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笑得肩膀都在抖,轉頭問道:“那你們軍訓請假的理由是什麽?”


    何晴撥開粘在臉上的發絲,“我們學校不太嚴,我說我痛經想休息一晚上就直接出來咯~”


    黃圓圓點頭道:“我也是這個理由。”


    季冉撓著後腦勺,“我用意念發燒,導員直接給我用體溫計量測出了37.4°,就讓我休息一天了。”


    “什麽玩意?”大家都像見了鬼一樣盯著他,“意念發燒?”


    “是啊。”季冉平靜地敘述道:“就是內心暗示讓自己發燒,閉上眼睛默念給自己心理暗示,我醞釀了一天,下午就成功發燒了。”


    眾人沉默,黃圓圓幽幽道:“這說的是中國話嗎?我怎麽聽不懂呢?”


    “我不僅可以用意念發燒,我還能用意念退燒呢。”


    季冉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語氣極其平淡道:“小時候我哥在工地,我在房間裏發燒了不敢和他說怕耽誤他幹活,我就躺床上用被子把頭蒙住,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我會退燒的,我一定會退燒的,我不能給哥哥添麻煩。就一直這樣念叨,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就退燒了。”


    白式雪對於季冉的這個說法很感興趣,她覺得這個現象和量子物理也有極大的關係。


    人的意念力是很強大的,磁場能夠影響人體的健康走向,磁場的巨大能量可以幫助人類渡過難關。


    簡單點來說,就是人的意念有時是可以改變物質的。


    信念越強大,這個力量就越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心誠則靈”。


    身體是由器官組成的,器官又是由數以億計的細胞組成,每一個細胞都具備一定的磁場,由細胞組成的器官也具備磁場。


    意會對每一個細胞的磁場進行幹涉,意念磁場的磁性遠大於每一個細胞的磁性。


    所以從科學的角度上來看,意念磁場對細胞的磁場是具有單向幹涉作用的。


    就像得了癌症的人,你不告訴他的話,病人還能苟延殘喘地多活些時日。


    一旦告知病人確診癌症後,心態不好的人潛意識就認為自己已經要死了,精神上的恐懼,肉體上的病痛,再加上經濟上的壓力,引發消極壓抑情緒後失去了求生的欲望,這種情況都活不了多久。


    人在極度抑鬱甚至失去求生欲望的時候,身體的內環境平衡會被擾亂,導致機體神經功能失調。


    內分泌紊亂了免疫力就會急速下降,病情一定會急速加重,將短時間內走向死亡變為可能。


    這也是為什麽得了抑鬱症的人,不僅精神狀態很差,身體免疫力也會隨之下降的原因。


    你的糟糕情緒,就算不和別人說,自身的每一個細胞也清清楚楚。


    它懂你的苦,它懂你的悲。


    產生了求死的念頭,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最先接收到負磁場後先行一步自我求亡。


    它們慢慢枯萎,幹癟,直到最後衰亡。


    所以抑鬱的人時常感受到身體莫名的刺痛,視力下降,海馬神經元凋亡導致認知功能受損,思維變得模糊,記憶力注意力下降。


    時刻觀察自己的意念力,將它調頻到高能量的頻道上,讓它具備一個強大的現實扭曲場力,它就能改變現實,塑造現實。


    人生,將易如反掌。


    溫月看到白式雪又在神遊,便拉起她的手好奇地問道:“你呢白白?你的請假理由是什麽?”


    白式雪收回思緒,悠悠緩緩地回答道:“我和導員說軍訓褲定小了,褲襠掙開線了,晚上去裁縫鋪縫褲襠。”


    眾人:......


    大學的軍訓比初高中的任何一次軍訓都來得凶猛,天公又不作美,到了秋天京市每天都曬得半死,一滴雨都不下。


    溫月身體還沒恢複好可以免訓,除了她以外大家都逃不過這次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拉練。


    早上五點半聽到鬧鍾白式雪就要從床上彈起來,因為要查內務,且內務要求極其嚴格,不合格就要扣分,誰也不敢因為自己給連裏扣分。


    六點十五所有人到操場集合,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才結束訓練,中午和晚上各休息一個小時,吃完飯剛想睡覺時間就到了。


    國科大校園太大了,女生宿舍離軍訓足足有一公裏,晚上爬回宿舍就已經快十點了,白式雪有好幾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都困到差點摔倒。


    從早忙活到半夜,整整十五天,白式雪不僅黑了,還瘦了一大圈。


    中午群裏視頻的時候,大家嘰嘰喳喳地抱怨著軍訓有多折磨人,沈策一直盯著屏幕沒說話。


    白式雪也沒怎麽說話,白天學校組織抽血體檢,早上不讓吃東西喝水就算了,軍訓依舊照常。


    她感覺自己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喘氣都沒力氣。


    “很累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策突然問道。


    聽到沈策出聲,群裏那麽多人都直接閉嘴不再吱聲,大家默契地認為這話是沈策對白式雪說的。


    白式雪掀開眼皮,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掛下視頻後白式雪沒多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學校規定軍訓期間學生不能在床上睡覺,抓到要扣分。


    更離譜的是,白天的床上不僅不能有人,就連個人的桌子也必須是幹淨的,不允許留有生活用品,連書都不允許放很多,垃圾桶裏也不能有垃圾。


    幸好軍訓還有兩天就徹底結束了,白式雪已經和羅思然她們約好了,等軍訓結束了她們一定要去搓個大澡再做個奶浴好好補一補。


    她再也不是白式雪了,此時的她就是黑式土。


    軍訓的最後一天,一直熱情不減的驕陽竟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


    早上五點半鬧鍾還沒響起的時候白式雪就自己醒了過來,舍友爬下梯子拉開窗簾,“咦?今天是陰天啊,不會要下雨吧?”


    白式雪踢開了被子,今天確實不太熱,早上起床渾身幹爽沒出汗。


    老天爺好像在故意逗她們,軍訓馬上要結束了天氣才開始變得涼爽。


    軍訓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難啃的硬骨頭,但半個月過去,她們已經磨出了利齒,可以把骨頭啃得哢嚓作響了。


    從一開始的抗拒厭惡,到現在變得麻木習慣,白式雪覺得這十七天好像就是一個瞬間,不知不覺也這樣熬過來了,現在回頭看看也沒那麽可怕。


    最後一天上午是軍訓會演,結束後就可以休息了,連休兩天半下周一正式開學上課。


    見白式雪起床了,和她睡對床的舍友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雞蛋遞給她,“昨晚煮的,有點涼。”


    “謝謝。”白式雪沒拒絕,伸長了手臂接過來後就把雞蛋塞進被窩裏。


    這幾天她都是吃舍友的雞蛋當早餐,借著被窩裏的餘溫熱雞蛋跟脫褲子放屁沒什麽區別,但她總覺得放進被窩裏蓋十分鍾後,雞蛋確實會熱乎一些,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早上十點才開始匯演,但是所有新生依舊要在老時間到操場集合進行彩排。


    軍訓的半個月期間,學校選出了花樣隊,女子方隊,刺殺操方隊,軍體拳方隊,這些都是表現好的才能選上,像白式雪這種四肢稍微有點不協調的選手,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學院的方隊中。


    就算是最普通的方隊教官要求也很嚴格,而且就連彩排的時候,每個方隊之間也要進行pk。


    白式雪這隊每次都是倒數第一,教練從暴怒到麻木,最後眼淚都含在眼圈裏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她們這隊男生站前排,因為女生很少隻有兩排,而且除了白式雪之外其他的女生個子都不太高。


    白式雪提議讓女生站排頭,因為在訓練的過程中她發現前兩排的男生踏步踏得稀碎,前麵的節奏不好後麵的人很容易會被帶跑偏。


    教官死馬當活馬醫接受了白式雪的提議,果然女生站前排和排頭後進步巨大,在正式匯演前的最後一次pk中,她們這個方隊終於獲得了倒數第二的“好成績”。


    彩排時間很長,匯演時間隻有半個小時。


    剛過十一點軍訓匯演就結束了,領導講話的時候,教官也去集合了,不知什麽時候所有的教官們悄悄坐著大巴車離開了。


    有人發現教官離開了,想著還沒來得及道別,不禁偷偷抹起了眼淚。


    畢竟朝夕共處了大半個月,再不熟的人相處這麽久都會有點感情。


    她們方隊的教官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大,大概也就二十出頭,很高很愛笑,與其他的方隊相比,她們的教官還算寬容沒有狠練她們。


    每天他都最早一個到操場給她們找陰涼地,有人曬到發暈休息的時候他還給學員撐傘。


    白式雪沒哭,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小傷感。


    她習慣分別了,分別才是人生的常態,平靜地接受生命中任何人的突然離開,這是每個人的必修課。


    漫漫人生路,保留感激,其他隨緣。


    領導講完話軍訓徹底結束,大家可以愉快地度過兩天半的假期,白式雪等不及了,她想第一時間就衝去洗浴中心搓大澡。


    舍友看她急急忙忙要走,把礦泉水瓶遞給她,“要回寢室嗎?”


    “嗯呢,我回去換衣服,一會兒要出門。”


    “你不和我們吃啦?”


    白式雪點點頭,伸手在褲兜裏摸著手機,“和朋友約好了。”


    幾個人走到操場的西門就要分道揚鑣了,舍友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那你幫我拿回去充電吧,昨晚睡前忘充電了,我們仨先去食堂吃飯了太餓了。”


    白式雪伸手接過舍友的手機,“行,你們去吧,帶好鑰匙,我走的時候直接把門鎖上。”


    舍友沒說話,一直頻頻回頭望向操場東側的台階處。


    “我怎麽聽見有人在喊你的名字?”


    白式雪也回頭張望著,“沒有啊。”


    “在那邊!”舍友把她的腦袋掰向左後邊。


    白式雪微微眯起雙眼,眼見一個高挑的身影飛快地奔向自己


    等看清來人後,她不可思議地呆在了原地。


    “你......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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