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準一開始還聽的笑眯眯的,到後來有點警惕了,問我:“你可別告訴我你跟我說這些都是為了幫我啊,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多難聽啊。“哪啊,你看我還不是希望你和柳芽早點成嘛。張阿姨現在還住在前女婿家裏,這說不過去吧。還有柳芽,一個人帶孩子多累啊。”


    “你說的對,但還是希望你幫我引薦引薦。”


    “包在我身上。”


    既然都已經打包票了,這事我當然放在心上了。回家立刻給張阿姨去了個電話,說我有一朋友也是做房地產的,房子馬上就開盤了,折扣可以給到最低。本以為那張阿姨聽了會立馬喜笑顏開的要我陪她去看房子,哪知她在電話裏總是轉移話題,這樣不了不了之的掛了電話。


    後來我又給張阿姨去了幾個電話,她終於道出了一點破綻,說問題出在國瑞身上,要我自己去問路飛。


    其實這種事情我可以一開始就問路飛,但還是不想和他扯上什麽經濟關係。畢竟我也是看著他從這個案子的設計到實施的過程,也是很幸苦的。我不想因為他為了我開這種先河,免得被國瑞的其他人知道了影響不好。


    當我到書房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畫圖,大大的電腦屏幕上到處都是線條和紅點,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廢紙。他看上去好認真的樣子,連我走到他身邊了也沒有察覺。


    “路飛。”我輕輕喚了一聲,他轉過身,問:“有事嗎?”


    “我想和你聊聊,如果你不忙的話。”


    “哦,好啊。”他起身擁著我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定後,雙眼看著我,問:“有什麽事啊?是不是怪我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你。”


    我搖頭。“我想和你談談我媽的事。她有沒有跟你說她要搬出去住,還說要住在原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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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說:“嗯,媽跟我說了,怎麽,有什麽問題?”


    “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給了我媽還有張阿姨很低的折扣,要不然為什麽我要介紹其他的房子張阿姨連看都不願看。”


    “沒有什麽折扣啊,她們想住就去住唄。”他說這件事的時候十分稀鬆平常,好像就像是送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玩意給了別人。


    “你這樣,國瑞的人沒有什麽意見?”


    他擾擾頭,有點為難的樣子。“這個,我沒想這麽複雜。我想我向主管要兩套房子應該問題不大吧。”


    “你有沒有跟我媽說你要送房子給她。”


    “還沒,怎麽?媽現在就要搬嗎。但是房子要12月才開盤。”


    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路飛,既然你還沒跟我媽說,那就好辦了。你就說房子已經賣光了。”


    路飛過了很久才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你不想讓媽搬走是不是?”


    我敲了一下他的頭。“我還以為你是笨蛋呢。”


    但是他卻一直低著頭,過了很久才瞟了我一眼,討好似的說:“我覺得如果媽真的想搬出去住也未嚐不可。你也知道她一個人住平時和街坊鄰居聊聊天,打打牌也好,日子過的很充實。到這住,雖然平時也在外麵,但是……”


    “但是什麽?”


    “我有一次下樓看到媽坐在涼亭裏,也不說話也不看書,就一個人發呆,我過去打了個招呼。等我跑了兩圈回來換衣服的時候她還是坐在那裏,顯得好寂寞。老人家不比我們,他們不會像我們這樣自己找樂子,他們更喜歡和不同的人交往、聊天。但是這個小區裏都是年輕的上班族,整個小區平時哪見到什麽人啊。想找個人搭話都不容易。你也許想把她留在身邊盡孝道,但是未必起到了這個作用。”


    我聽到他說這些心裏很不舒服,哎,都怪我總是喜歡睡懶覺,要不然也可以陪媽媽好好散心了。


    “但我怕是因為我們的原因,讓她感覺自己是外人,讓她住的不習慣才想搬的。”


    “這也有可能成為理由。你想啊,畢竟是兩代人,有代溝也是很正常的,也許平時沒有過多交流或者交流了也沒什麽語言,所以她才更想和以前的老鄰居住在一起。”


    我算是被路飛給說服了,但是我還是不希望老媽回到以前的那個地方,想到那個地方就會想到老爸,就會想到老媽還在等著那個人,想到這就讓我生氣。於是我說:“要不我們做個人情,讓賀準幫我老媽和張阿姨找房子,而且那個小區最好還是那種老人較多的那種。”


    路飛是認識賀準的,但是並不是太熟,當他知道我們是大學校友後,隻感歎了一句“這世界真的太小了”。


    等柳芽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和路飛在床上打枕頭戰,聽到敲門聲,然後是老媽的聲音:“柳芽來了。”


    我和路飛連忙換了衣服洗漱一番出去見柳芽。柳芽和老媽正在客廳裏聊天,不知在說些什麽說的那麽開心。其實我是很羨慕柳芽的,她簡直是一個開心果,老少通吃,連上次離婚那麽大的事,老媽也沒對柳芽說個不字,如果換作是我也許要被打死了。


    “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還能說什麽呢,還不是說那些婚禮上的那些好玩的事。”


    路飛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柳芽清了清喉嚨,繪聲繪色的講到:“上個星期我去了一次武漢,替一對新人舉行婚禮。現場除了我和另外一個司儀,大家基本上都說的是武漢話。我當時聽完全一個字都聽不懂。後來我按照寫好的稿子問新郎,結婚後叫老婆什麽,你們說新郎怎麽回答?”


    我連忙猜到:“小心肝。”


    路飛做嘔吐狀。老媽在一邊說:“依武漢人的性子應該不會叫這麽肉麻。”


    “還是阿姨見多識廣,新郎根本沒照稿子上來,而是用武漢話大聲叫了一聲臭婆娘。”


    柳芽的武漢話學的還真像,把我們大家都逗樂了。


    笑夠以後,柳芽又問:“然後我又問新娘你以後怎麽稱呼他,你們猜猜新娘怎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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