,東四條,二馬路,各種奇葩地名一大堆,方同也沒什麽目的地,就是在這個曆史古城裏瞎轉悠。自從治好了於老爺子後,也交待了老四替他保密,別把他會治病的事到處宣揚。


    在這三天裏他在國際期貨市場上掙了點錢,利用大杠杆和別人的錢給自己賺了五千多萬醜幣。


    這可是九三年的五千萬醜幣,可是相當於五億華夏幣的不等值貨幣,黑市兌換高達1比11到15之間,有些地方政府都願意用1比15來兌換醜幣為了購買機器設備謀發展。


    雖然這樣做會損害老百姓的短期利益,但是站在發展的角度看也不能說是完全錯誤的。若沒有這些時代先驅者摸著石頭過河,也不會有以後華夏的騰飛。


    有了錢,方同也不知道買啥,以他現在的能力,基本上是伸手拿來就是自己的東西,花不花錢買其實沒啥區別。


    他現在可以隨手獲取藍星上任何東西而不被人知道,但是方同的準則不允許自己這麽做。所以他利用期貨市場小掙一筆,五千萬醜幣的進出對於世界期貨市場來說是真的沒有任何影響。


    對於方同來說,這個藍星世界沒有什麽可在意的,唯有父母親人是他的感情寄托,他不願意再修行下去也是因為他不想失去這最後的人性。


    要想再進一步那就要化道,化道的前提是斬滅人性,斬去人性的情感才能與道合,成為道級強者。


    所以方同在達到時空巔峰級強者後,就徹底把修為壓縮進爐蓋裏了,回到藍星後也因為那一絲絲力量把現在的身體給硬推到修真界大乘級強者,不僅僅是力量達到了大乘級,連肉體也改造成大乘級。要不是利用爐蓋規則回收了部分多餘的力量,當時回來的時候就不是重生了,而是要破碎虛空飛升,要不把藍星炸成塵埃。


    馬上就可以拿畢業證了,他要按上一世的軌跡走一走,看看自己上一世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自己蹉跎一生。


    是誰敢幹涉自己的生命軌跡讓華夏人民大學的高材生成了一個廢物圖書管理員,甚至讓自己終生未娶,這個人有點狠了,基本上是斷絕了自己的一切。也虧上一世自己心態好,沒有被逼瘋,僅僅是蹉跎歲月了。


    他要好好的看看是什麽人這麽狠毒,拿走了自己的一切還讓自己家斷子絕孫。


    邊想著心事,邊一路瞎逛,不知不覺地來到琉璃廠古玩市場。


    這時候的琉璃廠已經初具規模了,店鋪林立,遊客如過江之鯽。喧囂的聲音組成了城市繁雜的市井交響曲,到處都是講價還價和商品吹噓聲。


    這個時代古玩市場已經充滿了高仿件,商人們不遺餘力推銷著自己東西,期待碰上一個棒槌狠宰一刀。


    行有行規,古玩行裏售出商品概不退換,買著假的那叫打眼,不但不會得到同情還會遭遇群嘲,至少要被古玩界玩笑三五個月。


    要是遇個大活被打了眼,那是要被嘲諷一輩子的。甚至有些人會因此被排擠出古玩圈子,再不會有人與他打交道。


    京圈玩家們就是這麽奇葩,圈裏管這叫行活。究竟是個什麽說法,那叫見仁見智。


    方同走在琉璃廠古玩市場東張西望,也不買東西,他也看到很多極有價值的古玩,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他不需要錢,也不需要修煉,他現在就是遊戲人間,在他的信念裏就是陪父母親過一個燦爛的人生。


    然後自己在這個宇宙中浪個幾萬年,最後化道了事,成為道級強者後怎麽辦,那不是現在他能夠決定,化道後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連他自己都給不了結論,與其如此還不如趁自己還是人的時候多做點人該做的事,這樣化道時也就沒什麽遺憾了。


    嘭!


    “哎呦!”隻見一聲慘嚎聲從地上傳來,方同低頭一看地上躺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瘦弱中年眼鏡男人。


    方同頓了一下,連忙俯身去扶那個倒地眼鏡男子,嘴裏說著:


    “對不起大哥,您沒事吧!”


    莊健聽到一個年輕小夥說對不起,強忍摔倒後的疼痛回道:


    “對不起呀兄弟,是我的責任,我走的急沒注意碰到您了,您沒事我摔了個筋鬥,那也是我的責任。”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純樸的,還沒有進入物欲橫流二十一世紀,碰瓷者滿天飛,別說是碰倒了人就是扶一把倒地的人都有巨大的被賴上的風險。


    什麽時候起,人的良心丟了,好人好事見義勇為成了傻缺的代名詞,正義正氣成了人們鄙視低級行為,各種攀比到處挖坑打悶棍下絆子成了主流。


    這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時代的進步,什麽時候起五講四美三熱愛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講法律講證據不講道德?


    道德高尚被人遺忘,爾虞我詐成為時尚。這不是一個文明古國該有的倫理,也不是一個偉大民族該有的氣節。


    人們的價值觀隨著改革開放生活富裕而變得扭曲,這裏肯定有問題,要想個辦法給糾正過來。


    雖然自己強大到無視藍星規則的地步了,但自己生而入華夏,靈魂深處就是華夏人,不論怎樣變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想到這裏方同突然豁然開朗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並不是一個人的正常想法,而是被道所影響正在向失去人性的方向轉變。


    隻有有了自己獨立的想法,有了社會性的特征才能算是個正常的人,自己現在還是個人。


    “謝謝您了兄弟,您先轉會兒,我去辦點事,看您這麽局氣還氣質不凡,您轉的慢點,一會哥哥找你請你吃飯交個朋友,我叫莊健在京城市計委工作。”


    莊健輕拍了一下方同說著感謝的話順便介紹了一下自己。


    “啊!莊哥好!我叫方同,今年剛大學畢業,還沒拿到畢業證呢,等拿到畢業證後就等著分配工作了。


    莊哥您是要幹啥去,這麽急趕著走路。”


    方同也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隨口問了一句莊健。


    “哎!方兄弟哥哥也不瞞你,這不是單位進行房改了嗎,家住西直門那邊的胡同裏,家裏兄弟姐妹多呀,因為這個,我還有一個弟弟都29了還沒結婚呢。


    眼巴間地就奔三十了,要再沒房子他這個對象也得黃了,他下鄉回來,家裏花了老鼻子勁才把他安排進電子廠上班,他那單位這幾年效益不好,工資都不能全額發放,單位分房更是遙遙無期。


    我是家裏的老四,上麵倆哥哥一姐姐,妹妹和弟弟是雙生龍鳳呈祥,可妹妹的孩子都上小學三年級了,我那弟弟還單巴著。”


    說到這莊健又歎了口氣接著倒苦水:


    “按說吧,我們這家境也不算差,打我爺爺起兒就在古玩行裏混,民國那會兒老爺子是德勝齋的大櫃。


    月俸都是百個大洋起步,老人家解放前置辦了這個宅子,也算老人家有眼力見,解放後響應組織號召,為京城的和平解放多少做了點貢獻,化成份那會兒被化成了勞動者階級,是資本家雇工。


    可他那宅子大呀,足足八間裏進屋,那時候可是要住八戶人的,我爺爺勢薄就我老爹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姑姑外嫁了。


    在公私合營的時候,他老人家也參加了工作,在外事商店當主任,可住宅不合標準超標了,當時我二哥剛出生,單位也照顧上了,占了四間房。”


    說到這他臉色微紅了一下。


    “我爹的勢是真的強,生了我大哥二哥又生了我姐加我們另外三個,多了四口人這就成了個累墜了。


    姑娘能嫁出去可兒子不能倒插門呀,不然還不被街坊們戳斷脊梁骨啊。


    我插隊那會兒也算讀完了初中,在北大荒勞動了六年,遲遲等不來回城通知書。


    你嫂子我媳婦兒比我小一歲,算一個學校的校友,比我晚兩年插隊,她家是書香門第老丈人是大學教授,後來被打倒下放了,你嫂子就到了我插隊的農場接受再教育。”


    說到這莊健微微笑了笑。


    “那時候她剛來到很無助,我插隊的那個知青點就我一個京城人,我對她當時很照顧,本來她早就可以回城了,其實我老丈人運氣不錯,就下放了一年就回原單位繼續教書育人了。


    她無論是考學還是回城參加工作都可以早早回城,可是她為了我硬是在北大荒多勞動了兩年,白天幹活晚上給我補習工課,我和他一起考上了大學,不過我隻考了大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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