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被子隨意的翻開了,我走過去摸摸還是熱的,路飛應該出去不久。我坐在沙發上隨意翻閱身邊的雜誌。汽車、手表、旅遊,都是一些大眾喜歡的。坐了一段時間,慢慢的睡意襲來,努力睜開眼睛都失敗,最終無意識的睡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片,我一時難以適應。站起來想開燈,腳卻鑽心的疼起來,眼淚險些掉出來。一雙手扶住我,耳邊傳來一股熱氣,我知道是誰。


    “怎麽不開燈?”


    路飛沒有說話,隻是還是扶著我將我帶到床邊,我坐下。他拉亮了床邊的燈。昏黃的燈印在他的臉上,他臉色沉重,甚至有點嚴肅。我想他也許在惱怒我的出現破壞了他的生活。是啊,高高在上的他,怎麽還會看上卑微如塵土的我。


    “醫生說你的沒有大礙,左腿以後也許會有點不方便,不過沒什麽大問題。”路飛還是緊緊的看著我,好像想捕捉我臉上的什麽表情,但是我還哪管自己,我頭一個飛過腦海的想法就是——路飛怎麽樣?他要不要緊?


    我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問:“路飛,你呢?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路飛笑了,極短促的微小的笑容。不知為什麽見到他以後總是能見到這種笑容。“這點事沒什麽?張築夢怎麽說,他怎麽處理這件事?”


    我不知他為什麽突然提到張築夢,愣愣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如果他是個男人,應該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好像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有點好笑的解釋:“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他應該給我什麽交代?”


    他突然站起來,看著我,很久很久以後,終於說:“樂可,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隻是我也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


    我也想站起來,但是腿又抽了一下,我咧著嘴坐下。氣的嘴唇直抖:“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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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過身,一副不想再和我搭理的表情:“如果你喜歡這個病房,留下吧。再見。”


    看著他的離開的身影,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腳步並不像以前那樣矯健。剛剛的氣惱早就不翼而飛。我跟著他出去,正想問問他的傷勢,卻聽到門外大C的聲音,兩人不知用泰語說些什麽,但我知道他們正在吵架。我自然不敢出去了。


    等我回到病房的時候,隻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個保溫瓶還有沒帶走的手機。手機裏都是未接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他還是不喜歡發短信啊。


    三天便出院了,想想這次在上海參加婚禮沒想到耽誤了這麽多時間,回深圳後不知有多少工作堆積著要去做。打電話給王總,那邊不僅不催反而還要我在上海多呆幾天,理由亂七八糟,什麽要我考察一下上海的市場,要我趕緊把自己堆積下來的年假休完。我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領導沒有要我回去的意思。隻是不知我要呆在這個傷心地多久。


    這一段時間我去的最多的還是國瑞樓下的那個公園。其實這四年裏隻要我回到上海都會到這個地方轉轉,這裏有我太多太多的回憶。雖然很多時候來到這裏都是我孤身一人。


    “你這幾天好閑,深圳那邊沒有要你回去麽?”譚沫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短袖,下身著藍色牛仔裙,看上去像個大學生。


    不知為什麽,在知道她和大C有來往後,我並沒有斷絕和她的來往。並不是為了打探她到底對我有何企圖,也並不是為了揭穿她的本來麵目。被欺騙的感覺當然還在,但是這四年裏她和我的感情不是背叛了就可以趕走的。


    “沒有,也許他們找到了其他人代替我的工作。”這是我最壞的打算,肯定是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裏,艾琳得到機會上位了吧。這樣激烈的競爭社會裏,隨時有人替代你的位置。


    譚沫點點頭:“那你準備怎麽辦?”這就是我喜歡譚沫的地方,她不會安慰人,想到的隻是解決的辦法。


    我搖頭:“現在那邊還沒有決定,我還不能動。”


    “我也這麽想,你在宏基不是一年兩年了。不可能說換人就換人。我覺得其中另有情況,再等等。”譚沫突然眼眸一轉,興奮的對我說:“你還記得那個Mr.Q麽?原來他真的是Gay。”還沒等我反應,她又繼續說:“還有還有,他喜歡的人就是我們雜誌社的社長盧運年。”


    我捂住嘴巴:“不會吧,難怪他會接受你們雜誌社的采訪。那你們社長是什麽態度?”


    “好笑的就是我們社長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見麵一句話都不說,你可知道盧運年可是出了名的話癆。”


    我笑的不行,太興奮了,膝蓋碰到了桌子,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譚沫卻已經蹲到我腳邊,焦急的問我:“怎麽?還疼麽?”


    我點點頭,想拉她起來,她的手掌貼著我的膝蓋輕輕的揉著,酥麻的感覺順著她的動作傳到了我的神經末梢。我的心被一種溫熱的感覺緊緊的包裹住了。譚沫,你對我如此好,如果這是演戲,我也認了。


    譚沫抬起頭看到我整個眼眶都紅了,笑了:“都這麽大的人了,這麽點傷都受不了?”


    我將她額前的頭發別到耳後。“譚沫,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她想笑,但是臉色已經很不自然了。她回到她的位置,說:“樂可,你也很好。”


    我起身(雖然腳疼的厲害),伸出右手:“譚沫,我要走了,希望你以後過的很好。”


    她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終究沒有握住我的手,轉過身的時候,我才聽到她的聲音:“樂可,我好累。”


    我笑了,終究我還是泄露了我對她的感情。我是如此喜歡這個朋友啊,她對我的好我永世都記得,但是現在真相如此*裸,我還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和她強顏歡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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